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安小心翼翼地将这绳子解开,然后使这些珠子都散落在了一个托盘之中,托盘上放了一层白色的绸缎,将这黑紫色的珠子,更衬得多了几分的神秘色彩。
据书上载,紫檀木的木花放在白酒中,木花将立即成粉红色,且与酒形成较粘的粘状物,倾倒时能连成线,这既是紫檀木的奇特之处,也是鉴别紫檀木的有效方法。
云长安将每一颗珠子都仔细地试探过之后,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
此时云苍璃突然想起了之前的噬心蛊,沉声道,“浅夏,割破你的手指。”
浅夏似乎是也猜到了什么,自头上取下一支金簪,然后将手指刺破,一滴接一滴的鲜红色的血,宛若是颗颗红梅一般,滴落在了那白色的绸缎之上。
微微有些腥甜的味道,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众人屏心静气,似乎是都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让他们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果然,没过多久,便自一颗看起来还很是圆润的珠子中,爬出了一只极为细小的虫子,若不是因为将这些珠子放在了白色的锦缎上,怕是根本就看不出来。
比蚂蚁还要小的蛊虫,很快就爬到了那滴红梅上。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于这蛊毒,云长安的研究,还真是不太多。如今玉离子又不在京中,还真是有几分的棘手了。
约莫一刻钟之后,这珠子上总共是爬出来了五只蛊虫,其中有三只才刚刚爬出来没多一会儿,便直接死掉了,最终存活下来的,也不过才两只。
云长安取了一个小瓷瓶,将这两只蛊虫装了进去,然后直接就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浅夏一蹙眉,云若谷立马就跟了过去,眼下还不知道这是什么蛊毒,所以,云长安可不能大意了,若是这蛊毒没研究出个结果来,反倒是让他自己给中了招,那可就麻烦了。
云若奇看着桌上的那几颗小叶紫檀的珠子,冷笑一声,“皇上为了对付一个忻娘,竟然是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倒也真是让人意外。这样的皇上,竟然是还能让紫夜的百姓安居乐业?我想想就觉得讽刺!”
浅夏默然,是呀,身为紫夜的皇,竟然是心思如此狭隘,连她一个忻娘,都容不下吗?
云苍璃则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云若奇一眼,冷声道,“现在的紫夜,你以为还是以前的那个紫夜吗?”
浅夏抬眸,显然是在等着他的下文。
“如今两位皇子相争,所谋的,自然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如今,这两位皇子的势力相当,为了夺位,只怕是会不计一切代价。而现在,千雪和苍溟两大国,还算是安定,目前来看,暂时没有对我紫夜出手的打算,可若是一旦被人从中挑拨?”
“舅舅,您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小夏,你想想之前的思空。原是北漠皇室所用,怎么会到了我苍溟的百姓手中?区区一个红珠,就有胆子对你母亲下手?林家的事,看似是弄了个真相大白,可是,当初要害你母亲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不是一直就没出来吗?”
云若奇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事关姑姑,也就等于与他们云家有关,不得不加倍小心。
“小夏,在你哥哥没有弄清楚这是什么蛊之前,你就先对外称病,只说是受了风寒。你之前一直在南方待着,这初回京城,身体略有不适,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是,舅舅。”
云苍璃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让他十分放心的小丫头,此时的心底,却是被狠狠地揪了起来。能让皇上如此用心,难不成,是他知道了什么?
云苍璃头一个想到的,便是蒙天!
这么多年来,虽说蒙天一直是被当作了钦犯在追查,可是实际上,若是他真的落入了官府之手,十有**,是要被活着押回梁城的。
对于蒙天这样的人,任何一位上位者怕是都舍不得杀,更不可能会放了!
一想到自己已有两三年没有与蒙天见过面了,难不成,他出事了?
不过,云苍璃很快就想到了他的两个徒弟,桑丘子睿和皇甫定涛。从桑丘子睿的反应来看,蒙天应该是平安无事的。否则,他这个关门弟子,哪里还有心思来京城淌这趟浑水?
云若奇有些疑惑道,“看来那个宫女倒的确是为了帮妹妹了。”
说着,眼睛再度看向了另外的一串珠子。
浅夏心中一凛,宫里那等地方,好好坏坏,真真假假,未必就是那么容易能分得清楚的。立马便将自己的手指刺破,看看这一串珠子,会不会有什么反应了。
等了许久,也未见反应,不过浅夏向来小心,重生后的她,表面上话不多,而且性子也好,可是实际上,但凡是有一丁点儿可能要招惹到她的细节,她都不会放过。
直接将这手串儿拆了,一颗一颗地散落着,很快,倒是发现了其中一颗珠子有道裂纹。
云若奇一惊,直接就将浅夏伸出来的手给按下,“别动!我来看看。”
“三哥,你别动。还是我来吧。这些年在凤凰山,海爷爷可是没少拿那些个药草来折腾我。再加上了玉神医的各种试药的方子,我都就百炼成钢了。”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