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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深则用冷到零下几度的眼神对着杨柳瞪回去,再用这眼神看着对面的女人,尊贵的木家大秀,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冷声说:“妈,杨柳是我的女朋友,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下次我就不带她过来了。”
杨柳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杨柳是我的女朋友,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都不会放手之类的宣言。’虽然他们并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但打死她也没想到他最后说的是那样的话。
他接着又说:“我会带她住到那边去。”
杨柳和木欣华一齐问道:“住到那边去?!**?!”
两个女人相视一眼,随即又将目光齐齐落在叶庭深认真的脸上,前者的内心痛哭哀嚎,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咬死他。后者的心内怒气彭胀,火气腾腾,恨不得一巴掌将那个女人拍飞出去。
杨柳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装作娇羞的低头,实则恶心的道:“那个,这个**这种事,我做不了主,得回去问问我妈……”
木欣华打断她的话:“简绿叶和杨宏达巴不得甩开你这个包袱。你呀,在杨家就是个连下人都嫌弃鄙视的私生女,你跟你妈一样,上不得台面,尽使些狐媚招数勾 引别人,不过你比你妈更贪婪更无耻一些,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家来了,但我告诉你,想要麻雀变凤凰,做梦……”
她儿子现在的身份还没真正确定是诡异的死而复生,还是别人恶意的冒充骗取财产,她怎么可能再留下这么个女人在木家,教他们拿到好处。
“闭嘴!”杨柳高仰着下巴,像个炸毛的小兽,眼中盛满了滔天的怒火和骄傲的倔强,“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她不是小三,只是个被爱情期骗的可怜女人,当她得知自已爱了五年的男人竟然是个有家室的人,她净身离开,没有拿他一分钱,起早贪黑的工作养活我,从不抱怨辛苦,也从不抱怨杨宏达。她温柔,坚韧,善良,她是世界是最好的妈妈。”
妈妈不是第三者,她只是被男人欺骗,稀里糊涂做了五年第三者的可怜虫。别人怎么说她都可以,说得有多难听都行,就是不能说她妈妈的不是。
木欣华嗤之以鼻,“做了小三还要立牌 坊,不要脸。”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小三,就是偷了叶擎天心的小三。所以,她在查到杨柳身世的那一刻,对她可谓是深恶痛绝,恨不得当成那个女人将她赶出家门,以解她这二十年来的心头之恨。
庭深出事,她怀疑是那个女人做的,所以她拒再痛苦,也要装作若无其事没心没肺的照样像以前一样,该享受享受,该乐和乐和,就是为了麻痹敌人,找出证据,将那个女人打入地狱,永不翻身。
叶庭深看到身边的女孩双拳紧紧握住,手背青筋突起,在略显粗糙的手上也看得十分真切,而她那委屈的愤怒的倔强的脸,更让他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被妈妈这么嘲讽着长大的自己,不由得心疼起来,也不知是为那些年的自己,还是为如今的她。
他拉着她的手,站起来说:“我们先回去了,恢复身份的事我已经让肖扬去办,你不必操心,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身份,做in或是用别的方法验证都可以,我随叫随到。”走
到木欣华身侧的时候,他又说:“妈,如果早知道你这么不希望我回来,我或许不会因挂念你而倔强的撑着最后一口气。生无可恋,死了倒也干净,一了百了。”
最后这一句,一半是发自真心的,一半是伤心过度才说的。因为他不怕死,但他却怕不明不白的死,他一定要查清楚,凶手是谁,为何会如此的狠毒,想要知道,为什么最亲的妈妈会待自己如此的冷漠?
而木欣华却是被他最后那一句说得哑口无言,心底也掠过一阵钝痛。她欠他的,从小到大,她没有给过他一丝母亲该有的温存厚爱,甚至连一个好脸色都不曾给他,只要求他要好好学习,门门功课要拿第一,教他要养成冷酷如石的心性,在商场在做到杀伐果决,对敌人要做到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不留余地,只有这样,才能守赘亲打下的木氏集团,才能让自己老公在外面生的孽种不敢觊觎木氏的一分一豪。
以至于,她自己也习惯了冷漠,习惯了把他当成继承木氏的工具,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她看着走出大门的背影,摸着心口自问:她做错了吗?她对他太苛刻了吗?她不配做母亲吗?
木家司机送他们到了叶庭深的公寓,房间里黑白两色的冷色调,和他的高冷气质倒是绝配。房间大而宽敞,但也显得格外的冷清,特别是叶庭深站在窗帘拉得严实的落地窗前时,他的背影融入这黑白色中,给人一种孤寂的感觉。
“叶总,我可以一个人去厕所吗?我真的快憋不住了。”
他回头,看到双腿微微靠拢,驼着背,双手捂在某处的某女,防不胜防的‘噗’地笑出声来,眼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被戏谑和狡黠所替代。
杨柳憋尿憋得很痛苦,被他这泰山压顶似乎也不为所动的样子弄得很痛苦,她痛苦的哀求道:“大哥,这个时候就别玩沉默是金了好吗?我要是被尿憋死了,你的良心也会受到谴责的,不是吗?”
他抿着唇,眼神从她脸上掠过,看了一眼墙壁,再转回来,认真道:“暂时还不能离开一米远,要去的话,就走吧。”
她也顾不得矜持,拽着他的手,直奔左手边,急得连厕所在哪也不问,就瞎跑走错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