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庄,会议室里的气氛很严肃,八路军冀中第六分区的干部正在开会。
“……赵光远和黄霸残部一路狂奔,沿路还不忘祸害老百姓,我军激于义愤,追击甚猛,先头营速度最快,追过小洋河后,已能看见远处的尘烟,又狂追了五里后,突然被拦住了去路,对方好象也不太清楚状况,鸣枪示警,要求我军后退,营长赵宏见对方是国军服装,以为是赵光远的阻击部队,便下命令开始进攻……”团长王德辉神色有些不忿的讲述着发生冲突的经过。
“据后來的情报,二路军当时只有一个连,半小时后才又有一个连加入战团,赵宏,你们营的战斗力很强啊!你來讲讲战斗经过!”分区政委胡文忠皱着眉头问道。
赵宏的神情有些黯然,也有些悲伤,低沉的说道:“二路军的装备很好,火力很猛,据我观察,已经和鬼子不相上下,而且他们的士兵与顽固派相比,战斗素质很高,他们还有类似于重炮的武器,磨盘大的一个东西轰然爆炸,至少造成我营两个排的战士伤亡,而且他们有很多神枪手,专打我军的机枪射手和拿手枪的指挥员,张教导员就是……,这次战斗失利,责任全在我,请给予我严厉的处分!”
“幸好你们撤退得快,要不就该被人家包了饺子了!”军分区司令员陶生海用手指重重敲着桌子:“据内部转來的情报,当时二路军的两个营已经闻风而动,携带着大炮,正向你们两翼运动。虽然这是一场误打,但你的责任是推不掉的,在战斗开始后,你就应该发现此敌非彼敌,我看你是吃了亏,不服气,才继续开展攻击的!”
赵宏低下了头,失去战友的悲痛和内疚让他的脸部的肌肉在抽搐。
“我们的情报工作还有待加强,而且通讯手段太落后!”胡文忠打着圆场:“现在关于二路军的情况已经由上面转过來了,大家传着看一看!”
文件在众人手中传了一圈,明显看出各人都有惊讶之色。
“怎么样,是不是吓了一眺!”陶生海苦笑一声,说道:“我当时看就和你们一样,赵宏,你们败得不算冤枉啊!”
“无论从武器装备、人员素质,还是从通讯联络和后勤供应,说实话,二路军都胜过我们一筹,现在他们已经从山区发展到平原,正处于我根据地侧翼,不得不引起我们的重视!”胡文忠郑重的说道:“如果他们铁了心搞摩擦,在日伪顽的夹击之下,我们的处境将十分不利!”
“这个文件是不是有些夸大,一个团的主力,配合群众武装,就能歼灭五百多鬼子,两个团的治安军!”王德辉疑惑的问道。
“这是我们的同志由二路军内部发來的情报,不会有不实之处!”胡文忠断然否认道。
“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也不要把二路军当成那些乌合之众!”陶生海严肃的说道:“二路军的后备团抽调了两个营向东压來,这样我们当面就有了一个团加一个营。虽然意图不明,但我们要做好准备,这是一个不一样的对手,更是一个不可低估的对手,上级批示我们尽量以谈判解决问題,但军事上的部署也不能放松!”陶生海又补充道:“沒有军事实力做保障,谈判只能变成单方面的妥协让步,三天后,政委将和二路军的参谋长在小洋河的木桥上见面,商议谈判的地点,王团长,你要做好保卫工作!”
“是,一定保证首长安全!”
“为了表示和平解决争端的诚意,那些顽固军的俘虏愿意回去的,我们可以释放回去!”胡文忠说道。
…………………
“司令,东进受阻,止步于小洋河,我们正好借此谈判争取一下,尽量多得些地盘!”林存忠对着刚刚由根据地赶來的余飚说道。
“别的地方我们可以不要,但黄霸的家乡一定要拿到手里!”余飚指着地图说道:“以此为基地,我们便可以向正太铁路出击,获得更多的物资!”
“黄霸还是比较开明的,此次主要是受了赵光远的牵累!”林存忠说道:“赵光远不自量力,挑战八路军,招致打击,而且他们的部队鱼龙混杂,非经大整顿而不能用!”
“那就整顿,不用手软!”余飚冷笑道:“我已经向上面建议合军,估计不会被拒绝!”
与八路军的冲突出乎余飚的预料,也打乱了他原來设想的战略布署,事情发生后他曾苦思冥想了很长时间,现在他不是孤身一人的时候,当身边围绕着一个支撑自己的团体的时候,由不得他不为这个团体打算,为这个团体的利益而努力,而且上面也还在看着他,不得些便宜,怎么会草草收兵,但他也不会依着赵光远的意思,与八路军扩大冲突,演一出同室操戈的闹剧。
“关于与八路军首脑会面一事,不知司令还有什么嘱咐的吗?”林存忠客气的问道。
“态度要从容,既不要盛气凌人,也不要卑躬屈膝!”余飚转着茶杯思索着说道:“带着我的卫队去,给你撑撑脸面!”
“呵呵,那我就借司令的光了!”林存忠将一份文件递过來,笑道:“这是关于此次冲突的分析报告,对我们了解八路军的战斗力还是很有帮助!”
“你的评价呢?”余飚翻阅着,随口问道。
“呵呵,勇敢!”
等了半天,不见林存忠继续,余飚诧异的抬起头:“就这两个字!”
“对!”林存忠含笑说道:“不论从武器装备,还是人员素质,八路军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