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老夫人花白的头发和愁苦无奈的样子,再想到此行的目的,再大的气她也只得忍了,只得忍气吞声地跟老夫人来到二房,刚走进上房,就听到林心慧在又哭又骂的乱摔东西,老夫人气呼呼地说:“砸吧砸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她清醒了再慢慢后悔吧!”
大家知道她心情不好,没有一个人敢多言,只是默默地跟在她后面,来到明清的书房,刚走近门口就听到他口齿不表却声嘶力竭地喊着:“安阳郡主!安阳郡主!你是不是天上的嫦娥下凡了?安阳郡主!……”
安阳郡再也忍不住怒气,他凭什么这么侮辱她?她是冲着明澈和锦姝来的,凭什么要受明清的闲气,她一把推开拉着她的老夫人,怒道:“谢明清是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这么侮辱我?他休不休老婆与我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休了老婆我也不会嫁给他,什么东西!再这样下去,我就去告诉我爹爹说起你们谢家欺负我!”
老夫人闻言一口气上不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明净一把拉住她,大声喊快去请大夫,又令人把老夫人先扶回明清的书房躺到榻上,看着快要崩溃的安阳极为同情,这母子俩真是厉害,整人的手段不一般的高。
安阳简直都要崩溃了,为什么平白受辱的她,而气晕老夫人的还是她,她真不明白今天是怎么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象今天这般混乱。若是有闲言碎语传到京城,说她和有妇之夫谢明清勾勾搭搭把谢老夫人气出病来,虽不至于受到惩罚,但是与明澈的婚事也就彻底没戏了。
同时也有些害怕,万一老夫人气出病来,她能逃脱干系吗?顿时恨不得立即离开谢府飞奔回长安,她再也不要来这个可怕的地方。再也不要面对这些疯子一般的人!
一时怒向心头起,喝令身边王府的管事娘子,吩咐立即出发,连夜赶回长安!明净死死拉住她,苦劝她晚上出行不安全,好歹歇一晚明早再走。
他已经快要崩溃了,他也不明白今天是怎么呢,怎么明清平白无故地对安阳一见衷情,甚至要休妻另娶,难道他是故意的?就算是老夫人不喜欢安阳来谢家,也不至于这样整人吧,传出去安阳的名声还要不要?
正要请安阳回去先歇息,林心慧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安阳脚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郡主千万不要让二爷休了我,我娘家早已无人,若休了我就是死路一条,再说我实在舍不得两个孩儿呀!只要郡主许二爷不休我,我保证让出正妻之位,以后再不干涉郡主任何事,二房全由郡主做主,我只做享平妻之礼的贵妾就行,以后只照顾不跟郡主抢任何东西,求郡主不要让二爷休我!求郡主不要让二爷休我!”
虽然从小到大张狂跋扈极了,听到这番话安阳还是简直恨不得自己也和老夫人一样气晕过去,她手脚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声音哆索着说:“滚!滚!快滚!”
说完一脚踢开林心慧往外跑,明净早就看清了林心慧的恶毒用意,他鄙夷地看了林心慧一眼,去追安阳,若真的大半夜把安阳气跑了路上出了什么事,谢府就脱不了干系了。
还好,苦劝了半天,又是抬出明澈又是抬出锦姝,安阳好不容易碰到谢家还有一个说话做事正常的男人,心里好受了些,就答应暂住一晚,再不见谢家任何人,明日一大早就离开。
第二天长生给锦姝上课时,听说安阳早起梳洗了,连早饭也没吃一行人就离开了,心里对老夫人母子俩佩服极了,他们俩真有心计,安阳怕是再也不想踏进谢府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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