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虎着脸问道:“白将军!你这不是在谋害寡人吗?寡人的几万大军,将在深夜渡河,你却让寡人睡觉?是你,你睡的着吗?这不是谋害寡人,让寡人在焦急中煎熬吗?”
秦公的厉声连问,问的白虎脸红耳燥的,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公孙鞅前来解围:“主公!白将军也是一番好心。臣看,今晚的度河令就由主公来发!如何?”
白虎赶忙同意道:“主公!臣同意。臣建议是不是先到河边看看!熟悉熟悉河边的道路,晚上可是不举火的。黑天无火的,就着星光,不熟悉路,还真不行。”
秦公这才一脸高兴的下令:“还等什么?走啊!”一行人簇拥着秦公,向河边而去。
在秦公等高官显贵们检视着渡河准备时。准备渡河的先锋军,也在做着最后的准备。七年前加入黔首军的贵族赵宝,早已不是当年在栎阳城,莽撞的挑战扫城军的壮汉纨绔了,而是赫赫有名的科头军一军一师一旅的管五百军士的旅帅。
在秦公向河边走去之时。他正召集着他的手下五名百夫长:七年前在栎阳南城扛木出名的乞丐叮当,阻碍叮当杠木的三个泼皮姖大、乌二、眉三,七年前跟他一起挑战扫城军的死党贵族白龙。赵宝看着五个兴奋异常的百人队队长,哈哈大笑的讥讽道:“马下的,你们几个也有睡不着的日子?仗还打少了吗?看你们几个,不就渡个河,拿下个汾阴,前后不要是个时辰,你们激动个屁呀?老子真耽心你们,爬汾阴城是,吓的掉了下来。”
白龙是死党,打小在一起,乱说说惯了,一听赵宝的话,就大眼一瞪:“放屁!旅帅。老子那一仗,不是提着刀冲在最前头?不就是激动激动了一下吗?你要是睡的着,还喊我们来开个屁的会啊?要说的都说了,要检查、要准备的都搞完了。你说,看我们来干什么?”
眉三呵呵笑道:“喊我们来说说话呗。旅帅不是人?是人都一样。你这都不晓得啊?”
乌二一板正经的说道:“这叫老鸹笑猪黑,自己不觉的。”
姖大一巴掌拍在乌二脑壳上,哈哈笑道:“你个马下的是老鸹,眉三这个骡日的是老猪。老子们都是一条条白龙,正准备过河呢。你再瞎说?”
唯有叮当坐在那里,嘴里咬着一根小木棍,看着天上不做声。
赵宝用手上的佩剑,敲了敲坐在他对面草捆上的叮当,问道:“你怎么不说几句?”
叮当翻了翻白眼,一哼:“说不说都睡不着,还说个屁。”
赵宝跟着一叹:“唉,也是。但说几句总比不说几句要心里舒服点,所以你们就多说几句吧!我们旅毕竟是二十万大军的最先锋,这河一过,就到了魏国的地界了,还不知道我们有多少弟兄,能够又过河回来?”
白龙马上跳了出来反对:“宝哥!你已经是旅帅了,怎能说泄气话?要给老子们鼓劲啊?你他娘的都泄气了,老子们还混个屁呀?你们说是不是?”
赵宝忽地一下从草捆上站了起来,指着白龙骂道:“你个马下的就是一个猪脑壳。老子是泄气吗?是讲的实话。告诉你们想说什么就什么,过了河,就没有机会说了。你娘的,专门跟老子作对!信不信,老子揍一个满地乱爬!”
白龙正要跳起来比试比试,就被叮当一把抓住,按在草捆上。叮当缓缓说道:“都省省力气吧!晚上还要留着力气过河。”
赵宝呵呵一笑:“都滚v回去监督军士睡觉。晚上丑时起**。寅时初刻吃饭,三刻听令过河。我旅是第一军的先锋,要第一个过河,不要输给了第二军的第一旅。他们可是和我们一起攻击汾阴西城。与城门划分,他们在右,我们在左。”
白龙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嘻嘻笑道:“好了、好了,你都说了几百遍了,走啰!”
秦公虽然躺在炕上,可象炕饼子似的哪里睡的着,也就干脆不睡了,爬起来喊景监。景监进来后,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还揪着嘴说着秦公:“老大!你不睡,就不准小弟睡呀?席子才搞过子时呢?烦不烦人哦!”
秦公嘿嘿笑道:“景监啊!我真的羡慕你,到哪儿一趟就着,我就不行了!老急着这河过不过得了,汾阴攻不攻的破,赶到安邑的路上,会不会被发觉,到了安邑城下,那么高大的城墙,我们爬不爬的上去,安邑的财富有多少,我们运不运的回来,能运多少回来,会死伤多少人?、、、、、、”、
“打住、打住!老大!你这都念叨了无数遍了。怪不得你睡不着,你这不是吃着咸菜操淡心吗?这是左庶长和白将军的事呢c了好,我给你打水去。洗洗后,你去找左庶长去唠叨吧!他喜欢听这个。景监我烦这个。”说完,景监一兹溜的跑了出去。
寅时二刻。少梁河边。秦公率一大帮人,已经来到了两支科头军出发的嘴前沿的河边。
秦公先看了看,左边的科头军一军一师一旅的队列,再看了看右边的科头军二军一师一旅的队列,只见两军各五百人,排成五排,每排百人,一人扛一草捆,背上还背一草捆,腰间夸一腰刀,脚上都缠着数到草绳防滑,个个在凛冽的夜风中,缩头缩脑的躲避着刺脸的寒风。整个夜空黑蒙蒙的,就河面上的冰面在夜里反着白光。就在秦公愣神时,白虎在旁边小声的提醒道:“寅时三刻已到。”
秦公精神陡然一震,抬起头来,看着有点灰蒙蒙的冰面,朗声喊道:“科头军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