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瞪他一眼,“你自然是不会记仇!当年那恭桶之事,该是你让人做的吧?”
穆流年挑挑眉,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当初你倒是解了气,给了卢少华一个教训,可是我哥哥却是未曾出气的!这口气在他心里头憋了五年了,总该是让他出了。不止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我母亲。”
穆流年抿抿唇,清了清嗓子,“浅浅,如今卢家的当家主母,你可知是何人?”
浅夏一愣,对于这些,这些年来她还真是未曾多关注过。毕竟,当初自己将卢家给折腾地也不轻,特别是那个云敬丽,自己可是给她挖了一下着实不小的坑呢!
毕竟前世他们这些曾经害过她的人,也都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所以,重活一世,虽然是对他们有着恨意,却不再如上一世一般冲动,不会直接就让人下了毒,再去取他们的性命了。
况且,在浅夏看来,前世的仇,自己亲手结果了他们,也算是报了。而这一世,他们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做对她危害太大的事,所以,她也不着急!
如此,浅夏再度想到了徐泽远。
这一世,自己离开了梁城五年,与徐泽远是没有半分的交集,没有了与徐泽远的纠葛,或许这一世,他会过地好好的。至少,不会再被自己的妻子给亲手算计地险些丢了性命!
穆流年看她的眼神有些呆滞,眸子一动不动,显然是在想什么想地入神了!
“浅浅!”穆流年轻唤了她两声后,见她仍然不曾回神,不免有些生气!当着他的面儿,竟然是就开始走神儿了?而且,瞧她这样子,定然是在想着某个人了!
穆流年只觉得心里头有什么东西给压在了上面,而且,心底还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很不舒服!
“你在想谁?”几乎就是想也不想地,穆流年直接就脱口而出。这话一问出口,穆流年便觉得这周围的空气似乎是有了一种浓浓的酸味儿!
浅夏转眸看他,见他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一时有些好奇,“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穆流年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没!你,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有注意到他前后两次的问话有什么不同,浅夏略微发了一呆后,轻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元初,对于卢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穆流年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将原本心头的不快迅速地压下,“卢少华现在的夫人,是吏部尚书的庶女。”
“吏部尚书?”浅夏不由得有些意外了,就凭着卢少华这样的人,竟然是还能娶到了尚书的女儿?即便是庶女,那也是实打实地出自尚书府呀!
“嗯,吏部尚书梅远化的庶女,原本是订过两次亲事的,可是每一次都不太顺,一次是未婚夫本就有顽疾,后来死了,还有一次,那未婚夫与人一同出门狩猎,结果摔断了腿。是京城有名的煞星女。嫁与卢少华时,已是二十一岁了。”
浅夏这才点点头,她就说嘛,即便是庶女,若是无缘无故地,那梅尚书也不可能会答应将人嫁给卢少华这样的一个伪君子h然是有了这个恶名声,在京城自然是无人敢娶的,再加上那梅夫人说不定也是一个不喜庶女的主儿,再动些手脚,让二人成婚,倒也是容易的多了。
二十一岁才成亲,这可是真正的老姑娘了!
不过,好在这位梅秀身后还有一个尚书府帮忙撑着,总归也不算是太丢脸!
“那靳氏和云敬丽呢?”
“两人还是妾室的身分。不过,听说云敬丽倒是个有福的,为卢少华生下了第一个儿子。只不过,那儿子的体质太差,听说一年三百五十六天里头,差不多得有三百天在吃药。饶是如此,因为是第一个儿子,在卢府也是极受**的。”
“第一个儿子?这么说,他还有别的儿子?”
穆流年摇摇头,“梅氏进门后不久,也有了身孕,只不过,却是胎死腹中,后来打下来的时候,听说是个男胎。”
浅夏睁大眼睛看着他,显然是还在等着他的下文。穆流年一对上了她有着几分期待的眼睛,便不由得笑了,小丫头果然还是小丫头,竟然是还有些幸灾乐祸了。
“听说此事与云敬丽有关,不过到底也没能找出确凿的证据,而那云敬丽再怎么说也是为卢少华生了儿子,只能是做做表面文章,禁足了几日。”
浅夏略有些意外,“连这些你都知道?”
“与你有关的事,我自然是要打听地更为详细一些。还有那位宋佳宁秀,你不想知道她现在的近况吗?”
“她?仍然是姓宋吗?我还以为卢少华会直接给她改了姓的。”
穆流年摇头,面上的笑意不浅,“卢少华还真是有了这个心思,只不过,靳氏不答应,卢家的老太太也不答应。那宋佳宁比你小不了多少,若是她改姓了卢,那么,她可就成了卢家的大秀了,这一点,可不是靳氏等人愿意看到的。再说了,卢家老太太那是个什么人,你会不清楚?”
“若是宋佳宁和云敬丽母女俩的手上有着大把的银子,她自然就会点头了!说白了,还是看着她们母女太穷了,而且,再怎么说,也是与你和你母亲有着血缘关系的,一看到了她们母女,怕是就会想起你们了,那老太太的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