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低着头看着那两个血脚印,却是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忍不住竖了起来,两只腿更是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着。..
只这个时候,一直躲在胡二身后的张大却是忽然惨叫了一声,好像看见了无比恐怖的东西一般,全身哆嗦着,只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那胡二却是一动都不能动。
因为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缓缓缠上了自己的脖子,那是一只胳膊,一只漆黑的,满是血块和浮肿的手臂。
有什么正凑在自己的耳边,却是发出了极深的叹息之声,又像是因为什么太过兴奋而从喉咙之中发出的破败的声音。
胡二不敢回头,也不敢去想后面到底是什么怪物,只全身颤抖着,下面却是一片湿润。
因为太过害怕,他竟是活生生的被吓得失jin了。
胡二全身哆嗦着,只绝望的看着前面,他知道自己一定活不过今晚来。
只是这么一想,胡二心一横,只转过头去。
既然他一定要死,那么至少还要亲眼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行!
只这般想着,胡二转过头,却是在看见后面那物的时候,猛然睁大了眼睛,从喉咙之中发出了几分模糊的惨叫来,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发出来。
他的心口猛然一痛,只低下头,却是看见一只手就这样深深地插进来自己的胸口之中,只猛然一拉。
胡二最后的记忆却只是看见那只漆黑浮肿的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东西,他的口中不断流出鲜血,只那漫天的红色,却是成为了他最后能够看见的东西。
“哈欠!”
司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只披着衣服揉揉鼻子,鼻子红红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脸疲倦的说道:“你这么晚找我过来是想要干什么?”
他那一天被绑在架子之上被冷风吹了半天,然后还被关在柴房之中睡了一个晚上,没有被子,连稻草都没有,就这样蜷缩了一个晚上,结果第二天就不行了。
幸好秋娘去山上找了一些药草过来,他现在倒是好多了。
这么想着,司言心中暖洋洋的,连眼中也禁不住带上了几分笑意。
只君楚看着司言,却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只说道:“你应该知道吧?今天下午之时,我们在山下发现了王大义的尸体。”
司言点点头,他虽然睡了大半天,却还是知道的。
现在村子里面都已经传疯了,虽然看上去一片平静,但是那平静之下压抑着的风暴却是不能够用言语来形容的。
就他今天白天走在小道之上的时候,那些人便是对着他议论纷纷,那眼神看着他就像是看见了一个罪不可赦的杀人凶手一般。
司言禁不住有些郁闷,就只要转身直接回来了,也省的自己心烦。
只在这个时候,君楚在斟酌了再三之后,还是禁不住低声道:“我已然去问过了大家,这一日去过山上之人,除了砍柴的陈家父子两个和我,就只有一个人了。”
司言顿时提起了精神,只说道:“哦?那是谁?”
君楚一字一句道:“秋,娘!”
司言笑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点点头,便是低声说道:“我知道秋娘,她今日帮我去采了草药,要不是因为她的草药,我现在可能还在**上昏睡不醒呢!”
顿了顿,他低下头,脸上的笑意却是异常柔软而满足,只轻声道:“秋娘当真是一个十分美好之女子,若是谁人能够娶她为妻,那必定是三生有幸。”
司言说着便是抬起头,只是在看见君楚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的时候,禁不住顿了顿,只说道:“怎么了么?”
君楚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含义却是不言而喻。
那司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会吧?你当真以为秋娘就是那个害死了王大义的凶手?”
君楚依旧没有说话,只看着司言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淡淡的叹息。
司言本来还是在笑着的,但是笑着笑着,脸上的笑意却是禁不住消失了起来。
“你不会真的以为秋娘是凶手吧?”
只司言忍不住低声道:“你看秋娘这般的模样,腿脚都是这般的瘦弱,怎么可能能将那般大的男人给杀死?而且,就那一天,李汉良死在我面前的时候,秋娘也在我身边,我亲眼看着的,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杀他!”
君楚只冷眼看着情绪激动的司言,只淡淡道:“我只是怀疑罢了,你这般激动做什么?”
司言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猛然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面的感觉。
他咽了咽口水,却是有些懊恼的低下头,却是轻声道:“我知道了,只是秋娘绝对不会是这种人,你看,我服用的药都还是在她那里熬过来的呢!”
君楚干脆利落的无视了面前的男人,只淡淡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声,那个女人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你要是以后不想要伤心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将自己的心放太多上去。”
司言瞬间哑巴,只不一会儿便是涨红了脸,呐呐道:“你怎么知道……”
君楚连理会都懒得理会他,只冷声道:“你这明显,就只有你一个人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吧!”
司言整张脸都禁不住涨红起来,只忍不住想要出口解释一下,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却是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叫之声。
君楚马上就站了起来,只脸上一片肃杀之色,她猛然往外走去,只司言还有些茫然,却也是下意识的跟在了君楚的身后,却是低声道:“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