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日梅大公子可给我带来了满意的答案?”
梅千洛的唇角微微僵硬了一下,手下正在倒茶的动作,也是略有些不自在了。
“不瞒云秀。我们的人,的确也是查到了一些东西,只是,不知道是否还能令云秀满意?”
浅夏的眸光微闪,面上不动声色,淡淡一笑,“那就请梅大公子说一说吧。”
“云秀,这是我们得到的一些消息,在下惭愧,但愿,能弥补一二吧。”
浅夏微微挑眉,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待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信笺之后,快速地看了一遍,唇角却是微微有些笑意。
梅千洛打探到的消息,也不过就是长平王最近新**一位歌姬,每晚必点其侍寝唱曲儿。再就是梅侧妃在府上,如何地嚣张跋扈,梅家的两位庶出公子,如何地小心谨慎做事。
至于长平王妃的,倒也是有那么一点点,便是长平王妃性格温婉中透着坚韧,多年来,虽然是亲子重病,可仍然是将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与此同时,还掌管着外头的一些产业庶务,可见其本事不小。
不过,有关于穆流年的消息,却只有短短八个字,“深居简出,性情不明。”
浅夏看到了这样的消息,便总算是对长平王府的守卫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别人打探来的消息,大部分都是真的。只不过,想要让你们打探到什么,这一切,都得是穆流年说了算。
换言之,他想让你们打探得到,便能打探到,如果他不想,那么,任何人都休想踏入长平王府一步!
说白了,这些守卫上,以及御下的一些破绽,都是穆流年刻意布置出来的。不过就是为了迷惑外人的耳目而已。
既让他们满足了好奇心,交了差,又不会让长平王府的一些重要机密外泄出去,如此,便已是极为妥贴的了。
“不知云秀以为如何?”
梅千洛说这话时,其实心里头也是没底的!
他自然知道,对方想要的,是有关穆流年的一切,可是自己的人手根本就不可能靠近得了那倚心园,唯一能打探到的,便是这位世子平时极少出府,偶尔几次,也都是与云浅夏这位未婚妻有关。
“马马虎虎吧。事实上,我虽然是想知道那位穆世子的脾性如何,不过如今看来,似乎是帮不上我的忙。”
梅千洛略有些急了,“云秀的意思是不满意?不愿意选择与在下合作了?”
云浅夏的眉梢轻轻挑了一下,唇角弯了弯,未曾出声。
梅千洛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忻娘,他很肯定,这个云浅夏是唯一能帮得上他的忙的人了,否则,只怕是他与桑丘凤两个人,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想到了桑丘凤此时许正在受着相思的煎熬,族人的逼迫,他就恨不能立刻飞奔到她的身边,帮她一起抵挡这些来自亲人的压力和压迫。
可是他没有办法,就凭着他的身分,凭着两家对立的关系,他若是想要光明正大的见上桑丘凤一面,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梅公子,我不确定,你所说的帮忙,是想要我如何帮?”
梅千洛感觉到了心跳有些加快,面色略有喜气,“云秀,我知道你曾助桑丘公子,联手对付二房,不知道这一个理由,是否足矣?”
浅夏的眼角微微上扬,脸上的笑,暖暖的,静静的,却让坐在了她对面的梅千洛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大的压迫感!
甚至是很快,他就感觉到了手心那有些粘粘的潮湿感,让他不舒服的同时,还有一种畏惧感!
“梅公子无需担心,我不过一介弱女子,并不会武,若说是有危险,也当是我云浅夏有危险才是。这样吧,鉴于梅大公子的这个结果,让我不是很满意,我再给梅公子一次机会,如何?”
梅千洛的眼睛轻轻一眯,“你在耍我?”
“不|准确地说,是我想要再给你一次机会。至于有关你们的事,既然是梅公子找上了我,那么,我也不妨对你直言,云府上下,也只有我能说服了舅舅出手,所以,梅大公子大可放心。只要是你做的事情,能让我满意,那么,我保证会说服我的舅舅,出手相助。”
梅千洛的眼神有些疑惑,云苍璃出手?自己似乎是并没有提过要请他帮忙吧?
不过,身为梅家的长子,而且还是名义上的嫡长子,对于一些名门贵族间该知道的秘闻,还是知道的。
对于云家,他自认自己知道的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少!不过,如今听到了浅夏这么说,显然,云家现在的主心骨,是云苍璃了!
“那好,希望这一次,云秀能说话算话。另外,我也希望云秀的要求,能尽可能地不要为难我。”
“自然!梅公子谦谦君子,我自然是不会刻意地为难梅公子的。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梅大公子曾经说过,你很恨梅夫人,也就是贺氏,对吧?”
梅千洛的眉心一紧,点点头,“没错!我恨她,是她逼死了我娘。如果不是她,我又岂会落得现在这样一副残破的身躯?”
“梅大公子是聪明人。既然你上次就说过,我也恨梅家,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那么,不如,就请大公子先表示一下你的诚意?让我看看你到底是有多恨梅家?”
“什么意思?”梅千洛的情绪略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