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看赢虎还真是条好汉,在武士面前依然不惧,跪在地下,挺直个腰身,等着行刑。就于心不忍了,思绪一转,就喝道:“寡人看你是条汉子,就免去你的刖刑,改为痛打十军棍,再罚你到栎阳副令的垦荒军,去当军士,待罪立功。”
赢虎趴在地下一叩首后,朗声喊道:“谢主公减刑之恩!小臣一定戴罪立功,凭自己本事,挣个将军来,让主公看看公族子弟的英勇!”
秦公手一挥!两个执斧武士拖着赢虎就走,拖到车旁,在秦公的眼皮地下,掀起赢虎的袍衣,对着白花花的屁股,抡起军棍就打,打的赢虎皮开肉绽。赢虎连哼都不哼一声。打完,景监的手一招!早等着的赢虎的两个奴隶,就跑了过来,抬起赢虎就走。
秦公又把精光四射的目光,瞪向公子伸。公子伸一看目光看向他,就主动单腿跪地,行军礼主动领罪:“臣,公子伸向主公领:聚众私斗、冲击军营、打伤多人、知法犯法之罪!”
秦公愤怒的说道:“按律要枭首示众。但,寡人念你一要戍边,还累立军功;二能主动认错领罪;所以,将你职位降为旅帅,降爵二级,并罚你在你的戍边区带罪立功,垦田一万亩,每年交军粮一万斛!为保军吏脸面,你自到宗政令处缴罚金一百,领军棍十!”
公子伸一个捶胸军礼后,吼道:“谢主公不杀之恩!臣领罪!”说完起身退下。
赢剑不等秦公看过来,主动跪倒在秦公的车前,脆声高喊:“小臣领罪!”
赢剑的一声“小臣领罪”,将秦公的目光吸引过来。他一脸失望的看着赢剑,淡淡的说道:“真是让寡人失望啊!原以为,你是公族子弟的佼佼者,打小就聪明伶俐,跟师傅后,又是文、武第一,全公族人那个不是对你寄予厚望?只可惜太把你**很了,让你自认为全秦第一。你是利令智昏啊q人也不处罚你了。你自己离开栎阳,到你的农庄里呆着吧q人给你两年时间,你那天想清楚了,就告诉你爹!让你爹来找寡人。”说完挥挥手,把头转向赢剑的一伙,那二十几个垂头丧气的贵族子弟。
赢剑一听,心里是扒凉趴凉的,浑身像没有骨头似的,一下摊到在地。
公子伸一看,赶紧上前,替赢剑给秦公谢恩:“罪臣代侄儿谢主公不罚之恩!罪臣定教诲侄儿痛定思痛,重新做人。”说完、行礼后,抱着侄儿退下。
秦公脸无表情的看着赢剑一伙,厉声问道:“白嘉!你们一伙虽是跟着赢剑的从犯,但,你们当街阻扰军人执行军务,挑唆军人破坏军令,用谣言有意挑起公族、贵族来围攻驻军大营,众殴数百军士致伤。你们说说,寡人该怎样处罚你们?”
白嘉一伙赶紧伏地磕头认罪,乱哄哄的喊什么都有,意思就一个:再不敢了,保证洗头革面的重新做人,只求秦公不要把他们赶到农庄!其它的怎么处罚都行。
秦公也没有想好用那种处罚能一劳永逸,但心中之火还没有平息,就对冢宰杜挚令到:“冢宰!你带着武士,先把这些人和听令于公子伸打了军人的贵族,都抓起来,先没人打五军棍,再交到宗正府大狱,关起来再议。”
杜挚领命,带着武士押着这些人,带到秦公车后,就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秦公也不管车后的鬼哭狼嚎,手一指赵宝的一伙人。景监就高声喊道:“随赵宝一起,服从军令,保卫大营的人等,前来秦公车前面—见——!”
赵宝一伙八十几个,个个一脸喜色,兴奋的搀起受伤的人,呼啦啦自觉地排成三队;整队走到秦公车前,一个立定后,咚地一声,来了个整齐划一的捶胸军礼,跟着齐声喊道:“垦荒军师帅黎百草属下,新编百人队,向主公致礼!”显然这伙人都跟赵宝一样,真是物以类聚的喜武之人,把军队的一套,学的有模有样。
秦公一看,心中大喜!谁说公族、贵族子弟没有成气之人?心里一高兴,就把原来的怒气冲淡了许多。他满意的看着这群人,手一挥说道:“寡人接受你们的致礼。”唰地一声,这三排人一个整齐划一的立正,更是让他好感倍增。他提高声调,带着欣喜的说道:“你们是公族、贵族子弟中,没有忘记祖宗荣耀的人。你们虽然是愿赌服输后加入垦荒军清扫栎阳的,但,你们能够说一不二,兑现若言,敢于承担责任,忠于自己职守,勇于执行军令,用自己的行动,保卫了军营,所以,寡人很是欣慰,特地不吝言辞夸赞你们!你们说,想要寡人如何奖赏你们的功绩?”
底下三排人,包括被两个武士搀扶着的赵宝,都激动的齐声喊道:“谢主公夸赞!从军,从军s入垦荒军s入垦荒军!”
等喊声止息后。秦公站在车上哈哈大笑,原来的怒气荡然无存。他朗声问道:“寡人听到你们要加入垦荒军,很是高兴!但,你们晓得不晓得?垦荒军那是最苦的一支军队,是寡人组建的一支:平时垦荒,战时冲在最前面的敢死队。你们不怕累,不怕死吗?”
“不怕,不怕,不怕!”底下又是三声高喊。
秦公手一挥,板着脸,厉声喝道:“你们不怕,寡人怕。你们可是你们爹、妈的心头肉。要知道在垦荒军里,就不是你们平日在栎阳城里打架斗殴那么轻松,到时候是要流汗、流血,甚至丢命的。违反了军令,还要打的皮开肉绽,那就不是断几根肋骨这么简单了,所以,你们要想清楚,千万不要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