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解地问:“怎么呢?想什么这么出神?难道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纪王妃,竟让你如此感兴趣?快告诉为夫是为什么?”
长生也觉得自己好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会对一个第一个见面的人如此有兴趣?说起来我们是大嫂的婆家人,应该站在金侧妃这一边才对,却不知为何我总是忍纪王妃,也许因为和她真的有缘吧。”
一旁的姝儿歪着头看了长生一会,很认真的说:“我知道为什么。”
“哦?原来我们猜了半天,还不如直接问姝儿,你说说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听听可不可信?”
姝儿再打量长生一番,嘻嘻笑着说:“我觉得,姑姑和纪王妃长得很象。”
长生愣了一下,也嘻嘻地笑了:“小丫头,乱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和王妃长得象呢?”
心里却产生了种奇怪的感觉,忍不住坐在镜子前仔细打量,却现自己和纪王妃真的颇有相象之处,特别是眼睛和唇形真的很象,只不过一个中年病弱,一个年轻健康,长生释然,难怪一见面就有熟悉之感,原来两人真的有缘。
只是做为穿越人,长生并没有觉得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长得象有什么稀奇。现代各种媒体上,经常登出一些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容貌相似的明星和名人,她在生活中就见过好几次这种情况,这不一定就有特殊的原因,只能说明两个人有缘份。
回过头却见明净正在神色怪怪地打量着自己,就嗤笑道:“怎么啦?是不是嫌我出身太低,见我和堂堂的淮安王妃长得有一点象,就在想象说不定我们有什么关系,借以抬高我的身份你也好跟着沾光?
别做梦了,我可是出生在云州乡下的村姑,是出身农家的父母亲生的,这些我可都问过我娘,早在刚回老家时,因为爹狠心不去宫门前接我,我就问过我娘我是不是亲生的,我娘可是赌咒誓说我是她们亲生的”
明净扑哧一声笑了:“乱说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其实你说的对,世上没有任何关系却容貌相似的人也是有的,只说明你的王妃有缘罢了。好了,不说这个了,现在距回家还有一个时辰,在别人家里又睡不着,想去找大哥又怕打扰人家翁婿说话,不如找个丫头带路,咱们去王府花园转转,这府里果真精致的很。”
客院里自有金侧妃派来服侍的人,就喊一个伶俐些的丫头带路去花园,转了一会,丫头说府里有一处菊园,菊花开得正好,还有不少名贵品种,不如去那边看看,长生非常赞同,也很是向往,就一起来到了菊园。
菊园名符其实,占地虽不是很大,却极为精致,在下午的阳光下,各色菊花开得正盛,阵阵浓郁的菊香溢满菊园,除了菊花再无其他植物,万菊从中,还分散着三处精致的木亭专供游人歇息,淮安王府真是处处极致享受。
刚看了片刻,意外地看到纪王妃也带着侍从进来了,看到他们惊喜地说:“本妃就说与你们有缘,果真又碰上了”
明净和长生也非常意外,又担心有奴才告诉安阳和金侧妃惹她们不快回去找茬,纪王妃却不管这些,细心的摘了几朵金黄色的小雏菊插在姝儿的小抓髻中,然后直嚷好看,姝儿顽皮,取得淮安王妃同意后,非得摘下一朵紫色的菊花插在长生鬓边这才作罢。
纪王妃笑呵呵地看着戴上鲜花的长生,这才满意地笑着说:“到底是年轻人,怎么打扮都好看,我本来不太来逛园子,只是今天天气好,又听说菊花开得正盛,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又碰到你们,真好,一起看吧,来,本妃告诉你们这些都是什么品种。”
一行人边在菊花海里转悠一边闲聊,过了一会儿,长生体恤地看到王妃走路略有轻喘,立即想到她体弱,就小心地说:“莫如咱们歇歇再走,王妃可别累着了。”
纪王妃微笑着点点头说:“真是个细心的孩子,我也正有此意。”
来到最近的一处小木亭,里面桌凳精致古朴,掩映在菊香浓郁的花海中别有一番情趣,淮安王府真是一个处处讲究的地方。
刚坐下,就有王妃的侍从奉上红泥小火炉烧水煮茶,并奉上精致的茶点和普通人家难得一见的各地贡果,纪王妃打量着长生,若有所思地问:“你今年多大了?”
长生落落大方地说:“我嫁得晚,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王妃莫笑。”
纪王妃愣了愣,旋及笑了:“二十一岁?确实不再是黄毛小丫头了,不过在我看来是很年轻很年轻的。”
说着眉目间涌上淡淡的愁绪,喃喃地说:“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经二十年过去了。”然后盯着近处一株深紫色的菊花再不语,似是陷入沉思中,
长生和明净对视一眼觉得还是不要打扰的好,而且也快到回府的时间了,就小声嘱咐贴身丫环照顾好王妃,等会劝她回去别受了凉,带着姝儿轻轻地走开了,这个纪王妃象谜一样留在了长生心里,总让长生忍不住要去探究。
大约明净和长生并没有给安阳丢脸,她回来后心情颇为不错,等到开始为明澈准备行礼,一张脸却实实在在满是离愁,看来她是真的舍不得新婚不足一年的丈夫远行。
明澈出的前几天,天总算放晴了,一家人一直送到城外,淮安王府很低调地只派了安阳的弟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