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洗好了没有?”原来是小夜看见颜蝶陌这么久都没出来,担心她在里面出了事,所以才来问一问。
“ 别紧张,我没事呢,就快好了啊。”颜蝶陌笑眯眯地拍了一下水,自从从火池来后,春喜和小夜盯得紧紧的,生怕她又出了什么意外。
一会儿,“吱呀”一声,门终于开了。洗完澡的颜蝶陌只觉全身舒畅,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嗯!舒服!小夜!我饿了!”
“春喜已经备好晚膳了。”
“好,醒目。”颜蝶陌点了一下子她的鼻子,虽然和小香桃相比,小夜还差些,可是她是这么多宫女中,服侍颜蝶陌服侍得最舒服的一个。
她的夸奖,并没有得到小夜应有的回应。她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颜蝶陌顺着她的视线左看右看:“小夜,这里只有我,你在找什么呀?”
小夜低下头,俊秀的脸一红:“回姑娘,没、没找。”
颜蝶陌嘴角上扬,带上一丝坏:“你该不是在找离火吧。”
她一听,连连摆手:“姑娘,哪有的事。”
“离火跟我说了,说他亲了你。你放心,我会让他负责的。”颜蝶陌拍了拍胸口道,想不到傻傻的离火竟然趁机占人家姑娘便宜,实在是欠揍。
“姑娘……他不是有意的。不用他负责。”小夜低着头道,脸都红得不像样了。
颜蝶陌眼睛一大,脆生生地道:“他跟我说,就是有意的啊。你放心,他最听我的话了。如果你喜欢他的话,我撮合你们两个,如何?只不过……”
她话锋一转,小夜的心就被提了起来。
“只不过他好像不是普通人,小夜,你怕不怕?”
“我……”对于颜蝶陌这个问题,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小夜搓着衣角,扭扭捏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行啦!等一会儿我吃完饭,我就让离火去找你。”颜蝶陌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步向前走,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小夜见状,赶紧跟了上去,语气中洋溢着一丝欣喜:“姑娘,等等我!”
随着夜色降临,玲珑大殿越来越热闹,今晚有一年一度的烟火会,往年里,北王府都会买很多的烟花炮竹回来,在年初一的晚上放给大家看。
今年北王府搬到了玲珑大殿,万祁阳将放烟火的地点定在了宽阔的后山。
颜蝶陌胡乱吃过一点饭后,就拉着浮生和秋息早早来到后山, 准备看烟火。
“姐姐,现在这时辰还早着呢。”小秋息笑道,她和半夏还没有玩够,就被她拉来了。
一听这话,颜蝶陌就不高兴了:“浮生哥哥,秋息整天和小宝宝玩的,都不理我了。”
浮生赶紧劝道:“哪里,现在秋息不是陪着你嘛,我也在呀。年允和饬奴也跟着,你这么多伙伴,如果还不开心,浮生哥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咯。”
说罢,他对着小秋息使了一个眼色,她点点头:“我最喜欢你了。”
“嗯,好吧!”颜蝶陌一下子又高兴了起来,年允带着饬奴在旁边蹦跶瞎跑,似乎很高兴。
“幼稚。”颜蝶陌瞥了一眼年允,嘟囔了一句道。
浮生和秋息暗暗对视一眼,笑了起来。而聚集的人群中,一个人在来来回回地走着,时不时盯着别人看几眼,随后摇摇头,又找下一个人。
东中殿,高云鹤正在写着药方。躺在躺椅上的邢天野,听着外面来回走动的脚步声道:“今晚有烟火,先生不去看?”
“素来不爱热闹,我还是留在东中殿,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高云鹤提笔笑道。
“听说上次抓住的侍卫,你给放了?”
“嗯,他在狱中什么都没说,唯有放出来,让他去找。毕竟他擅闯玲珑大殿,只是为了找儿子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王爷也有这样的意思,所以干脆放他出来,让他找个够。否则,他是不会离开的。”
“此侍卫虽然看着不像坏人,可是我听说,他偷吃了颜蝶陌的桂花糕?”一提起这个名字,邢天野就觉得胸口有一股气,令喉咙酸涩不已。
“此人钟情桂花糕,倒是和我见过的一个人有点像。”高云鹤沉吟了句,可是,他不确定。
“谁?”
高云鹤摇摇头,愁眉紧锁,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两天:“和我在不流山见过的一位大叔很像。”
还记得那时候,万祁阳命他去不流山查询羽后的身世,路上他遇到了一个前去耕作的大叔。恰巧那一天,他带的干粮就有桂花糕,大叔似乎对桂花糕情有独钟,吃得都停不下来。后来他便把所有糕点,都给了他。
“你怀疑那人是不流山来的?”
“不,”高云鹤摇摇头,咬了咬牙,看着邢天野道:“我怀疑他是鹩哥。”
“什么?”邢天野直起身子,身上插着的银针晃了晃:“他不是死了吗?”
“传言是不可信的。”高云鹤淡淡地道,示意邢天野不要这么惊讶,毕竟这只是他的猜测,并没有证据。
“倘若如此,羽后捧上宝座的人,根本不是鹩哥。这都叫什么事儿?羽后如此精明,难道还会搞错她心心念念的鹩哥?”邢天野百般不解。
“若是化姑娘没有受伤的话,恐怕她能帮上忙。”高云鹤把手里的笔放下,颜蝶陌曾经描绘过鹩哥的形象,可是他从来没有看过。
“颜蝶陌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邢天野叹了一口气,不管是好是坏,他都因为小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