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现在是定国公夫人。”
赵氏一听,啧啧了几声,“瞧瞧人家,这命还真不是一般地好m离妇,都能嫁给国公爷,这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哪像我?你瞧瞧,这都进京几日了,皇上还不曾召我们老爷上朝呢。”
“这种事情,自然是急不来的。再说了,皇上既然是下旨让他进京的,自然是早有安排。这种事,就该着让男人们去操心才是。”
赵氏笑着点点头,往外张望了一眼,“这眼瞅着就快要到用午膳的时间了。妹妹,你看,我们在这儿也是住不长的,要不,以后每日晌午,大家就一起用午膳如何?说句不中听的,自那晚之后,我还是一次也没有见过浅夏呢,说不准,哪日我们搬了出去,以后在街上见到了,都要不认识的。”
长平王妃想想这话也有道理,既然是亲戚,就不能总是这样冷着。
浅夏的性子她知道,而且,自从那日,她光明正大地说出也精通占卜之术后,她便觉得,她少与人接触也是好的。毕竟现在长平王府已经是很惹眼了,若是再有一个世子妃也是个大人物,那还了得?
不过,现在既然是自己娘家的亲戚,也不能总是这样避而不见,传了出去,反倒是于浅夏的名声不好。
“来人,去倚心园说一声,就说让她午膳到花厅来用。”
“是,王妃。”
等浅夏到了花厅时,才发现这里格外地热闹,原来许家的几位都来了,许青梅有些蔫蔫地在罗汉**上斜坐着,许家两姐妹正与她们的嫂嫂笑闹着。
浅夏直接到了许青梅旁边,眉毛一挑,“坐没坐相,这就是你学的规矩?”
许青梅一听,脸都绿了!
“表嫂,我都累了一上午了,你就不能让我好好歇歇?”
“身为名门闺秀,时时刻刻都不能放松警惕,像你这模样,一会儿母妃来了,肯定又要训你了。”
没办法,一想到了,自己的骑马打猎大计,现在还完全握在了这位表嫂的手里,她也只能咬咬牙,再度坐直了,双脚规规矩矩地置于底下的脚蹬上,身子坐直,两手微覆置于腿上。
青姑姑看到这位许秀能这样听话,低声笑道,“许秀这样坐才有文静淑女的样子了。”
许青梅冲着青姑姑吐了吐舌头,又引得青姑姑的一阵低笑。
浅夏无奈地摇摇头,在她一旁坐了,许幼兰几人也不再闹了,都安静地各寻了地方坐下。这一会,浅夏倒是注意到,许幼兰的身边站了一个小豆丁。
浅夏冲他招招手,“你就是宁哥儿吧?来,到婶婶这儿来。”
宁哥儿看了一自己的母亲,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给婶婶请安。”
“乖。好孩子。今年几岁了?”
“回婶婶,今年五岁。”
“那可有读书写字了?”
“有!现在都是父亲教。父亲说等再过些日子,再为我寻一位先生。”
浅夏点点头,这个孩子长的倒是虎头虎脑的,那种单纯和可爱,倒是与林正阳有几分的相似。
“乖,婶婶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适合男孩子玩儿,这样吧,三七,你去小库房里,取一块儿上好的玉佩来。我记得,有一幅是雕了青竹的,倒是适合他戴。”
“是,世子妃,奴婢这就去取。”
谢之芳连忙起身,“这怎么好意思?是我们一家人来府上打扰了,怎么好意思,总收你的礼物?”
谢之芳心里其实是有些不自在的,毕竟,她身为嫂嫂,却是还未曾给云浅夏任何的见面礼,可是现在,人家一出手,就是一块儿质地上乘的玉佩,怎么也是他们这边儿有些短礼了。
“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
浅夏没有太多的兴趣耗心思在这上头,能避免的麻烦,就不是麻烦。
终于三七将玉佩取来给宁哥儿戴上后,王妃和赵氏也都一前一后来了。
赵氏眼尖,一进门儿就看到了宁哥儿身上的那块玉佩,再看看自己儿媳妇的脸色,便知道这定然是云浅夏送的了。
赵氏心里头欢喜,这脸上的笑容自然也就深了几分,说出来的话,也便中听了些。
其实,赵氏虽然出身不差,可是在她出嫁之前,一直都是当庶秀养着的,这眼光和气度等等,自然是比真正的嫡女差了不少。
不然,也不会在那晚上,因为宁哥儿的见面礼,心里头就生起了闷气?
他们这一支,原本日子过地也不差。可是与嫡系本家儿比起来,就差地远了。
如今进了长平王府,觉得他们以前过的日子,简直就是乞丐了!
这才是真正的名门世家的生活,无论是一应器具,还是屋子里的陈设装潢,处处都透着几分的大气和不容忽视的奢华。
赵氏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气度,再这样一比较,立马就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从乡野村子里走出来的农妇了。也因此,将她多年埋在了心里的那种独属于庶女的自卑感给勾了起来。
这人便是如此,越是在某些方面自卑,就越是要咬着牙硬挺。
可是她的身分、地位在那儿摆着,再怎么硬挺,自然也是不可能比得过长平王妃和云浅夏的。
浅夏送给许幼兰和许幼婷的见面礼,赵氏都看过了,都是赤金的首饰,上头还镶了各色的宝石,不能说是价值连城吧,至少也得花费几千两银子。
如今再看浅夏又给宁哥儿送上了一块儿玉佩,先是高兴,随后就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