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丧彪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就算是和别的混混约架,也没这样丢脸过。这种情况,历来都是自己欺负那些做小买卖的老实人才有的专利呀。
不过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丧彪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而且栽了一个大跟头,脸面丢到家了。
看丧彪没说法,叶言把手上的玻璃片往里面戳了一厘米,抵着嫩颈处就破了皮。玻璃片的锋利面不是盖的,割开的伤口处鲜血顺着玻璃边缘流出来,吓得丧彪心都凉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狠。
“我,我认输,给你妹子道歉,行了吧!?”
丧彪被憋得眼睛通红,要不是那一板凳砸的自己瘫痪了,宁可被戳一道口气,也要咬叶言一口。
可没办法,现在这样子,别说还手,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不服软不行啊。
叶言嘴角笑笑,把手上的玻璃片扔开。俩混混以为这事儿算是过了,正准备把丧彪和另外一个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混混扶走的时候,叶言动手了。
他抓住鸡冠头的大粗金狗链子不让丧彪躲开,一边拍着鸡冠头的脑袋一边说:“挺!行!的!啊!我家里从小就没人舍得和我妹子说句重话。你!挺!行!的!啊!”
叶言这句话说的,每个字就是一个拍子,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左手右手慢动作重复,打得鸡公头丧彪一愣一愣的,想躲都躲不了……
打完了鸡公头丧彪,叶言转过身问边上的黄毛混混:“钱包掏出来!”
被欺负的这么惨,黄毛混混哪里敢不听话,立马就从兜里把钱包掏出来递给了眼前这凶神。
叶言拿过黄毛的皮夹子,翻了一下,就三四张红脸毛爷爷。然后,叶言从里面抽了三张出来,递给烧烤摊杨老实,“烤一百块钱烧烤带走,剩下的算他俩桌的钱和你的医药费,够吧?”
杨老实不住的点头:“够够够!”
然后,叶言让狗蛋先带着春花嫂子和杨芝妹子先回去,自己则坐在黄毛对面等。一只手托着腮帮子盯着黄毛和丧彪看,看得这几个混混有点发毛。
那边烧烤架上烤肉带着孜然的香味飘过来,这边看的黄毛头上冒汗。终于,黄毛就是个混混小弟,彻底撑不住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大哥,对不起,我……”
黄毛混混一说话,叶言不高兴了,站起来拍黄毛的脑袋,啪啪作响:“谁!特!么!的!是!你!大!哥!你!特!么!的!管!谁!叫!大!哥!呢!”
被叶言一顿胖揍,黄毛混混也不敢说话,就这么继续沉默着。
气氛很尴尬,也很诡异,这片的动静闹得挺大的,但是谁也没来凑热闹。看这架势,谁都知道这里发生了斗殴,可现在人的心理,哪个普通老百姓会想去劝架,解救平时欺负自己个儿的流氓痞子呢!
气氛依旧这么过着,只有杨老实的烧烤在架子上翻转着,孜然味飘香不断,馋的人能流口水。
估摸着烧烤烤的差不多,叶言没啥心思再在这里耗着,狗蛋他们几个还等着自己回去送烧烤呢。
言归正传,叶言盯着鸡公头丧彪,开口问道:“我说这位彪哥,你缓了这么久,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要不你看烤串都快熟了,咱也甭绕弯子浪费时间,说说吧,今天我是怎么招你惹你了,你咋就要来撸了我呢!?”
“没,没啊。纯属误会,误会。”
“我特么让你说话了吗,艹,给我闭嘴。”
丧彪阴沉着脸没说话,黄毛接口过去,叶言没给好脸色,一巴掌扇得黄毛闭了嘴。他就这么盯着丧彪,指定了要混混头子丧彪开口。
“彪哥,别以为不开口就能糊弄过去。从我刚坐下到动手,你可没少偷摸着盯我,我可都瞅见了。别告诉我你丧彪是兔子玻璃,我特么可不卖屁股,你要是还不说个明白,我可指不定干出啥伤风败俗的事儿来。”
丧彪还是不说话,叶言索性摸了一个新酒瓶子,邪笑着往前一推,威胁道:“你猜我要是把这酒瓶子捅你屁啊眼里,你以后还能在镇上混吗?要不咱试试,让你彪哥爽爽。”
“你别欺人太甚!”
终于,丧彪开口了,咬着牙恶狠狠盯着叶言。其他的他不怕,打就打,自从出来混,就没怕过谁。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就算是被别人卸下条腿,甚至被人砍死在街头,那也是自己的命。
可若是被人用啤酒瓶子塞进了屁啊眼,那可是比杀了自己还难受,兼职是生不如死。
丧彪不相信叶言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学生会干出这种事情来,但他不敢赌,哪怕这种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太也想保住自己的菊花,哪怕是背叛县一级道上的大哥。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丧彪招了。
“本来我也不认识你,是县里豹哥让我替他教训教训你,卸你条胳膊。”放下了心里的担子,既然已经开口,就回不了头,也不管会不会被豹哥报复,丧彪直接全盘脱出,说道:“豹哥说,你在县里超市卖的那西瓜他看上了,想给你俩钱买下来,结果你没同意。他说你小子不识抬举,先给你点教训,把你收拾服了,再谈其他的。”
“豹哥说了,他小弟周银剑被你断了条胳膊,你至少也得留下条胳膊。”看叶言颜色没变,稳稳当当听着,丧彪硬着头皮继续,“豹哥还说,不想留下胳膊也行,那就留下五十万买了自己的一只手,再去县里东风大酒店摆桌合事酒,断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