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淡然望去,便见着那边不远处走来一群人,他们簇拥着一个女子缓缓走来。
君楚微眯了眼,面上淡淡,然那双眸却是深深的,只在看见面前那人缓缓出现之时,嘴角微勾,眼中一片深意,若有所思。
那最前边的女子,便是那南王妃,秦家秦婉罢。
据闻这司空南的王妃,是望渊名门望族秦家之独女,这秦家拿捏了望渊之中的经济命脉,虽是商贾之身,然却在几代之前因助国君有功,是以被封。
是以这秦家嫡女秦婉在望渊极为有名,不过,具君楚得知,这秦婉虽是被秦家上下千般疼爱,然据闻,在她十五岁生辰之前,却因着幼年时候的一场发烧,致使她烧坏了脑子,稚嫩如同幼儿。
只在两年之前忽是清醒了过来,然那时她已然被下嫁给了南王爷司空南,带着身后富可敌国的家产。
这皇帝虽是设了司空誉为望渊储君,然,对于自己的皇子倒是也不偏不倚,只这般,关系却也是**无比。
怪不得司空誉身为储君,却不得不被这般人逼迫。
君楚眸光清亮,面上不急不缓,只慢慢的往前走去。
迎面走来的,是个穿着水蓝色华服的女子,她的面容甜美,眸光澄澈,清亮无比,里面满是自信聪慧。
确是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绝丽女子。
据闻这南王妃秦婉,十几年都是痴呆的,只没有想到,一朝恢复神智,竟是如此光彩照人。
君楚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几番,心中已然有了一些了悟和隐隐的赞赏之意,只慢慢站在了原地,看着那女子慢慢朝着这里缓步而来。
秦婉面如光华,笑若春花,眼中却带着优雅十足的温和淡定,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淡定,而是经历了一切的沉淀。
秦婉缓步而来,走至君楚五步之前,不近不远,对君楚轻轻点头,声音清丽:“太子妃。”
君楚也轻点头:“南王妃。”
面前的女子只这般看着,着实吸引人的紧,君楚也见过那南王爷一面,虽是难听,然若是说实话,那南王爷着实配不上这般光华的女子。
君楚眼神之中的叹惋约莫是太过明显,那秦婉微微怔了怔,看向君楚的眼神也柔和了些,带着点温和的笑意。
两个人面对面看了一会儿,同时在眼神之中看出了惺惺相惜之意。
“不知太子妃是否来找淑妃娘娘?”
君楚微微点头,唇畔含笑:“南王妃可是也来找淑妃娘娘?”
秦婉却是微微一笑,眸光清亮,声音清浅,意有所指:“只淑妃娘娘喜静,怕是人多不便……婉儿忽然想起还与清嫔约去一并儿赏花,还望太子妃帮婉儿向淑妃娘娘解释一二才好。”
果然是个玲珑心的女子,知晓君楚必定是要与淑妃商讨何事,便欣然让出了位置让淑妃与君楚好能单独相谈。
君楚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好感,便轻点头,微笑:“这是当然。”
这秦婉果然是个妙人,君楚心想着若不是在此处,她必然是要上前去交谈一二。
只君楚现如今要去淑妃那处,倒是不便在这边多留,便与着秦婉稍微交流了几句,便向着各处而去。
只见那秦婉缓缓离开,君楚微眯了眼,淡淡吩咐青竹:“去调查一下,这南王妃,看起来倒是与传闻之中不甚相同。”
青竹应了一声,君楚便也收了心思,只继续往前走去。
春熙殿。
君楚进去之时,淑妃娘娘正拿了一卷佛经细细的看,殿里燃着一卷香,正袅袅的升着丝丝缕缕的烟气,绕着横梁缓缓流淌,安神定心。
君楚一闻起来,就知道里面定是有着安神定心的香料,她镇定了一下,便款款向着淑妃娘娘走去。
“淑妃娘娘。”
君楚向淑妃行了个礼,动作十分标准优雅,挑不出半点缺陷。
“是宛如呐。”
淑妃放下手中的书卷,眉眼倒是温和的很,她的手腕之上还戴着一串佛珠,只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深思灵处,显示了这个女子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般纯良。
然,就是这般才能更加互利互助。
君楚微勾了唇角,只抬眸看着淑妃,不卑不亢,眼神大胆直白,淑妃却并没有感到被冒犯的意思,只看着面前淡定从容的女子,眼里带着欣赏之意。
君楚能在身无势力之时就能够大胆进宫与那老皇帝挣得那玄昌第一女官之位,更加不要说在此处面对着淑妃娘娘了。
这淑妃身居深宫之中,虽是念着佛语,然在这深宫之中的女人,哪里能够只吃斋念佛就能够生存下来的?
只是,这淑妃够聪明,能够明哲保身罢了。
而君楚需要的,正好是与这淑妃合作,能够联手扳倒贵妃。
君楚对着淑妃轻笑,眼神平静无波,却隐隐有光华流转。
“淑妃娘娘这春熙殿里焚的香,当真好闻。”
淑妃笑了笑,有些满意:“这香是我特意差人带来的,有凝神安心的用处,我这平日偏头疼的毛病,闻着这香,却是也减缓不少。”
君楚淡淡看了淑妃一眼:“娘娘可知,然就是花味再好闻,太过浓重,也是让人难以忍受的。”
淑妃笑了笑,只接下去道:“却是,牡丹姝丽,国色天香,然若是那气息太过
浓重,也是万万不受人欢喜的。”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见了对方眸中的深意。
淑妃向着旁边的女侍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女侍点点头,带着周围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