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对于主子的话,虽然是有些不解,不过,也没有胆子细问,“那是否还要派人盯着他?”
“自然要。将我们从允州的人手撤回来,盯上他们三人。这三个人,分明就是各怀心思,我倒要看看,谁才是最毒的那条蛇?”
“是,公子。”
穆流年听到了关于皇甫定涛的消息,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与桑丘子睿接触不多,不过对于这个人,他自认还是比较了解的。
桑丘子睿或许很阴险,很歹毒,很懂得算计人心。可是这一切,都是有着一个前提的。
他是紫夜人,无论是权贵,还是平民,紫夜,都是他的故乡。自小便接受了贵族教育的他,更是不可能忍受有外来人,将自己国土上的百姓杀害。哪怕他们杀的是一个恶人,在桑丘子睿这里,也是讨不到丝毫的赞赏的。
更何况,皇甫定涛这一次,杀的还是紫夜皇室的皇子?
桑丘子睿现在之所以一直没有发作,也不过就是因为看在了他们是师兄弟的关系上,再则,这件事情一旦捅出来,对他及整个儿桑丘家族也是没有半分的好处的。
毕竟,好不容易才将梅家打压至此,一旦事情被揭开,那么,梅家就再度有了翻身的可能,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当然,穆流年也不会愿意看到这个。
不过,一想到了现在王府内的那个所谓的二弟,已经是形同废人一个了,他又有些小小的得意。
能将皇上给气到了吐血,看来,他的本事果然是渐长了。
不过,是不是应该想一个法子,让穆焕青这个人渣,彻底地远离长平王府呢?
只有他离开了长平王府,那么,自己才会真正的放心。
毕竟,现在皇上放弃了他,梅家也放弃了他。这个时候,他可是极有可能会反扑的。俗话说的好,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还是一个生来就阴险狡诈的穆焕青?
想了想,穆流年竟然是一丝睡意也无,大步流星地就出去了。
穆流年没往别处去,而是直接就奔了王妃的院子去了,他知道,今天晚上,父王可是歇在了母妃这儿。
长平王睡地正香,结果就被穆流年使劲儿地拍门,给拍醒了。
等到穆流年将事情交待完了,再喜滋滋地回到了自己的初云轩后,**上一躺,抱着美人儿就睡着了。可是另一头儿的长平王,却是因为被惊醒了,怎么也睡不着了。
次日,长平王下令,让人将穆焕青给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是庄子,不是别院!
穆焕青虽然是心有不甘,可是却丝毫不敢违抗长平王的命令。再加上他自己因为吸食五石散上了瘾,也生怕自己在府上时日久了,会被父王发现,到时候,只怕就不仅仅只是让他去庄子上养伤了。
穆焕青的离京,并未在梁城上下掀起任何的风浪。
就连皇上,这个亲生父亲都放弃了的人,还有谁会去特意地关注他?
再说了,身为一介庶子,如今又没有了命根子,还沾染上了一些恶习,只是被送走,并没有再做其它的处置,已经是对他很多宽大了。
不得不说,穆焕青还是太天真了些,竟然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去庄子上养身子了。好歹也是二公子,是王府的半个主子吧,去了庄子上,自然是有人使唤的。
哪知道,才到了庄子,两眼一黑,就被人一棍子给打晕了。
皇甫定涛当初被人一下打晕,再睁眼,便有了一个新的身分,成了睿亲王的独子,将来袭承睿亲王府,自然是毫无异议。
而穆焕青,显然就没有那么好命了。
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入目的,便是暗无天日的地牢,一瞬间钻入鼻中的,是淡淡的血腥味儿,还有一些**不堪的酸臭味儿。
穆焕青再看自己浑身上下,早已被锁了重重的铁链,特别是双脚的脚腕部,还被人给锁了两个大铁球。这种情形下,别说是逃出去了,连走路,都是有几分的困难。
穆流年则是在次日晚上,直接就趁着夜色出城,直奔允州了。
梁城距允州可并不近,穆流年之前早吩咐了人,一路上备好了马匹干粮,次日午时,人已到了允州城。
穆流年先去沐浴,换了装束,然后才让人递了贴子,去了刺史府。
穆流年之所以敢来见这位方刺史,那是因为之前他们在允州的时候,对这位方刺史的印象还算是不错。再则,这方氏本家儿的产业,他并非是嫡长子,不知道,也并不足为怪。
他这次来的目的,便是要将事情的始末弄个清楚。
京城方氏,那可是百年的名门望族,他无意对方氏指手划脚,可是事情的严重性,还是有必要让他们知道的。
“不知穆世子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还请穆世子勿怪。”
“方大人客气了,听闻方公子也在这里,不知今日可在府上?”
方亮一愣,敢情这位穆世子是冲着方桦来的?
方亮不敢怠慢,连忙让人去请了公子过来,又火速让人备了好茶,小心陪着说话。
方亮心中明白,自从上次自己让人送出去了那封信之后,他们这一支,就等于是彻底地臣服于穆家了,也成为了依附地穆家的名门。至于京中大哥是不是有心如此,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