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接着道:“唉!敖豹啊。..我是没得办法才不够朋友的。这栎阳还是个都城呢?比茅坑都脏,我累死累活把阴沟、阳沟的东西掏出来了,还是没得法把那些臭东西弄出城去。那些城民和那些当官的做贵族的,那个看见了不骂我们!说我们是故意把这些东西翻出来,来臭他们,来熏他们的,就是不让他们好好过。我们实在听不下去了,所以才、、、、、、”
敖豹一听大怒,把公案一拍:“操!屁大点事,就想撇下兄弟跑?老子还是个栎阳副令呢,没跟你们一起干?你们是不干都不行!想跑?莫怪我不讲兄弟情义,按临阵逃脱罪,咔嚓一声,砍你几个脑壳。喂!车不是跟你两各派了五十辆吗,车呢?”
胖子一声长叹:“嗨!你不晓得。穿上官服后威风倒是威风,可那干得成你派的营生呢?不穿这官服吧,那些车等你来上车的时候,全他娘的跑了。我去拦车,还被人抽了一鞭子!”ァ“奖一听,大惊:“邪啦x你们派的军士呢?带上!把那些车抓起来!一车五十趟,不干、还跑?你抓住他就打。我就不信他们打不怕。走!我跟你们去。”敖豹边说边往外走。
屋里人一急,同时喊道:“大人——!”
这声“大人”一喊,就让走到门口的敖豹,想起来会还没有开完,就不好意思的一笑:“这事你们就按刚才说的办。我相信,你们自己住的地方,一定会清扫的干干净净。累的、脏的,你们就跟我留到,我来搞。”说完就带着两个伙伴,上街抓车运脏土去了。
景监驾着轻车,急火急燎的满街找敖豹,就是找不到。满街的扫地军都看见过敖豹,都说刚才走了。他把全城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又耽心主公那边的事,就只好放弃,先去北郊帮主公。他的车队刚从东西大街折向南北大街,正往北门急驶,在一个转弯处,就被道上翻了的三辆车给堵住了。最前边一辆轻车上两个亲卫,压了半天的找人找不到的火,这下有了出气对象,扬起鞭子,就给几个赶车的人一人一鞭子:“混蛋o他娘的什么车?竟敢阻宰夫的道!找死啊9不让开!”
几个赶车的穿着是连乞丐都不如的臭烘烘的黑裳,脑壳上裹着脏的不成样子的头巾,挨了一鞭子后,边忙着将车推到一旁,又忙着让没翻的车往旁边为车队让道,还忙着张嘴回骂:
“逞他娘的什么威风?逑!你没长狗眼吗?老子们不为你们让道,车能翻吗?操!”
亲卫可是公府里的亲卫,跟着景监那可是全秦第二,威风耍横惯了的,还从没有人敢回嘴。一听几个臭赶车的敢回骂,就与赶车的对骂起来。依亲卫的习惯,早下车抽这几个赶车的一顿鞭子了。可这些车,装的全是臭哄哄的脏土。
这几个赶车的并不真得理会抽过他们的军士,只是边骂边忙着将翻在道中的臭土重新装上车,好为车队让出个道来。
景监一看,这几个倒是条汉子,连吵架都不丢手上的活。他就开口制止:“算了,算了。骂个什么呀、骂?没看他们车也翻了吗?你们几个帮帮他们!”
“什么?宰夫大人啊!我们可是你的亲卫!怎么能干这种脏活?”
景监也没真想让亲卫去,只是压压而已。刚想去看看还有别的道可走不。一个装车的一个大汉,竟一把丢下手中的大铲,跑到景监车前拱手行礼的说道:“唉呀!是宰夫大人驾到。敖豹给大人赔礼了!”
敖豹!景监一听这两个字,眼睛就盯过去,仔细一看:不是敖豹还是那个,真他狼的踏破铁鞋无处寻,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唰地就跳下轻车,一把揪住敖豹:“你小子,狠啊!我找你个把时辰了,在这里才撞到。栎阳城都快翻天啦?主公,你师傅,冢宰,都赶到北郊校场,帮你灭火去了。快走!我们在车说。去迟了,贵族们就把你的大营,给踹了。”
敖豹大吃一惊,不相信的问:“大人!平白无故的,干嘛踹我的大营?”
“还干嘛呢?”景监翻着白眼:“你不知道你的人抓了百把贵族?”
敖豹急了,也不上车,转身喊道:“矮子,胖子!你们跟我把瘦子找来!肯定是他抓的人。快去!十万火急。”这两人一听,丢下工具就跑。敖豹这才又转过身对景监说:“大人!等我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去。糊里糊涂的去了,帮不到忙不说,还会把事情搞的更大。”
景监呵呵一笑:“你小子不傻啊?还知道贵族碰不得,一碰就要出大拐。你看!你就抓了几个贵族,把冢宰脸都急白了,连主公和你师傅都放下一切去处理。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敖豹沉着脸:“还不是位高权重。他们若反对师傅,那初令就很难推行。主公和他们是亲戚,总不能把自己的亲戚都杀了或者都关起来。”
两人正说着,就见高、矮、胖三个人跑了过来。一到,高个的瘦子就说:“副令!是这么回事、、、、、、”两人听完。景监指着瘦子令到:“你跟我们一起去。上车!走!”说完就跳上轻车,敖豹和瘦子也跟着跳了上去,四辆轻车,就狂驶的奔向北郊的校场。
公子伸带着第二拨人马,赶到北郊校场时。赢虎正对自己因为人少了把架打输了而喷喷不平,先晓得赵宝叛变了,带这么多无用的奴隶来干什么?被人笑话吗?外人可不管你只有六十多个贵族,只管你五百人被百把人打败了。正在想用什么办法再打一回来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