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宏达脸色难看的压低声音喝斥:“给我闭嘴。”
叶庭深走到简绿叶面前,凤眸半眯着,射出刀子般凌厉的寒光,“杨夫人,这种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从你嘴里听到。”
有的人生来就是闪光点,一出场便是全场的焦点,有的人生来就有种教人只可远观不可逆鳞的气场,被他盯上,便会教人不寒而栗。
叶庭深就是这样的男人!久居高位养成的霸气,傲慢深入骨髓,好像生来就是俯瞰众生的。
简绿叶被这样的眼神一盯,就觉得像是蛇盯青蛙般,后背阴寒,恨意在一瞬间被灭了个干净。
杨宏达给杨柳使眼色,然后打着圆场,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让您见笑了。来,里边请。”
他眉毛一挑,不悦道:“家事,你是在说我多管闲事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保证以后再不会听到这种话。”
大清早的,杨宏达额头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心想这叶总比传说中还古怪,难应付啊!真不知道杨柳是怎么认识这尊大佛的。
杨柳扶额,天哪,他今天到底干什么来了?装逼吗?瞧把简绿叶吓的,那脸色,啧啧,可真够难看的。
还有她爸爸,明明是长辈,却要卑躬屈膝,一口一个您的。
唉,她怎么觉得心里有点爽呢?
最淡定的莫过于杨佳,始终没什么表情,眼神中多了一些深沉的东西,让人看不懂。也有可能是看到叶庭深和自己一起回来,受刺激了吧!哈哈!
杨柳爽完了,见好就收,就对他说:“庭深,你公司不是忙吗?要不你就……”
他语气温柔又带点撒娇的意味,“为了送你,我还没吃早餐呢?”
杨宏达试探着问:“叶总若不嫌弃,我让厨房做点?”
“那就打扰了。”他淡淡一笑,又是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
杨柳忍不住吐槽,难道他坚持送她回来,就是为了这顿早餐?
管家对杨宏达俯首,然后跑招呼站在门口的几个佣人一起到厨房帮忙。不过,这个临时决定也确实愁坏了何伯,招待客人吃中餐和晚餐有经验,可这早餐还是花姑娘上轿头一回。
厨房里的李婶和几个女人也帮忙出谋划策,有的要做西式,原因是有钱人都喜欢洋玩意,显得自己有贵族范。有的说做中式,什么包子馅饼豆浆,样数多点就成。
两伙人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何伯还没拿定主意,最后还是杨柳进来,说是叶总最爱吃杂酱面。
何伯感激的连忙吩咐李嫁,赶紧做一碗杂酱面,杨柳听到只做一碗,不乐意了,她其实是自己想吃杂酱面才说的,怎么就只做一碗呢?
她正要开口说多做一碗,我也要的时候,简绿叶和杨佳过来了,拖着她的胳膊往厨房外的死角走去。
两个女人像饿狼遇见小白兔一样盯着她,凶狠得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咬她一口似的。
简绿叶阴森森的笑着,轻蔑的说:“小蹄子,说说,你是怎么勾搭上叶庭深的?”
她真是受够了被人提着衣领威胁的时候,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低头任欺负,“怎么勾搭的,你去问他呀,我哪儿知道。”
简绿叶没想到治了五年的死丫头敢反抗,还暗讽她不敢得罪叶庭深,想想刚才被威胁的事就一肚子火。
她一抬手就去掐杨柳的腰,为些年也都掐习惯了,而且伤在暗处,别人还不会发现。
杨佳却阻止了妈妈,她当然不会是良心发现。而是上次被侮辱后就对杨柳充满了恨意,把一切罪孽都算到杨柳头上,发誓要将她弄死以解心头之恨。
但却不是愚蠢的同归于尽,而是让她死得不知不觉,干干净净,跟自己完全没关系。
“你也跟你爸爸一样?”简绿叶菜尖声问杨佳。
“妈,现在她可是咱家的贵人,咱们动不起了。”她慢吞吞的说道。
这话倒是又提醒了简绿叶,不但唐宁要和她订婚,现在又多了个叶庭深,无论哪个都是杨家得罪不起的,若是不想逞一时之快,惹到不该惹的人,后果可想而知。
她看着杨柳,这种看着仇人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令她痛苦不堪,仿佛又回到十几年前,杨宏达拼死护许婉的那一幕。
这种感觉几乎令她窒息,仇恨像一刀悬在头顶的刀,不是拿起来对着敌人,就是自己死在刀下。
杨佳拖着红了眼睛的妈妈回房间,走时瞟杨柳一眼,意味深长,还带着笑。
杨柳被一笑笑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等到两人走远,才嘟囔一句,“神经病。”
二楼书房里。
叶庭深坐着,翘着腿,好像很闲适,手指头敲打在几上,‘咚咚咚’——
杨宏达站着,双手你握在身前,微微弯腰,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了,可人家就是盯着他看,也不说话,气氛紧张,只闻他自己的呼吸和那令人倍感紧张的敲桌声。
过了好几分钟,叶庭深终于开了金口,“你坐,站着我会有压迫感。”
他淡定从容坐主人家位置上的样子如果叫被压迫的话,杨宏达此刻忐忑不定的状态只能叫被压迫得脖子快断掉了。
杨宏达乖乖照做,搬来一张椅子坐到对面,等待着这位来意不善的大人物的指示。
“樵平山的招标案你们还没通过是吗?”叶庭深问。
“没有。”他老实答道,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就没敢多说什么。
“我查过了,你们公司根本不符合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