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合身坐在浴桶之中,那热气瞬间就将她的头发打湿,只她现在却是感觉自己全身都热烫的厉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就要破土而出一般。
倒是难受的厉害。
只她微皱着眉头,却也是硬生生的隐忍了过去,脸上一片淡定之色。
这药桶之中观着热水,里面更是有着不少的药材,只这里面的药材着实太多,虽是君楚嗅觉厉害的紧,也不过嗅出了几味药材罢了。
还有许多陌生的气味。
不过,这药浴倒是真心十分的有效。
而就在这个时候,君楚只感觉自己的腹中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着,让君楚全身都像是沐浴在一股温暖泉水之中,倒是舒服的紧。
君楚微微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只眼中困意加深,她慢慢闭上了眼睛,竟是在一片热意之中昏昏欲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男人走了进来,却是将自己手中篮子里面的药材放了进去。
君楚勉强睁开眼睛,只疑惑道:“这般就是那补经脉?”
男人面色淡淡,只冷淡的看着她,冷哼一声:“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君楚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过了一会儿,君楚便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全身都开始慢慢发起热来,而且不是普通的发热,反而就像是有一团火焰在身体之中燃烧一般,那种灼热之感简直就像是要将人身体之内的水分全部都考干净一般。
君楚全身都热的要命,只全身哆嗦着,脸上,身上,全部都变成了一片火烧般的火红之色,只一眼看上去,简直就像是皮肤都要破裂一般。
君楚死死咬住牙,脸上带了难以忍受的痛苦。
这虽然不是疼痛,却是比之疼痛还要难挨千万倍,君楚死死的抓着浴桶的边缘,指节都开始隐隐泛白。
她全身经脉其实都因为那残缺的功法而是受到了一定的伤害,只不过只是隐藏的太深,隐忍不发罢了。
但是,就在她中毒之后,她身体里面的平衡之感一下子就破裂了开来,全身的经脉一下子承受不住,便是纷纷破裂了开来。
而这个时候,越是用功,她身上的经脉就破损的更加的厉害。
这简直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消耗,只要君楚一发功,她身体里面的那些经脉便是承受不了她的内力,纷纷发出警告。
而所有经脉的源头,就是在心脏。
当年,君楚所中之毒的汇集之地,也就是在心口的位置,那里积累了太多的毒素,故而一下子就将君楚给压制了下去。
但是就在婚礼那天,她吐出了一口血,反而是将积累在心口的毒素给全然喷发了出来,故而才会好起来。
君楚全身如同在火堆之中燃烧起来了一般,真真是难熬的紧。
只她睁开眼,死死的盯着某处,眼中已然失去了焦距,但是却依旧能够看出里面的执拗之色。
火烧般的痛苦过去之后,袭上来的,却是冰川般的寒冷。
君楚的手脚一瞬间冰冷了下来,她全身都僵硬在了一起,只僵在那里不动,几乎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一阵冷,一阵热,君楚浑浑然之间,仿佛就像是死去了几回。
终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君楚才恍惚的听见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好了,你起来吧。”
君楚这才浑浑然的站了起来,只她脸上的表情都尽数茫然了起来,这里面的药材的效果着实太过磨人了一些。
君楚被男人拉到一边地上,还没有等到她问出声音,便是被拉着坐了下来。
“白师父……”
猛然的,君楚就感觉自己的背后被一阵雄厚的内力给支撑了起来,她茫然的睁开眼睛,衣衫乱动之间,已然尽数被那内力烘干。
但是现在君楚已然什么都顾不了了,因为就在男人内力传进来的一瞬间,她只感觉自己的全身都疼痛了起来。
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股雄厚的内力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缓缓前行,所经之处,却是犹如那摧毁一般,那般的痛苦,真真用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异常苍白。
君楚甚至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反应过来的,只是感觉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然躺在了**上,衣衫已然被换了一件,手指上更是被包了纱布,稍微一动,便是疼痛的惊人。
君楚只愣愣的坐在**上,记忆之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只记得自己被那姓白的男人用内力强行抚平了经脉之上的伤口,最后在冲击最后心口的时候,终于是再也忍受不了的昏倒了过去。
看起来,好似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
君楚刚想要起身,就听见了门前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刚抬起头,那门便是“吱嘎——”一声打了开来。
君楚抬起头,就看见一个穿着青绿色裙子的少女蹦了进来,那张熟悉的脸上满是笑意,只是在看见她的时候稍微愣了一愣,瞬间便是弯下了眉眼,眼中凝聚了一些泪意,只扑上来,声音都快要飞起来了。
“公主——”
君楚轻轻拍了拍青竹的脑袋,脸上也禁不住染上了几分笑意,只道:“别哭,我还没有死呢!”
“公主!”
青竹猛然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干的眼泪,看上去哭的惨兮兮的,倒是十分的可爱。
她鼓起脸颊,气鼓鼓的说:“不要这么说!”
君楚忍不住弯起了眼睛,只浅笑道:“……只道了。”
青竹这才笑起来,她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