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土安静了。先人们又能劳作生活了,人们又能男欢女爱、生儿育女了。那祠门里最后舞出来的女神人就是妮子妹妹你呀!她们和神人跳的舞,这恐怕就不要咱讲了,妮子聪明着!”
织娘娘嘻嘻哈哈的一笑,对妮子眨了眨眼,一转身,又与身边的贵妇们唠了起来。
妮子这才明白。社是土地,没土、稷在哪长呢?稷是五谷之长,土不长稷就没有用。人、地、稷连着呢!怪不得秦公年年祭社。爹在重泉也同家家户户年年北郊春祭。春祭不是吃肉、跳舞,男女相爱,欢笑嘻闹到天亮这么简单的。她弄明白之后,就得意的傻笑了起来。
织娘娘听到妮子傻笑声后,就碰了她一下,提醒着妮子告诉她:“贵妇要有贵妇的样子,在众人面前,是不能笑的,有这么多人在此,你不能笑的。”
“哦。那妮子就不笑了。”妮子倒是从善入流,马上端庄了起来。
织娘娘一看妮子还真听话,就继续教到:“笑,也只能微微地一笑。哪能像你刚才那样的傻笑,连声都笑了出来。哟,我先还没有说完。社稷呢,是人人都祭。可秦人认为勾龙是秦的祖先。所以社祭就很特别,在别国是看不到的。”
“哦。喂!看,主人呢!”正听着的妮子,一看见公孙鞅出现在坛上,忙惊喜地喊了出来。织娘娘赶忙又碰了她一下,斥道:“教不会啊?”
“哦!”妮子忙羞红个脸,低下头来。
坛上。早摆上已煮熟的六头羊,六头牛,六头猪,六瓮酒。土神勾龙的泥塑象,也从祠里抬出,恭放在社坛的南方。
秦公领着文武百官及刚结束政事会的三十一个县的县吏,计三、四百人,黑压压的跪在坛上。在典客的礼赞声中,对社稷神三拜九叩。礼毕。秦公走至神像前六步处跪下,高声朗颂对勾龙土神的赞美之词。可人多嘈杂,妮子根本就没有听见。
其实妮子根本就没有听秦公在念叨什么,只紧紧的盯着她的心上人公孙鞅,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公孙鞅走到祭台前,对神拜叩之后,拿起祭台上的短刀,割下六个羊头,一一摆在神像前的供台上;又对神拜叩后,立于神像侧。白虎走到祭台前,割下六个牛头,在供台上摆好,拜叩神像后,也立于神像侧。秦公端起一尊酒,走到供桌前,将酒一一淋在六羊、六牛头上后,拜叩神像后,立于神像前的正中站定。
典客在秦公站定后,朗声喊道:“分福肉!享福肉!”
台下。拱卫祭坛的六百名虎贲军,齐声呼应:“分福肉!享福肉!”
广场上的人们,忙将注意力集中到台上。他们想从这最后仪式中,看到谁是秦最尊敬的人。只有最尊敬的人,才能分享前十块福肉,才由他报出应将每份福肉、福酒分多少、因为这最能体现分福人水平。凡应分福者,?人人平等分福,且不能多或少一两福肉和一席福酒。
妮子一看,是夫君执刀,就高兴的大声喊着织娘娘看!好在织娘娘也只顾高兴,忘记了贵妇人的什么体统,才没有责斥妮子。当然也有因为人声过大,两人都没听清什么,但两个人确实是无法听清公孙鞅分福肉时,所报的分法和份量,只是看见夫君象征性的切下四块肉,依次递给秦公、禧公、宗正、甘龙后,又象征性的倒了四尊酒,依次递给杜挚、秦稷、白虎、敖豹后,一挥手,上来六十名武士。这六十名武士,三十名切肉、三十名酌酒。再递与秦公、卫鞅、白虎、禧公、宗正、甘龙、杜挚、秦稷、敖豹。再由这九人,一一赠予上前领福的众官吏。众官吏领完福,福分得正好,不多不少。
众官吏在秦公带领下,一扬脖子就喝下福酒;再张嘴吃完了福肉。
六百名虎贲军又在典客的领喊下,齐道:“秦公十四年春祭北郊礼华!”
祠内的钟声悠扬的敲起!众官在秦公的率领下,缓缓步入祠内。三十六个神人拾起神像。三十六名神女抬起供台。祠门在最后一位神人入内后,和着钟声的最后一响关闭。
“咋——就完了?”妮子无不遗憾地问。
织娘娘呵呵一笑;“傻妮子!刚开始呢。今儿要玩到明儿个天亮!”
“真的!可主人他,他还关在祠趟里咧!”妮子耽心的说道。
“哟!那不是来了!”织娘娘指着正从人群中走来,已换成常服的公孙鞅,告诉妮子。
“咋样!热闹不?”公孙鞅过来就问。
两人同时点头。妮子嘴快:“我啥都不懂。多亏姐讲给我听,我才知道什么是勾龙神、土神的。姐,懂得好多、好多哦!”
“你妮子的民风,姐就唱不出来。我哪有你说的什么都懂。”织娘娘道。
“好了。两人别互夸了。来吃福肉!”说着,公孙鞅从怀中掏出两块福肉递了过去。“这是社稷神亲口降过福的福。织娘娘吃后更英姿,妮子吃后歌唱的更好听。”
妮子是个实在人,接过福后就问:“主任!我一直瞧着你,连眼都没有眨一下。你只割了四块,全递出去了。咋还有两块呢?是啥时候揣到怀里去的?”
织娘娘早就忘了贵妇的身份,竟然被妮子的话逗得笑噎了气,好一会才笑道:“夫君可不能做贼偷东西哦?妮子可是盯死你啦。不过,妮了若看到了宰夫(宰夫,祭社时掌分福执事,由德高望重,或高官显贵充任。)营私,呵呵!他这个大官也就别当了。”
公孙鞅也微地一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