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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我打车回去。”杨柳不顾脚趾头的痛,几乎是小跑到路边拦车,巧的是正好有一辆空车过来,车刚停稳她就开门钻了进去,见唐宁走过来,她按下车窗笑着对他挥手。
唐宁单手撑在车窗上,笑着说:“有事打给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说完又走到前边对司机说:“桂花路15号,中途别让她下车。零钱找给她。”他掏出两张百元的递进去。
杨柳被他的细心,暖得一塌糊涂,嘴上却说:“我发现你这人越来越鸡?婆咧,我又不是没钱坐车。”
他莞尔一笑,没有说话,立在原地等她离开,还细心的记下出租出车牌号码。
她盯着反光镜里一身悠闲装的男孩,觉得人生能得到他这样的知已,真是件特别幸运的事情。
出租车开出这条路,她急忙说:“师傅,我暂时不去桂花路了,去青安路,麻烦您。”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杨柳,又看着副驾驶座上的两百元钱,皱着眉说:“你男朋友说要送你去桂花路。”他狐疑的想,怪那小子会说中途不让她下车,难道是有先见之明,知道她会中途转路线?
杨柳看着那司机怀疑的眼神,也不改道还往前开,黑线了,“他是我朋友,不是男朋友。麻烦您送我到青安路好吗?我真的有急事。”
司机不情愿的调头,平稳匀速行驶到内环快速。
她望着窗外急速倒退的夜色,心里忐忑不安,手指绞着裙子,心想着回去后怎么跟那只鬼说诶,他会不会一怒之下砍了自己的手取走玉镯?
越想越觉得恐怖,手指越绞越紧,直到把手指绞痛,才悻悻放开。她用头敲在车窗玻璃上,暗骂自己为什么要逃,不就是看见他的尸体吗?又不是第一次见,怕个毛啊!跑了又回去,属于典型伤作死!
司机见她用头撞玻璃,一脸‘痛苦’不堪的样子,以为她有什么疾病,现在犯病了,急忙变道一个急刹停在应急车道上,下车就拉开车门钻到后座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以及铃儿响叮当之势打开她的手拿包,问:“小妹,一次几粒?”
三天前,他就是以这种速度救下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女人。救人最重要的快,跟死神赛跑,所以他便问也没来得及问,就变道停车下车钻后座找药了。
杨柳被司机一连串利落的动作给吓懵了,身体齐齐一抖的同时,瞪着他将自己的包包拉链拉开,口朝下,把里面的东西全都给倒了出来。
什么情况?!
黑车?!
抢劫?!
刚才被吓住,并没有听见司机的那句‘一次几粒’的话。她一把夺过包包,再举动起来再狠狠砸到他的脸上,动作快得跟拍皮球似的,一边拍还一边尖叫:“啊……抢劫啊……救命啊……”声音被锁在小小的车里,加上清亮的声音和肺活量十足,愣是与河东狮吼一般具有震慑力。
司机抱头的手立即往下滑,紧紧捂住耳朵,心想:妈呀,这是遇到精神布者了,那小子怎么只说不让她下车,没说她疯了呢,这不是存心害人吗?
杨柳子弹般密集的攻势终于在她手发软时慢了下来,司机趁势夺过包,抓住她那双灵敏得不像话的手,气喘吁吁的说:“总算制住你了,差点让你也给打出了神经病。”
杨柳手不能动,脚下的攻势又开始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脚趾头痛不痛的了,像两个开启的小马达,‘蹬蹬蹬蹬’脚脚踹到司机的小腿骨头上,尖尖的鞋头,每一下都是用尽全力,痛感可想而知。
司机立刻放手,去捂自己的腿,手背没能幸免的撞在鞋尖,疼得他呲牙咧嘴,偏偏又不好能真的去打一个病人,何况还是一忻娘,他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司机‘嗷嗷’叫着,满头满背的冷汗,心想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呢?遇到个神经病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凶猛。
杨柳边打边喘,边喊着口号:“踢死你个抢劫犯……”
由于车子停在山城交通要道内环高速的应急车道时间长了点,临近的交警就开车过来驱赶,结果看到车身在频繁晃动,还以为又是碰上不要命搞什么震的,于是看也没看,就站在旁边背对车反手敲车窗。
杨柳一看是交警来了,她最后再狠狠地打下一巴掌后,大叫:“警察救命啊,这里有人抢劫。”
司机早已头晕目眩,连昨晚前晚大前晚看见的星星都一齐在眼前转悠了,一听到外面有警察来了,两眼于近乎崩溃的临界点上,露出‘我终于得救了’的死里逃生般的灼灼光芒。
由于两人各执一词,他们被请进了附近的治安室,被民警问话。
司机说:“我是在步行街上载她的,当时一个年轻的酗子叫我送她到桂花路15号,中途不让她下车。车刚开出去,她就说不去桂花路,改去青安路。去哪得听客人的,没办法我只好调头去青安路。刚上内环不久,她突然用头撞车窗,我还以为她跟我三天前拉过的病人一样犯病了,我就下车去帮她拿药,谁知道她突然就拼命打我,我又不能跟一个精神病人动真格,然后我就被打成这样了。”他说完撩起裤脚,指着小腿上肿起的青红紫痕,除了自认倒霉之外,倒也没抱怨什么。
杨柳说:“我当时正想事想得入神,他突然停车,风似的窜到后座,拿起钱包就翻东西,我一害怕肯定要自卫,就抢回包砸他了。警察叔叔,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我,谁叫司机大叔的动作太像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