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周首领款待,打扰之处,还请见谅。”文东微笑点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其他人也是照做。
将军微微一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他放下酒碗,神色一肃,直言道:“不知文先生此行如何而来,这些壮汉可是雇佣兵”
文东微微一愣,顾风霜等人则是猛地抬起虎目,看着他。他回以微笑,神情不变。
文东低头,沉吟片刻,似乎知道此间情势,悠悠说道:“实不相瞒”
文东一切按照计划说明,不过末了又说顾风霜等人的确是雇佣兵,但并非雇佣,而是他自己的人,而这批军资也是打算买回去自己用。
闻言,将军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赞叹道:“文先生势力必定奇大。”
文东笑着摆手回答:“与罂粟花将军的势力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文东神色不变,不过心中有些骇然,这并不是因为罂粟花将军,而是因为他的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不谙世事的副官,竟然是殖装人
文东心思电转,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在后面扶持岺穆将军的极有可能就是黑暗曙光组织
该死,他们的势力怎么这么大,他们要干什么
见文东低头,张逸风等人表情也是有些着急,将军知道其中缘由道:“大家放心,我军中最好的医生已经派去,你们那位兄弟吉人天相,想来不会有生命危险。”
“多谢将军了。”文东感激的一拱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来者皆是客,文先生不必客气。”他见文东喝的爽快,也是爽朗一笑,端起酒碗饮尽,一旁女奴恭敬倒酒。
不一会,一个身着白衣的外国男子在一名将官陪同下来到凉棚。
这名男子明显是医生,对将军恭敬一点头,有对文东等人点头示意,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英语,文东听不懂。
将军面色一下子冷峻下来,伸手指着医生说了句什么,医生伸手擦了擦汗,表情委屈又害怕。将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外国医生如蒙大赦,在此对文东等人歉意的躬了躬身,这才转身离去。
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必须精通多国语言,文东不懂英语,但他能听得懂。
张逸风面色惨然,伸手推开身旁女奴,对文东解释:“医生说,我那位兄弟救不活了。”
这一切都是在演戏,之前他们说,这位兄弟跟张逸风有过命的交情,之前为了给张逸风挡枪,这才受伤。文东给那位半死不活的家伙喂药极有考量,也就能吊住他一口气,来到这里则是昏迷不醒,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不过十几分钟必死无疑。
张逸风演技精湛,如丧考妣。
看到文东脸色沉闷,罂粟花将军面露歉意,用生涩的天夏国语道:“对不起。”
文东抬头,勉强露出一丝笑。
张逸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苦笑着对将军摇摇头道:“这是我兄弟命中劫数,天命如此,将军已经尽力了。”
听到张逸风的话,将军微微一愣,看向文东。
文东一笑,解释道:“我这位兄弟熟于周易,善于推演天道,趋利避祸,十分厉害。”
张逸风却是连忙摆手,谦虚道:“帮主说笑了,我只是胡说八道而已。”
听到两人的对话,将军明白过来,这种职业放在天夏国是算卦的,而在他们这边,则是受人尊重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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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职业由来已久,颇为古老。在他们碎云国最受人尊重的就是海神祭祀。这种东西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往俗了说就是祭祀是海神的代言人,窥透一丝天机,让他们按照海神的指令做事,比如献上童男童女,要不然就会发生大规模海上灾难。
而对于他们这种常年将脑袋挂在腰上的职业,对这些东西更是深信不疑,而据说天夏国内陆那边则是信奉关二爷。这些东西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供奉那些神明对他们来说也不会损失什么。
而自己的领地,就有一位海神祭祀,连自己对他都要恭敬有加。这些人神神叨叨,偏偏有些事情说的又是极准,一般人可不敢得罪,万一他给你使个什么绊子,天降大祸,后悔都来不及。
将军连忙伸手端起酒碗,歉意的道:“恕我眼拙,没看出来。”
“受宠若惊了。”张逸风连忙站起身,对将军拱了拱手。
将军对这些事情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就像他们的祭祀,都是不近色的,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要保证完洁之身,才能与神明沟通。刚才张逸风脸上的尴尬他看在眼里,难怪不敢碰身旁的女奴。
他连忙摆手将张逸风身旁的女奴屏退,张逸风大松一口气,对他拱手,再次谢过。
将军微微一笑,对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张逸风再次拱手,落座。
“既然这样,我想那位兄弟就埋葬在将军领地吧,不知将军可有方便”文东插话道。
“哦不需要带回去吗”将军一愣,看他一眼。
“不用,我等草莽之辈,四海为家,飘到哪里就在哪里归根便好。”文东微微一笑,摆手道。
“说得好。”文东这话说的将军极为赞同,笑着点点头,又微微侧头看了一旁的张逸风一眼,征询意见。
“帮主说的极是,我那兄弟寿命已尽,既然死在这里,也是天命,如果能在这里安葬,也是他的命归之处。我以前游历过碎云国诸岛,此间青山绿水,贵地良多,若将军愿意,我想给我那位兄弟寻个好葬处。我那兄弟膝下有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