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赖八惨叫一声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脚,那里竟然插着一块瓦片,粗砾的瓦片竟然能瞬间就刺进他的脚前,这是——赖八惨叫半声就停住了叫声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脚背,坑蒙拐骗他什么没做过,要说坏事也算做尽了,可是用一块瓦片就能穿透他的脚骨,这功夫他平生末见,赖八能混到现在当然不会是个没眼力价的人,看这情形知道自己要是再叫恐怕下一刻那血窟窿就得穿到他脖子上了。所以立马识趣的闭嘴,只小声儿的求饶,“爷我们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爷饶了小的吧!”
“舵主?”
“舵主,什么舵主?”
“马帮。”
马帮舵主,马帮白山郡分舵舵主,这位爷问就问吧,怎么说话这么省呢就不能一口气说完整吗?
“王行,是王行,爷,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求你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
“地址。”
“顺安街槐树胡同十八号。”
“滚!”
滚,当然得滚,领口一松赖八一屁股坐在地上,另一只手里还拿着那根狗骨头呢。赶紧爬起来也顾不得管脚上的瓦片,连滚带爬地向前跑去。直到消失在巷子尽头也没敢回头看一眼后面的人是谁,他赖八又不傻若是看了那人的长相,那人还会留他这条贱命吗?
王行?司徒天青唇边难得露出一抹微笑,王行,马帮白山郡分舵的舵主还是王行,王行是他担任马帮帮主后义父为他定的第一批秘密联系人。马帮行天下,帮众数千万,他一个新任的年轻帮主,到底有多少人不服暗地里不知操作着什么,义父为他未雨绸缪在各地秘密定下一批分舵主,这一批人都是义父在世时的忠实属下,义父去世后这些人就会像跟随义父一样誓死效忠于他。
王行就是其中之一。
只要王行还在,那么马帮白山郡分舵就还掌握在他手下。他此时就要去找王行,打探一下魏国总部情况,看看到底是谁出卖了他和义父。使得义父死得如此惨烈。又是谁给他下了毒使他落入官府之手?
司徒天青脸色一寒,纵身跳上屋顶,矮着身子迅速向顺安街槐树胡同方向掠去。五年前他曾和义父一起来过白山郡分舵一次,他依锨得那个地方。他相信他找得到。
“雨府,你叫秋雨,难道这是你的府第?”汤小型秋雨走过两条街在一条并不繁华的街道尽头一座大宅子前停了下来。宅子很大东边连着这条街道,西边是一片野滩,后面有一条大河。一看就知道快大哥是个有钱人,又和郡守大人相熟着,如果是快大哥的府第一定不会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汤小小转头看秋雨,那么这府第一定是快大哥身边这个侍卫的府第,一个侍卫的府第建在这种地方就很正常了,何况就这也有点太大了。一个侍卫一年才能领多少俸禄。
“嗯!”秋雨并不多话,大步向门前走去。门前立着六七个带刀侍卫,汤小小觉得这不像一座私人府第,倒像一家镖局子。谁见过普通人家就是再有钱也没有在门前站着带刀侍卫的,顶多多站几个华服小厮罢了。
“秋雨,你家是开镖局子的吗?”
“你怎么知道?”
秋雨奇怪的转头看汤小小,这个小小少爷真是与众不同的地方太多了。怪不得太子喜欢他。
“看你就知道了罢。”汤小小嘴里这样说,心里可乐开了,天看她多会猜,一猜一个准的。
还真让汤小小猜着了,秋雨的父亲就是白山郡最大镖局白山镖局的当家掌柜的,秋雨是秋家第三个儿子。当年太子哙之所以选秋雨为黑骑六骏除了秋雨的功夫高强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秋雨的这个身份,以秋雨的名份在白山郡置了这座行宫别院,为了掩人耳目,秋雨成婚后就从镖局搬了进来住在这里。因为秋雨的身份雨府前面站着带刀侍卫,府里来来往往一些江湖人士商贾之人也就不足为奇了。又因宅子选置较偏僻,所以一向不为人注意。
“二哥回来了?公子呢?”
一进了门闪电就走了过来。
“公子还在郡守府,我们先回来了。那个青衣回来了吗?”
秋雨探头看了院子一眼,看了一眼闪电。
“哪个青衣,你是说——”闪电突然明白过来,“没见他啊,他不是跟着你们一起走的吗?”
“怎么天青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白娘听着说话声忙走了过来,正好听到说天青没回来的事,一时也急了。
“没有,我光顾着看猴子戏呢,一转头就不见他了。”汤小小不好意思地笑笑,看个猴子戏把木头搞丢了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是那种不打招呼就随便离开的人,他能去哪呢?这白山郡天青也不熟啊?”
天青秋雨这才注意到白娘嘴里说的好像是天青这个名字,因为刚才碰到了赖八所以秋雨对天青这两个字还是很敏感的。
“大娘你口里说的天青是那个青衣护卫吗?”秋雨多一句嘴问白娘。
“什么护卫,天青和我们都是一家人。”白娘有点不满的看了秋雨一眼。
“那他的全名叫什么,他姓什么?”秋雨并不在意白娘的态度,他全身心都处在一种超级激动中。
“司徒,天青姓司徒,怎么了?”白娘对秋雨这样刨根问底很是不高兴。现在是小小才刚来到白山郡,那位快公子又说要帮着小小找郡守大人托个人情,她们才跟着这群人住在这里的,不管怎么说也是寄人篱下多少有些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