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桑丘大夫人昏厥一事,这宴会再进行下去也是无趣。..
肖云放想到了白天长风的眼神,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直接就起身拱手道,“外祖父,大舅母向来疼爱我,而且,每每年节及我的生辰之时,都会派了人送上礼物,多年来从不曾有任何的差池。如今大舅母突然病倒,这宴会,还是就此作罢。先去看看大舅母吧。”
这宴会本就是为了迎接二皇子而设,如今他自己提出来没有再继续的必要,倒也算是全了桑丘家的脸面。
而其它人个个儿也都是人精一般的,自然是听出来了刚才的话里,似乎是牵扯到了桑丘家的二房,如此,怕是桑丘公子无碍,不过就是内宅妇人,使地一些小手段罢了。
而刚刚正准备献舞的桑丘华听罢这话,早就已是惊得大脑一片空白,竟是结巴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眼看着众位宾客一一起身告辞,桑丘华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说些什么,只怕是此后自己恶女顽劣的名声,怕是在安阳城就要彻底地坐实了。
“祖父,孙女对此事的确不知。都是孙女御下不严,孙女甘愿受罚。”
众人皆是止住了身形,看着突然出来,跪于正中的桑丘华,面色却是各异。
桑丘老太爷虽然是恼怒这个孙女不争气,可到底也是桑丘家的女儿,若是名声太过败坏了,也是于家族不利。
“行了,此事我自会查明。先让人将荷香叫来,仔细审问。”
“是,祖父。孙女即刻让人去唤她。”
听出了老太爷的语气并非是特别的恼怒,桑丘华的心底已是略微松了松,只不过,如今事情既然是牵扯到了她的身上,想要善了,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桑丘子赫隐隐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又猜不透这里头到底是什么人做了什么手脚,只能是静观其变,至少,现在,二房只是被牵进了一个秀,不至于太糟糕。
很快,肖云放等人自去了桑丘大夫人的院子,原本热闹的院落,此时已是寂静无声了。
浅夏挑了挑眉,“桑丘子赫,也不过如此。原以为是多么有心计的一个,如今看来,这些年来他能过得顺风顺水,倒不是他有多聪明,而是桑丘子睿仁慈,一直没拿他当回事儿了!”
穆流年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那个白发的妖人?他若是果真仁慈,就不会对任家出手这般狠了!听说那位倾慕他的任秀,已是自撞了墙壁,如今已是香消玉殒了。”
对此,浅夏却是并不赞同。
“她倾慕桑丘子睿,那他就一定得娶她进门么?没有这样的道理!莫说远了,便是这安阳城内就有多少仰慕他的姑娘,若是他个个儿都娶进了府来,岂不是得累死?”
这话听着怎么就有几分的别扭。
穆流年的眼神阴郁了一些,手中的核桃早已剥好,只是之前浅夏一直是背对他,没寻了机会,如今见她转过了身来,手一伸,“快吃吧。”
浅夏的嘴角翘了翘,再抖了抖,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手心里的核桃仁儿,那眼神就像是看什么仇敌一般,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没把穆流年给气死!
“我不饿。你吃吧。”
“浅浅,都说了多少次了,这东西,最是补脑子,你吃自然是最好的。当初玉神医和云叔叔不也是这样说的?”
浅夏的脸颊只觉得抽了抽,“任是山珍海味,总吃也会腻吧?你能不能不要每次看到我了,都要逼着我吃这个东西?”
穆流年的眉毛一挑,“不吃?那好呀,以后你也就别想着再用你的什么秘术了。我会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你,盯着你。看看我们谁耗得过谁!”
浅夏轻叹一声,无力地扶了扶额,一抬头,望着满天的星空,忍不住就开始发起了牢骚,“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行了!不就是让你吃些核桃仁儿吗?至于这样为难么?你要是不吃,我吃!”
云长安说着,伸手就要去抢那些核桃仁,穆流年自然是不肯的,瞪他一眼,“想吃不会自己剥呀?”
云长安的脸色僵了僵,一脸怒色道,“真是没有人性x她吃就成,我吃就不行}分!”
说着,也不再理会二人,纵向一跃,便进了院子了。
浅夏倒是也想学着云长安那样潇洒地纵身一跃,可惜了,自己没有那个本事。
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在穆流年那有些骇人的目光中,勉强将他手中的那把核桃仁给吃了。
当然,穆流年也没有委屈了她,给她斟了一盏牡丹露,算是对她听话的奖励了。
“我知道你是吃的多了,所以不想再吃了。可是你也不想想,你的秘术要耗费多少的精力?仅仅是靠着那些普通的膳食怎么能行?大不了以后咱们少吃些,或者是我想法子让人给你磨成了豆浆喝,这总成了吧?”
浅夏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不再那般地僵着了。
“走吧,要不要去那边儿再看看?”
浅夏摇摇头,“不必了!事情能发展成什么样,我大概也能猜地出来了。桑丘华这一次,怕是死定了!”
穆流年贼贼地一笑,“死倒是不至于,不过,以后总不会再有好果子吃也就是了!而且,过了今晚,只怕桑丘家主,只会让人尽快地帮她寻了一门亲事,早早嫁出去为妙!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据说当天晚上,倒是折腾地挺热闹。
那个名叫荷香的,早早地得了信儿,当即就吓傻了。
等到了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