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眼中含了泪,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袖,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是闭上了眼睛,脸色异常的苍白。
男人脸色一变,低声道:“青竹!”
但是青竹却是一点儿生息都没有了,闭上眼睛,只像是死去了一般。
君楚眼中含上了一些血色,只大叫道:“青竹!”
司空誉倒在一边,竟是一点儿生息都没有,霁夜缓过神,见到这般,下一秒,却是飞快转过身,便是直直朝着白衣杀来。
白衣面色一边,口中发出急促的口哨之声,就看见原本意识有些昏迷的司空誉竟是一下子就直立了起来,脸上带上了一些挣扎之色,紧紧抓住了霁夜。
霁夜被司空誉这么一带,后退一步,差点没有摔下去。
君楚心中只感觉一股血气猛然涌了上来,她心口一痛,只喷出了一口鲜血,然而下一秒,她却好像是感觉某一处被解开了一般,那原本空空如也的丹田瞬间充盈了强大的内力。然而,君楚却是没有感到半分喜悦之情,反而抬起头,眼中显出了几分血色来。
然而其他人,却是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就看见白衣死死抓着君楚,眼神看向霁夜,脸上尽是怨毒之色。
“……最害死的人,就是你!”
被白衣这般指控,霁夜的面上却是一点儿波澜都没有,轻轻松松的便是躲过了后面司空誉的攻击。那青竹喂了他解药,这解药下去,效果倒是十分的快速,那司空誉虽然还是被白衣所影响,但是行动却是迟缓了太多,处处充满了破绽。
霁夜一把治住了司空誉,面色极为冷酷,只轻笑一声,面上仍然带着温和之色,眼神却是极冷的,一点儿都没有将白衣看在眼里的意思。
那一天……这个男人便是如此看她的!
这般屈辱,让她如何忍受!
白衣冷笑了一声,却是低声道:“你倒是还有心思在这边,却是不知道,你最重要的东西,却是快要保不住了。”
霁夜眸色微微一变,脸上却是一片平静,只低声道:“……若是想要我饶你一命,也不必要扯这般滑头!”
白衣却是笑而不语,脸上染上了几分冷笑之意。
君楚垂下眸子,苍白面容之上,却是缓缓爬上了一道道的血色横纹,看上去,竟是异常的可怕。只是这般,旁边竟是还没有丝毫察觉,只若是青竹还尚有意识,定是能够立刻反应过来,这便是上一次君楚走火入魔时候的模样!
但是现在霁夜的心思,却是已然全部都被白衣给吸引了过去。
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东西……霁夜握着剑柄的手指猛然收紧,抬起头来,却是对上了白衣冷笑的眸子。
白衣看见霁夜那冷淡的眸色,脸上挂满了讥讽的笑意。
“看起来,你是已经知道了。”
白衣抬起下巴,微顿之后,才是继续说道:“你将我最重要的人给害死,那么,就让你最重要的人也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岂不公平?”
当白衣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就看见霁夜的面色猛然变得可怕起来,他的脸上再无半丝笑意,眼神就像是最冷的冰川一般,竟是从心底透出的冰凉。
白衣心口窒了一下,才是缓过神,刚想要说话之时,却是忽然感觉自己心口一痛。
白衣脸色瞬间变得极为苍白,她不敢置信的低下头,却是看见自己的胸口,却是活生生的插进去了一只手。
那只手洁白修长,以十指为刀刃,生生穿透了皮肉,一下子便是将手指插入了白衣的胸口,翻搅着,却是将刚才白衣对她所做的事情,十倍奉还。
白衣张口欲言,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话来,心口便是猛然一痛,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她脸色极其苍白的抬起头,看向君楚,却是在看见君楚的一瞬间,猛然瞪大了眼睛。
君楚猛然面前的女子一把甩开,白衣就像是一块破布一般被随意丢在了地上,形状十分凄惨。
霁夜从恍惚之中回过神,在看见君楚模样之时,禁不住也后退了一步。
就看见君楚衣衫凌乱,那头发飞舞,只看见在那乱发之中,平时那双清冷冷静的眸子化成了一片血色,那蜿蜒的红色血丝缓缓从旁边散开来,就像是那盛开在雪白肌肤之上,那婀娜盛开的曼珠沙华。
在狂风之中,她眼神如剑,竟是如同那深渊之中的魔神一般,真真是让人从心中生出胆寒之气。
霁夜禁不住严正以待,就看见君楚那样子,便是知道不太好对付。
霁夜禁不住皱紧了眉头,却是冷声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君楚却是根本听不见,只见她眼神迷乱,显然已经是陷入了疯狂之中。
她仰起头,长长尖叫了一声,竟是朝着霁夜猛然冲了过来。
霁夜心中微微一惊,身子下意识往旁边退去,谁知道君楚的身体竟是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猛然朝着霁夜送了过来,只是那十指在月光之中,竟是露出了异常尖利的寒光,霁夜不敢大意,只眉头一皱,伸出手,挡住了君楚的攻击。
若是本来,就算是君楚使出全力,也不一定能够将霁夜逼成这般,但是现如今,就看见君楚脸上满是疯狂之意,竟是一点儿理智都没有了,在疯狂攻击之时,虽然将自己的致命弱点全部都给暴露了出来,但是谁又能够在这个时候,击中她的弱点?
倒是以攻为守。
而霁夜虽然心中微微恼怒,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