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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大门外,台阶下,桃树旁,我和叶庭深被两条尾巴惹毛了,想揍人了。一条是据说在门口等了两个时辰的沐千秋,一条是跟出门来的金乌。
金乌的理由是他那条听上去‘冠冕堂皇’的‘微服私访’的说法,沐千秋更是用离谱的、抓狂的,兼想让我抡刀砍人的‘杨柳的第二房丈夫’的理由。
沐千秋还好对付,只要招呼府中的家丁,对他群起而攻之,再拿下关在将军府的柴房里便可。关键是咱这位尊贵无比的太子爷,人家动或不动,牛x闪闪的身份都摆在那,玉皇大帝的宝贝儿子, 未来的六界主宰,谁敢动?作死么?
叶庭深和我对视一笑,苦笑,相顾无言。
此时,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前脚让他弄走锦鲤,后脚这两只又出来搅局。靠啊,这不是打我脸么?
不行,今天这二人世界,我过定了。
我退到叶庭深身边,抓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手心中写了几个字,然后对他一眨眼,一斜眼。接收到我的讯号,他了然的动了下眼皮。
沐千秋撅着嘴,类似小媳妇的委屈状,哀怨道:“柳儿,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呢,你可是从来都没牵过我的手。”
牵你妹啊!我朝他翻一个大大的白眼,在心里腹诽道。
金乌不快的训斥沐千秋,道:“现在可是争分夺秒的做功德时间,你有事没事啊?”说完又转头看着我,“柳儿,叶将军,我们快走吧。”
“妈的,这功德不做了,这么多人跟去,做了君兰也会认为是你们帮忙,不会记在我头上的,还不如回家钻被窝里睡美容觉呢,以后就算死了,也不至于太难看。”我气呼呼的一跺脚一咬牙,拉着叶庭深的手就要往回走,“走,我们回去。”
他们都是第一次见我发脾气,一时竟怔住了。沐千秋回过神来,赶紧狗腿的跑上前来。金乌讪讪的摸摸鼻子,有点不自在。
就是这一怔,我和叶庭深同时出手,快准狠——
他对着沐千秋的左胸无声一击。
我大喝一声:“葵花点穴手”。对着金乌的腋下三寸,‘当当当’连点三下。
点穴,搞定。
金乌的姿势停留在右手食指微微弯曲,抵着鼻子,左手微微抬起,手掌扶住白玉腰带的姿势上,紫色衣袍微微飘摇,惊了被他踩在脚下的月光。
沐千秋的则更为有趣,脸上的表情十足十的谄媚和讨好,一张殷红的唇张开着,露出下面一排白森森的整齐牙齿。
叶庭深搂着我的腰,难得的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在两人仅能动的怒火中烧的眸子下,将我搂得更紧了。
我则是自行脑补着,他心中的小人一手插腰,鼻子朝天,说,跟我斗,哼!想到那个画面,我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笑被沐千秋和金乌看在眼里,无疑是火上浇油,将他们眸子里的火苗蹭蹭蹭的烧得更旺了。
我举起右手,与肩膀持平,慢慢的小度的握爪,“宇宙超级无敌帅哥雕塑二人组,拜拜!”
叶庭深对着一直站在门口看戏,震惊得合上嘴的‘门卫’李福吩咐:“请太子殿下到客房好生休息,可千万别怠慢了。”说完就搂着我往上一提,飞到葱郁的树尖上。
“将军,那个僵尸怎么办?”李福大喊。
叶庭深说:“随便。”
我说:“送他回去。”
叶庭深侧头,挑高的一边眉毛下,深邃的眸子里透出的光,颇具威胁意味。我讨好地一笑,见眼不见牙,直到他也轻浅一笑,偏过头,专注的看着前方。
飞出妙木山,经过杨家村的上空时,我隐约看到自己家的两层砖瓦房。院子里,有昏黄的灯光从堂屋中那半开的木门中透出,铺在那颗老柿子树下,有种陈旧的、苍凉的、寂寞的、久远的、恍惚的感觉。
这种没来由的落寞感,令我心底突然一颤,后背发凉,天哪,那不是我住了二十二年的家吗?8天前不是还回来过,为什么会有这种陌生的即将远离的感觉?
还有,我为什么会对金乌如此了解,连他身上唯一的软肋在腋下三寸的地方都知道?还有沐千秋,对他如此死缠烂打不但恨不起来,反而觉得每拒绝他一次,都是一种伤害,一种罪过。
这一切的一切,让我感到十分惶恐,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将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叶庭深放慢速度,柔声问:“柳儿,想家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情变得微妙的关系,觉得他语气中亦有淡淡的不容掩去的忧伤。
我故作轻松的耸耸肩,笑着说:“有一点。”
他说:“等回来的时候,我们到咱家住两天,到时我便可陪岳父好好喝两杯。”
我挑衅的调侃道:“我爸可是个有着三十五年资历的资深酒鬼,你确定你能行?”
“行不行,你今晚就知道了。”他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眼睛扫过我的胸,暗示着什么。
无论是男鬼还是男人,说他们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真是一点也不过分,不管说什么话,只要提了‘行不行’三个字,他都能给你扯到滚**单的事情上去。
山城,界石镇尚在修建中的公租房背后,一大片乱石突起的山坡下,也正是我们今晚的目的地,做乱鬼魂的死亡地。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在我们刚刚落到公路上时,一辆黄 色出租车稳稳的朝着桂花西路南的方向驶来,车顶上的‘江小白’三个字十分醒目。
然而,我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