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良娣却是脸色惨白,只瘫软在了**上,脸上一片灰败,一言不发。
小月看着她,低着头,慢慢退了出去。
她穿过守卫,低着头,飞快的走了出去,没有人看见,她飞快的穿进一个小树林里面,等到出来的时候,哪里还是什么小月,那张脸分明就是青竹!
青竹整理好了东西,十分淡定的回到了敏毓宫,对着正在梳妆的君楚报告了一下现在在辉云殿里面的状况。
待她说到那清良娣一脸死灰之时,君楚的动作顿了顿,那镜子里面的面容神色淡淡,只微微弯了弯唇角,若有所思道:“只有当一个人面临绝境之时,才会依附到旁边的强者身上。”
乃至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只有将那清良娣逼到刀尖之上,她才会惦记着自己的安全,为自己寻得最好的出路。
不然的话,她永远都会龟缩在自己的角落之中。
君楚面色淡然,只低低道:“若是她不愿出来……那我便帮她出来。”
弱者,永远都只能被淘汰。
是夜。
夜黑风高,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亮,几乎看不见一点儿的月光,整个儿东宫像是被笼罩在一层又一层的阴云之中,如同黑暗侵袭了所有。
有人穿越其中,一下子就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分不清踪迹。
清良娣躺在**上,房间之中满是浓郁的药味,那昏暗的红纱垂下来,只看见那纤细的身体伏在被褥之上,呼吸细微的像是快要消散一般。
她着实害怕的紧,脑中更是复杂混乱的厉害,好半晌都讲不出一个字来,只闷闷的闷在了被褥之中,一声不吭。
这太子妃昭告后院她被人陷害,在香炉之中点燃了红花,要陷害她的皇长子,若是这般,让那白良娣误解了该如何是好。
现如今,外人进不来,她也着实出不去,竟是没有办法与外边之人传出什么消息。
她就连与白良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白良娣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她估计,一定会被拉出去处死吧?
这么想着,清良娣脸色更加的苍白了起来,她的嘴唇也苍白无比,眼神黯淡无光,竟是比之当初身为丫鬟之时还要没精打采。
就像是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她呆立了许久,却是感觉有些口渴,便是唤了一声小月。
声音在房间之内回荡,没有人回应,显得无比空旷。
清良娣等了一会儿,却是一点儿回应都没有,她禁不子大了声音继续叫了一声,然而还是没有什么人回应她。
好似这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一般。
猛然,清良娣感到心中烦躁感顿生,她猛然站立了起来,一边大声咒骂着小月,一边爬下**去,她只穿了一件寝衣,单薄的衣服贴在她的身上,更是显得无比的瘦弱可怜。
她一边厉声咒骂着,心中的恐惧却是扩散了出来,她的声音越大,心中的恐惧就越加的浓郁。
甚至,她的声音到最后都开始颤抖起来,只蹲了下来,嘴唇苍白,干裂了开来,显得无比可怜。
清良娣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了哭腔。
她着实害怕的紧,害怕,后悔冲击了一切,最后却是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不是白良娣。
只有那个人,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是的,她全部都知道!她全部都知道!
她把自己困在这里,就是为了让自己屈服!
清良娣又哭又笑起来,整个人苍白如纸,只有眼眸契合,穿着白色的寝衣,走在走廊之上,冷风吹起她的长发,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厉鬼一般,真真教人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