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哪里听不出来,她是在暗讽自己没本事抓住叶庭深的心,说她厚颜无耻的倒贴,还嘲讽自己引以为傲的胸是对大西瓜,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教她情何以堪?
“妈咪加油,你最棒。”宝宝幸灾乐祸的在一旁给自己妈咪加油鼓劲,还像模像样的伸也两根大拇指点赞。
叶庭深微微皱眉,心想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教出这样另类的孩子吧。
柳飘飘怒不可遏,瞪一眼幸灾乐祸的小鬼,又再看看叶庭深始终置身事外的冷漠眼神,忽然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个跳小丑,站在这里是为了让世人看尽她的笑话。
她飞到杨柳面前,正要抬笔掐住她的脖子,手腕被一只清凉的大手给握住,毫不怜惜的捏得她腕骨生疼,然后很嫌似的甩开。
他的洁癖,为什么就不能寻她例外,而他对这个小鬼却没有半点的嫌恶?
她先是看到一截淡蓝色的宽广的衣袖,顺着衣袖往上,是有力的肩膀,修长的颈项,绝美的侧脸,冰冷的侧脸。
“走。”清雅、冷冽的声音,像是从雪山之颠传来,却不是对她说的。
而是对杨柳说的。
在众人都还没看过瘾的时候,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着女人柔软纤细的腰枝,飞向夜空,消失了。
台下静默了几秒,接着就是吵闹的接头交耳的声音,没人管台上的第一大美人柳飘飘,都猜测起叶庭深和那个女人、孩子的关系。
一直站在旁边的秦广王,愤怒的瞪大眼睛瞪柳飘飘,言下之意是你丢脸丢大了,把他的脸面也丢尽了。
上一世,叶庭深应劫而亡,他把与叶庭深有情感纠葛的人鬼、妖全都封锁了对他的记忆,也是希望她可以放执着好好修炼。
没想到三百年后,两人又在一个月前碰上,并且她重蹈覆辙,又喜欢上叶庭深。
粗犷的秦王在心底感叹道: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不顾一切。
君兰优雅的走到舞台上,对柳飘飘和秦王一拱手,说:“两位,辛苦了。”眼中别有深意。
正愁下不来台的秦王听到这话,爽朗一笑,“哈哈,今年的神秘奖品大概也会有老夫一份了,哈哈。”
台下的人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面面相觑之后,神色复杂。
哦,敢情刚才他们只是演了一出戏呀!
有书生型的点头称赞:“妙哉,妙哉!”
市井型的一拍额头,“哎呀妈呀,是演戏啊,演得不错。”
粗犷型的说:“靠,是演戏啊!”
三人一前一后走下舞台,下一位表演者上台,将热闹继续下去。
不过,后面的表演在叶庭深一行人如此‘走心’的表演之后登台,想要讨彩,着实艰难咧。
空无一人的长街上,映着满月的皎洁,星星的璀璨,倒也没觉得冷清,反而有种难得的宁静与怡然。
叶庭深落到地面之后,没等杨柳开口就松开手,放下怀里一直黏着不肯下来的小孩,然后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淡蓝色的手帕,边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蝶恋花。
杨柳和宝宝一时不明白他要做啥,都瞪圆了眼看着。
只见他拿起手帕擦试抱过杨柳腰的手,从手掌到指甲都一一擦过,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擦艺术品似的。
杨柳自嘲一笑,他那双手可不就是艺术品吗?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碰到她之后,也是这般的擦手。
宝宝暗自摇头,哎哟喂,您这么洁癖真的好吗?当着女人的面这样,您直白的嫌弃真的好吗?
杨柳见他擦完手,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用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睛打量自己,好像要将她看穿似的。
她狠狠地瞪回去,装作也藐视他的样子。心里却是无尽的森凉在蔓延到四肢百骸,无一处不透着凉气。
她干脆不看他,蹲下来握住宝宝的肩膀,说:“宝宝,他是你爹地,妈咪没有说谎,我知道的是他真的死在我眼前,至于他怎么还活着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来找你,我不知道,这些问题你通通留着问他。”
“哦。”宝宝听完这一大段话,只是平静的‘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叶庭深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这个女人明明就是想问他,却倔强的不肯问。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倔强到几时?
“宝宝,妈妈不能自私的剥夺你的权利。”她调整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声音哽咽,又问:“现在,你是要跟妈咪回家,还是他?”
她记得那天下午,他知道自己怀孕后欣喜若狂的模样。谁知世事难料,不过短短数月,他们竟然以这种方式再见,并且一见面就讨论宝宝到底跟谁的问题。
她忍不住抬眸,正好对上他下望的目光,一样的眉眼,却是陌生、冷漠、疏离的气息。
叶念眼神坚定的回答:“今天我想跟爹地回去。”他在心里默念,妈咪,对不起啊,为了咱一家三口未来的幸福,只能先委屈你了。
叶庭深的衣袖再次被小小的手紧紧拽住,小手的主人正用他那双带着乞求、惶恐、可怜的眼睛望着他。
他硬是将孩子的手从衣袖上拉下来,想递到她手里, 虽是不忍拒绝,但他也不能去做这个便宜爹地不是,“女人,把你的孩子带走,别再弄丢了,下次可能就没那么幸运能找回来了。”他想到女人站在台上喊儿子的画面,不觉又是微微一笑,虽然倔,但至少不笨。
杨柳不敢置信的站起来,“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