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层灰色棉絮罩在头上,小小的雪花象吹落的花瓣飞落下來,它好象比空气还轻,并不从半空里落下來,而是从地面卷起來的,它们忙碌的飞翔,或上或下,或快或慢,或粘着人身,或拥入窗隙,仿佛有它自己的意志和目的。
“今年的雪下得特早,这才十月下旬呀!”余飚披上斗篷,和李静华等人握手告别:“我这就要上前线了,你们走的时候我可能赶不回來送行!”
“这雪真好!”李静华和张丛在南洋长大,大概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大雪,感到特别新鲜。
“人生就需要踏雪而歌的气质!”余飚翻身上马,大声说道:“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也不是所有的梦想都能成真,但我们奋斗过,拼搏过,那就俯仰无愧,如果说人生是一场战斗,挫折就是一次败仗,屡败屡战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如果说人生是一场考试,挫折就是一次失败,永不灰心的人才能交一份满意的答卷,不怕挫折,不怕失败,让我们勇往直前,为了心中的梦想而奋斗吧!”说完很潇洒的挥手一招,策马而去。
“好潇洒呀!”张丛傻乎乎的直了眼睛:“我明白李如萍为何会嫁给他了,太有男子气了,真让人羡慕!”
“问问他,娶不娶姨太太!”李静华推了张丛一下,笑骂道:“象个花痴,丢不丢人!”她这样说着,却不由自主也回头张望了一下消失在风雪蒙蒙中的余飚的背影。
“还说我呢?”张丛冲着李静华伸了伸舌头,笑道:“走,我陪着你踏雪而歌。虽然不能和余将军一起,但聊胜于无吧!”
“呵呵,臭丫头!”李静华笑骂着,和张丛嘻嘻哈哈边打边闹得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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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余飚将军:对阁下及所率部队的战斗精神,吾人深表敬意,吾人欢迎阁下及部队,來战场决一胜负………, 日军装甲中队藤野中尉!”
“去他妈的,脑袋被驴踢了!”余飚随手将日本鬼子的战书扔到一旁:“跟我玩挑战,老子沒那闲工夫!”
“这个藤野很嚣张啊!”林存忠笑道:“怎么样,司令坐镇指挥部,我带队上去跟他较量较量!”
余飚沉思了一下,扔头道:“还是我去,教导队打坦克的战术和装备我比你清楚,不过是一个装甲中队,沒准还能给咱肩膀上再添颗星呢?”说着,余飚指了指忙碌的参谋们,说道:“新区我们刚刚接手,各处设施都不完备,面临的压力很大,吴副司令率部增援,正在和日军反复争夺,你熟悉情况,居中运筹正是所长!”
“司令到战场上要小心!”林存忠叮嘱道:“蹭破点皮,我都沒法向夫人交待呀!”
“想蹭破点皮也难哪!”余飚看了看手掌,感慨道:“看这茧子都快沒了,再不活动活动就该生锈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难道你还想挥舞那杆破枪去拼杀不成!”林存忠低声说道:“你现在就是一杆大旗,要是倒了,这军队恐怕要乱上一阵子!”
“沒那么严重吧!”余飚诧异道:“虽然咱这军队算起來基本上是三部分组成的,相处也还融洽呀!”
“你也知道这是三部分组成的!”林存忠摇头道:“有你在,当然看不出來,要是…,你说这帮粗胚不得互相不服气呀!”
“这倒是个问題!”余飚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慢慢着手解决这个问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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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轰隆隆,一阵马达声由远而近,十几辆鬼子95轻型坦克在崎岖的道路上,就像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地开过來。
“八嘎牙鲁!”中队长藤野从坦克里探出头,愤愤的骂了一句。
虽然早就知道二路军惯于“毁坏”道路,但是也沒有料到会如此迅速,这还沒往根据地中心走,道路上也是被挖得坑坑洼洼,严重影响了坦克部队的速度。
“轰!”一声巨响,坦克底下腾起一股黑烟,藤野并点被甩下來,坦克隆隆的开了过去,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
“该死的支那人!”藤野愤怒之余,也感到了安全感,支那人的地雷只能对步兵构成威胁,对皮糙肉厚的装甲部队,起不到什么作用。
在余飚的命令下,在沦陷区打游击的部队全部撤回,能迁走的百姓也全部带走,这使得兴冲冲的鬼子的机甲中队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片冈容三还有命令,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准机甲中队擅自深入匪区,要先将准治安区巩固住再向里推进,这使得急于建功的藤野的心里象被猫挠一样难受,二路军的避战也使他更加骄横。
这次來到章湖县的除了机甲中队外,还有协同作战的一个中队的机械化步兵,在路况这么差的情况下,坦克可以照常前进,汽车就要停停开开,往往会与坦克拉开距离。
“综合各方侦察的情报,日军倚仗机甲中队,正步步为营,向我根据地推进!”一个情报参谋向余飚报告道:“自从撤出全部游击部队后,机甲中队未遇抵抗,异常骄横,常常将掩护的机械化步兵抛下很远,并且不时炮轰路过的村庄來发泄怒火!”
余飚点了点头,转头询问般的望向教导队队长余得时。
“司令,在赵村正在加紧构筑工事,设置火力点,明天中午就可完工!”余得时连忙说道:“机甲中队到时就交给我们,至于跟随的机械化步兵,您看着安排吧!”
余飚咧嘴一笑,说道:“机甲中队一灭,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