由于君楚只交代了让人去雕刻那些微小的玉石块,却没交代做成什么样,第二天上午那个宫女就带着那个雕刻师傅来了。
“娘娘,这师傅奴婢给您带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这鞋女太机灵了,君楚从昨夜开始,对于这些机灵的,都得防着。谁让那个司空诸身边的小太监露出了马脚,被直接杖毙了,虽然没那个忠心的机灵,但也是个机灵的啊。
“回娘娘话,奴婢叫春杏。”她急忙叩首,不知道君楚,的意思。
“春杏,以后你就管本宫的首饰吧。”君楚随意的说,她也是在今天早上才知道,还要有人管这个。
反正在敏毓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宫女太监,她的标准配置是十二个太监十二个宫女,还不带她自己身边陪嫁,也是她陪嫁人少,不过就是青竹、蓝羽、西方,“太监”就乌暮、北方。五个人平时也不少,可是现在一看,根本不够。
对于机灵的北方,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太机灵了还没净身,万一再宫里不注意,就是她搂不住的,有心让乌暮看着点,乌暮还有其他事。君楚交代过西方,看不好北方的话,倒时候怎么死的,就自己担着。
现在也是管着早起脸盆的事,西方还算听话,够谨慎,但失了机灵,但好在是个忠心的自己人,可以放心。
春杏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做内房宫女,顿时高兴的眼光放彩:“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你先下去吧。”君楚摆手。看着那个双手都是后茧子的雕刻师傅,一个中年女人。她拿着那些玉石块。
“这种小的,就打磨成莲花珠,这种稍微长点的,我想做成金镶玉镯子,你看着刻,这种稍微大点的,扇坠儿用得上,这竖长的,能做簪子吧?零零总总的,你看着刻,我只要结果。”君楚翻着看了一下,二百多块,她也不可能一一交代。
“那奴婢和首饰坊匠人商量着来,娘娘觉得可行吗?”她试探着问道。
君楚点头,这个可以,能想到这一层,也是个老人:“可以,找个信得过的,做的好,本宫自有重赏。”
有这些了首饰,当然少不了衣裳,想起衣裳,君楚就想到方圆圆那个成衣铺子,老长时间没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备马。”君楚反正也没事。
“这是要去哪儿?”司空誉此时回来:“我让人做了叫花鸡,你尝尝是不是那个味道。”
他没有因为订婚就休息,还是一如既往的去早朝了,君楚又是和他分了**的,早上就没见他人影,这会儿见了,一身朝服的他,格外干练。
“在宫里做?不用尝了,你还是给贵妃娘娘去尝尝鲜吧,人家昨天送大礼,面子上总要说过去的。”宫里做的外面的吃食,一开始就少了味道,要担心干净啊,新鲜啊什么的,原本简单的东西也不简单了。
“那你去哪儿?”司空誉伸手拉住要出去的她,这才一早就换了衣服,半点红色也没有了,水蓝色的裙衫,完全另外一种感觉,看着很舒服。
“我去看衣服,既然是要面子上过得去,那宫里这些人,该赏的好赏,可是下个月贵妃的华诞,还是小心点的好。”
司空誉没想到她竟然想的这么周全,一直觉得她简单快乐的,现在却让她负担起了这么多,心里有些疼:“让你受累了。”
“什么话,跟你一起,怎么会累。”君楚摇头,知道他是心疼了,这种感觉真好,还不是一般的好,就邀请他一起出去:“你跟我一起出去,带你去吃美食看好看的衣服怎么样?”
这当然好,司空誉也不管自己还没吃早饭,直接就让内侍去备马,和君楚同乘一匹,直接就出宫了。
这一上午的就出宫,有人认为太张扬了,就去上眼药了。无他,就是妒忌了。
司空南,从淑妃宫里出来,准备回自己王府的时候,看到司空誉和君楚二人出宫了,还是直接骑马出去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比司空誉年长两岁,身为长子,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比司空誉差,而且也没有非得立嫡之说,他今年二十有一,王妃早已过门。哪一样不比司空誉强?
所以他也不回王府了,直接去司空诸的勤政殿,每次早朝之后,司空诸都会在勤政殿一个时辰的。
司空南也没让人通报,一进去就说:“父皇。”
司空诸抬眼看到是他,习以为常的说:“给你母妃请安了?回府去吧。”
“父皇,太子骑马出宫了。”司空南就是心里不忿:“还公然带着太子妃同骑,太子妃今天还没给贵母妃请安,父皇这边也没请安吧?”他在宫里也有人,只是比较隐蔽而已,此时心里却觉得,很有必要多安插些人进来。
“你还有事吗?”司空诸一权独揽,事情他自有判断,司空南这种商量的口气,显然让他不喜,说什么不好,非要是这种兄弟之间的,就算他们之间有所不和,那也是兄弟间的事,他这么说,是想挑拨父子之间的事么。
“父皇,儿臣真心为了您。太子公然在宫内骑马,还和太子妃白昼宣淫——”
司空南口不择言,他没想到会这么被司空诸给淡淡拨开,这明显的维护让他更忿然,却直接被司空诸打断了话:“南儿,记住你的身份,回府去吧,被让你母妃难为。”
这话落到司空南耳中,不亚于炸雷,父皇如此维护太子,还拿自己母妃说事,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