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日军虽然已经占领中国华北主要城市达三年之久,但是,由于华北驻屯军司令多田峻是旧式军人,善于正规作战,对付战术灵活的游击队却实在力不从心,他担任华北驻屯军司令官期间,对八路军始终沒有什么好办法,而且直到1940年八月八路军发动“百团大战”之时,日军并不重视敌后游击战,他们无法理解已经占领多年的华北,竟然会存在强大的抗日力量,多田峻甚至认为华北局面已经安定,驻屯军无可指摘,零星的游击队不过是芥藓之疾,所以直到岗村宁次上任,日军对付游击战的战术依然是横冲直撞的一阵风式的扫荡,堡垒围困,并沒有什么新的花样。
到一九四一年年中,日本国内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多田的无能,于是将其提拔为大将(算是给个面子)后送回国内,改调被称为“最狡猾”的冈村宁次担任华北驻屯军总司令,冈村宁次要比多田灵活得多,他调动重兵发动的五一大扫荡和随后的一系列作战,给敌后抗日武装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此时,即便有中下级的日军军官在屡次失败后,琢磨到了一些门道,战术有了一些变化,但由于要遵从于华北驻屯军的整体的战略思想,所以并未能使抗日武装遭到沉重打击,反而是有正确战术指导的敌后抗日游击队发展壮大的好时候。
“参谋长,这个家伙是铁杆汉奸!”张三毛指着被五花大绑的伪镇长说道:“他儿子是龟爬的翻译,他在镇子里穷凶极恶,强抢妇女、财物,供给鬼子享受!”
林存忠打量了一下这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家伙,厌恶的摆了摆手。
“给我拖下去,吹下脑袋高高挂起來!”张三毛的土匪习气不改,厉声喝道。
“你们这帮土匪,我儿子会带着皇军把你们都杀光!”伪镇子用力的挣扎,破口大骂。
“妈的,等你的干老子日本人给你收尸吧x你全家收尸吧!”张三毛一脚踹在伪镇长的脸上,立时将这个汉奸踢得鼻口冒血,牙齿崩落。
“不要搞株连,咱们只杀有劣迹,有血债的铁杆汉奸!”林存忠制止了张三毛的暴走,但对砍头示众这种残忍的行为却沒有刻意的制止:“维持会”的汉奸如果不杀掉一批,他们还会铁了心的跟着鬼子,杀一儆佰,立威震慑,对于以后的发展还是很有好处的。
不久,几颗沾满血污的脑袋在镇中心高高挂了起來,墙上也刷上了醒目的标语。
战士们将汉奸家的田产地契付之一炬,又将汉奸家的浮财胡乱瓜分给镇民,老百姓得到了汉奸的财产后,而且发现这支队伍并不扰民,渐渐的,一些老百姓开始主动和战士们搭话。
等到骑后队示威返回后,林存忠率领部队立刻掉转枪口向二十里外的白洋乡扑去,据情报显示,那里的“维持会”很猖狂,对鬼子是死心塌地的效忠。
接下來的几天里,林存忠带着部队一路上马不停蹄的“扫荡”,对于恶名在外的维持会毫不留情的予以歼灭,肚子饿了就到村庄里去吃饭,遇到不长眼的的“维持会”,就将他们打下來自己做饭吃。
遇到日伪军的据点时,里面有兵的、抵抗激烈的就避开,空壳据点能打下來就打下來,不能打下來的则在周围破坏一番后甩手走人。
鬼子的兵力大多被抽调走了,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如入无人之境,有些不长眼的鬼子和伪军从据点里冲出來攻击,无一例外的被这支步骑混和部队在野外歼灭, 独立团虽然沒有成建制的消灭鬼子,但是却给鬼子造成了巨大的政治压力,这几天龟爬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再次接了一个求救电话后,龟爬太郎放下电话轻声骂道:“巴嘎!”使劲掐灭烟屁股 ,此时的事情已经一团糟了,龟爬太郎一边给石桥发电报,一边几乎是咬着牙,命令一些不重要的据点的守军放弃防御,向县城集中,希望以最快的时间拼凑出一支机动部队,寻找到处“流窜”作案的二路军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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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山是一座孤立突出的高峰,登上峰顶可以望到烟雾迷茫的平原和流向平原的白练一样的小沙河,附近的山梁都伏在它的脚下,山上是黑压压的悬崖怪石和荆棘丛生的石壁、陡坡。虽然人们从來也沒有用铜锣引出藏在山里的传说的金鸡金牛,但它在人们心目中却总是那样威武神奇。
破鞋、烂袜子、染血的绑腿、军帽,被追的和追赶的同样的辛苦,当多田看到这些东西时,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敌人已经累得不行了,正在做饭休息!”多田放下望远镜,指着远处山峦里腾起的炊烟,笑着对参谋说道:“给左右两翼打旗语,一鼓作气,追上去,建功立业就在今朝,迟误不前者,严惩不怠!”
“哈依!”鬼子参谋答应一声,转身命令通讯兵挥动小旗,给左右两个伪军中队下达着命令。
“什么?还要走啊!”一个伪军军官喘着粗气,用军帽扇着凉:“队长,让兄弟们再歇会儿吧!再跑非累死不可!”
哼,许亮华无精打采的站起身,随队的几个鬼子在得到了旗语命令后,已经很不耐烦的催促起來:“快快的,快快的,追上去消灭敌人,奖赏大大的!”
“都他妈的给我向前追!”许亮华觉得手下给他丢了人,便恶狠狠的吼道:“等打了胜仗,回去老子请你们吃酒席,睡窑姐,连睡他妈的三天!”
“走啦!走啦!”许亮华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