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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倩柔因憋哭而打嗝,肩膀急剧抖动,又连忙用双手捂住嘴巴,绝望的看了叶庭深和众人一眼,绝望的狼狈的近乎疯狂的跑了出去。
她真后悔,刚才听了木欣华的话,留下来,让她为自己主持公道,她为什么刚才不直接跑回去,这样大家就不会被她薰得想吐了。如果早点走了,她治好这来得莫名其妙的臭味之后,依然还能抬头挺胸的走在人前,打死也不承认她有狐臭的事。
她真后悔,刚才在走与留的一线之间,居然选择了用苦肉计证明杨柳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这条路,证明那个女人配不上叶庭深,这样一来,她或许还有机会。
她真傻呀,真的!
她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跌倒几次,她已经不记得,
撞到了哪里,哪里受伤了,她也不知道。因为现在不管什么痛,都比上不此刻内心里燃烧的腾腾怒火,都比不上被叶庭深无情揭穿过往伤疤而心痛。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活着,一定会被人嘲笑,想到那些名媛们嘲讽的眼神,她就觉得生不如死。
明明不关自己的事,可杨柳此时却自责起来,如果今晚她不来,或许这个女人便不会遭受这样的事了。这种被众人嘲笑的事,她经历过很多次,现在,她对许倩柔的心情感同身受。
叶庭深在许倩柔前脚跑出去的时候,对木欣华留下一句我去看看,这事交给我处理的话,又对客人们说了声抱歉后,就拉着杨柳一起追了出去。
杨柳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说道:“对不起,叶总,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真没想到,叶庭深竟会如此维护自己,这样一来,他与木欣华之间的关系,又紧张了几分,她头大的,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确实有点麻烦。”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后,又说:“如果你把刚才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说一遍,或许麻烦就能迎刃而解。”
别人不知道许倩柔口中散发出的猩臭,但他却是知道的,那是属于僵尸特有的气味。一个好端端的人,会突然发出这种味道,一是被僵尸咬了,变成了僵尸;二是人被有修为的僵尸用了法术,将尸味置入人的体内。如果没有特殊的解药,就算是做十次百次手术,都不可能除掉那味道。
杨柳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个似乎不存在的男人的事说出来,说了他会信吗?但一想到许倩柔莫名其妙的遭遇,她还是从脱鞋坐回廊的时候说起,把与男人的对话,到看见蔷薇花长眼睛的事一字不漏的说了。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一脸迷茫的问:“可自从她们俩来了之后,我就没再看到或听到任何异样了。你说,会不会是我知道世上有鬼了之后,产生的幻觉?”
没等叶庭深回答,她就自己推翻了上一句话,否定道:“不对不对,如果说那个男人的声音是幻觉,那许倩柔突然生出的狐臭口自又是怎么解释?”
叶庭深回想刚才走到后院的时候,确实觉得那片蔷薇花下的阴气有些重,当时他心系杨柳,没有多想,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便肯定那里不‘干净’了。
他说:“你这两天神经绷得太紧,所以产生幻觉也不奇怪。这事我来处理,你就别再想了。”
杨柳一边密切注视着窗外,搜寻许倩柔的车或身影,一边暗暗发誓,以后打死她也不跟他一起参加什么宴会了,不然以叶总裁这天资国色的姿容, 肯定跟他到哪里都会碰到诸如程许二人这种因爱生妒、兴师问罪、挑衅侮辱的戏码,要是再不幸的找碴之人又突发狐臭口臭了,铁定会把自己当成巫婆绑起来烧死的。光是想想那惨状就觉得毛骨悚然,心惊肉跳啊啊啊!
十分钟后,他们的车子在红绿灯路口追上了许倩柔的车,然而她在红灯的时候却没有停下,司机在木家时就被她赶下了车,她好像没有看见过路的行人,径直开到了行人斑马线上——
在她的车前,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扶着大肚子的孕妇,他们被不守交通规则冲前来的车子吓得魂飞魄散,强烈的le远光灯打在两人放大的瞳孔上,将黑眼珠射成了猫似的眼珠子,散发出幽幽绿光,骇人得很。
许倩柔透过朦胧的眼睛,看到面前的两人时,左脚踏上离合,右脚踏上刹车,狠狠地踩下去,车身在轮胎‘吱吱’摩擦地面时,也狠狠地往前一栽,就像人跑步时,不小心踢到脚下的障碍物,猛地往前栽去,然后凭着灵敏的反应再反弹回来,免于脸朝地的灾难。但由于车速过快,即使刹车踩得再及时,也没办法停在原地,眼看就人撞上去——
杨柳惊叫出声的同时,叶庭深已经从身体里飘出去,将那两人在千钧一发之际往后一带,确定车已停稳不会再有危险,他又迅速将女人推到男人怀里,做出男人为护女人而往后挪动过的姿势。
看到这惊险一幕的人们,无一不倒抽一口凉气,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大呼好险、好险。然后又开始义愤填膺的谴责起无良司机,真是只要车子再往前滑一点点,男人不把女人往后拽一点点,这一家三口可就要做马路冤魂了。
许倩柔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车子究竟有没有压死那两个人,看到迅速被人头包围的车子,她害怕的按下车锁,伏在方向盘上目光呆滞。
杨柳从险些酿成的车祸中回过神,却又被驾驶室里的叶庭深给吓得差点晕过去。因为她看到了两个叶庭深,一个像流光一样飞到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