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狗得势不饶人,飞冲上前,一脚踢在那人胸口。只见那人脸色一白,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便擦着地面横滑而出,连手中的钢刀都掉落在地。
萧释杉和丧狗这边打的异常激烈,盲爷那便同样也是险象环生。只是,盲爷毕竟年纪已高,身材又有些臃肿,体力早已跟不上两人了。只能频频后退,频频格挡,一时间陷入了劣势。
可是,即使萧释杉和丧狗身手再何等的厉害,面对这六十多号人的围攻,同样显得有些难以招架。
十分钟后,随着丧狗一声惨叫,一柄钢刀狠狠的削去了丧狗左肩膀上一大块肉。里面的骨头清晰可见,鲜血然后了他的衣服。
丧狗忍痛硬是逼退一人,迅速后撤。与此同时,萧释杉也是闷哼一声,后背上一阵火辣。短袖随着刀风,撕出了一大条口子,后背上多出了一条狰狞的伤口。
一时间,三人同时陷入苦战,只能节节败退,再次靠在了一起。
“你没事吧?丧狗!”盲爷喘着粗气,关心道。
“嘿嘿!”丧狗咬牙发出怪异的笑声,道:“死不了!老大呢?”
“我没事!”萧释杉此刻异常的冷静,只是额头上不断生出的冷汗出卖了他自己。背上的那一刀,其实已经切到了他的肩胛骨。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绝不可以倒。
三人如困兽一般苦苦挣扎在包围圈之内。随着对方接二连三的进攻,三人都出现了体力透支的现象。即使是丧狗,也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伴随着体力的流失,他们的鲜血也正在慢慢的从他们的身体中流逝,死亡逐渐靠近了他们。
“老大,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丧狗很不甘心。自己从h市跟着萧释杉逃命逃到香港,可刚有了点起色,却要被人砍杀于街头。他还没有跟萧释杉走上真正的巅峰,还没有替自己老大报仇,他真的不甘心。
“死?”萧释杉一声狂笑,提刀劈倒了一个趁机上来的新义安兄弟,喘息道:“死又有何惧!男子汉大丈夫自当提刀血战街头,横刀笑看众生。只是,可惜了林浩那小子,还有飞飞,恐怕见不到他们了!”
提起两人,丧狗心中不由得一酸。脑海中想起了当初兄弟四人的快乐生活,那是何等的逍遥和自在。想到这,丧狗悲叹一声,道:“真***想和林浩那混蛋再战一次!”
萧释杉苦笑一声,回想起了当日自己被鬼王追杀的场景。那日,也是他、丧狗、林浩三人被人包围,浴血奋战。当日若不是火猴的突然出现,他们很可能就死在了当场。
只是如今,昔日的兄弟远在他乡,身边却多了一个中年人。人生便是如此,犹如戏梦。有人出场,也有人退场。只是他那颗跳动的心却不肯承认今日这样的结局,他还有未完的心愿,他还要见小小,他还要和林浩和陈飞飞把酒言欢,他还要替周晴报仇。太多的太多需要他去背负,他不能就这么死去。
“小心!”就在萧释杉走神时,一把砍刀迎头而下。盲爷及时挺身而出,砍刀顺着他的肩膀一直砍到他的腰际,后背上立刻迸射出一道妖异的血色弧线。
萧释杉仰天怒吼,血红的双眼如同死神的召唤,手中的钢刀猛然挥出,将对方直接分劈成两瓣。温热的鲜血如雨水般倾泄在他和盲爷身上,染红了他的双眼。
“妈的,这刀可真够劲!”盲爷脸色苍白,嘴唇颤抖,虚弱的趴在了萧释杉肩头。
“盲爷,你没事吧!” 萧释杉迅速的将盲爷拉到自己身后,颤抖的着双手问道。
“死不了!安平那老小子可真够阴的!”盲爷苦苦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虚弱的说道。
“对不起!”萧释杉悲泣一声。若不是他太过自信,遣散了血玛莉和大亨的兄弟,他们三人也不会遭遇这样的绝境。一切都只因为他的自负!
“做兄弟的永远没有对不起三个字。这事只能怪安平那老小子。”盲爷安慰一声。忽然间,盲爷的瞳孔猛的缩小,惊恐的双眼瞪着萧释杉的身后。萧释杉刚一察觉,便觉背后一阵凉意,心中暗道不秒,想要转身却已来不及。
“噗!”
鲜血再次滑落空中,映得萧释杉的背影无比凄惨。
“老大!”
丧狗悲吼一声,如疯狗一般猛的扑向那个攻击萧释杉的人。手中的钢刀带着凛冽的杀气,直扑向对方。他全然不顾背后和侧面砍来的钢刀,如赴死的死士一般!
“噗”“噗”“噗”“噗”
四道艳丽的鲜血同时划过长空,在这略带凉意的夜带起一阵血雨。三把钢刀同时砍中了丧狗身体,鲜血如喷泉般喷洒而出。
可当新义安的兄弟看向丧狗时,一个个却恐惧的瞪大了双眼。那个浑身浴血,犹如血人一般的男子此刻居然带着微笑,那笑容无比的狰狞,也无比的恐怖。而他面前的那人,却被他拦腰砍成了两段。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血如泉涌,肠子和内脏掉了一地,犹如修罗地域一般。
“丧狗!”萧释杉悲呼起身,疯狂的冲入敌群。那个曾经为自己挡过无数次刀的兄弟受伤了,他快死了v仅是因为自己的自信。心中的懊悔和无尽的伤痛化作对新义安的滔天恨意,萧释杉终于暴走了。
他持刀冲入敌群,染满鲜血的头发在空中乱舞,犹如群魔乱舞一般。手中的砍刀呼啸着带着他的悲恨,如死神的镰刀,疯狂的收割着四周的生命。
但是,他的确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