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颜蝶陌忍着痛,轻笑道,心理战术开始。
“只是野兽走动的声音。”
“你确定?我听着不像呢。”她不紧不慢地道,任由他的手在脖子后起起落落,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是吓人。
“嗯,确定。”一滴汗,从男子的额头渗出,又缓缓地滴落。
“万泓渊的人,都是这么自信……过头。呵。”
“咚。”此时,外面传来响动,最烦有人打扰的男人,那把刀终于离开了她的脖子。
他给颜蝶陌敷上止血粉,站了起来:“王妃稍等,我先去处理,吵死了。”
文质彬彬,谨慎细致,却是歪门邪道,真是标准的衣冠**。
颜蝶陌舒缓了下坐得太久而僵硬的身体,试着抬了抬手,抬不起来,恩。
她目送着那男人离开,苍白的嘴唇扬着一丝笑容,万祁阳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哪怕是两个人吵架后,无论她在哪儿发脾气,他总是不会丢下她,总能找到她。
有夫如此,死又何妨。
“何人拜访?”
那男子双手一扬,山洞的西边,一块石头轰隆隆地升起。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那男子白色的衣服飘飞了起来,在外面的光照下,精致的脸显得更苍白,他望着来人,怒而不显:“你们吵到我了。”
看样子,这男人还打算和万祁阳理论一番噪音问题。
“你手是好手,可惜,下错手了。”万祁阳捡起一块石头,用内力一削,圆滚滚的石头,变成了一枚尖锐的石钉。
浑厚的内力,精准的手法,让那男人剩下的左眼大放光彩:“你师承何处?”
而万祁阳没有回答:“师雄。”
“到!”
“你先进去。”
“嗯!”
“就凭一个小娃娃……”那男人还来不及大笑,那小小的身影就蹿了进去,他看都没看清!
这个世界上有骨有相的人,不可能这么快!
他的表情不是惊讶,而是惊恐。他左眼中映出万祁阳高大的身影,步步逼近。
“现在就告诉你,本王爷师从何处!”
一阵内力涌起,万祁阳脚下的山石纷纷飞起,围绕在他周围,尖锐的内力,将石块劈成了石钉!
那男人退后几步,这手法,和他的一模一样!他从未传过给外人!
惊恐后的惊讶,占据了这个男人所有的思绪。
“咻!”石钉迎面扑来,逼向那男人的左眼,那男人连连退后!
谁料石钉突然拐弯,上百颗钉子,扎入了他的左手!
“啊!”经脉顿时断成了渣!
听到哀嚎,颜蝶陌摸着孩子的头笑了,万泓渊的人,败就败在太自信。如果他不装英雄亲自打开山洞,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成了狗熊。
“师雄,帮我解穴!”
“嗯!”
那男子疼得满地打滚,看着满是石钉的手,恨不得剁了下来,却又舍不得,只能哀嚎。
万祁阳俯视他,不疼不痒地道:“你剔人经脉这个爱好,得换换了。”
此人名为白信,家族世代从医,天生生了一双好手,做了无数手术,救人无数。本来他应该成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好大夫,不料有一天却走上了邪道,了收集人的主筋,这手也变成了摧残之手。
万祁阳越过他,快步走近山洞,呼道:“小王妃!小王妃!”
“在呢。”颜蝶陌将头发甩到后面,遮盖渍刚修复的疤痕。
“急死我了!”他一把抱住她,百里奔走到这里,他的心都快飞了。
“以后再生气,我也不走开了。”万祁阳自责道,收紧双手,抱紧了怀里的人。
“我没事。”颜蝶陌笑了笑,就是坐久了有点麻。
“他对你动刀了?”她后背的血,还没有干透。他望着手里的血迹,红得刺眼。
“他动作慢,没重伤我,你大可放心。”颜蝶陌话刚说完,就听见手指关节生生作响。
小师雄比他更愤怒。
“啊!”小娃娃冲了出去,这个大坏蛋不用活了!
“咻!”颜蝶陌长袖一挥,系住小娃娃的腰,一下子把他拖了回来。
“娘亲自有分寸。”
“呜啊。”小娃娃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失望,小娃娃很快就被山洞上各种各样的雕刻,吸引过去了。
“我去会会那**。”穴位全开的颜蝶陌,松了松筋骨。
“等等。”万祁阳一把拉她回来。
“嗯?”她一回头,就被吻上了。那**的舌头,深深地勾着她的舌,只是一下,又迅速离开,万祁阳睁开眼睛:“我陪你去。”
全程不够两秒,颜蝶陌愣了愣,却甜到了心里,任由他牵着。
“天杀的,我的手!我的手!”白信的血流了一地,他忍痛把石钉一枚枚地拔掉,每拔一枚,就哀嚎一声。
“你叫白信?”颜蝶陌笑了,人如其名,又白又自信。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咬着牙,怒道。
“别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们做个交易怎样?”颜蝶陌笑了笑。
“滚。”
“我还你左手,你和我演一场戏。”
听到“手”这个字,白信立刻转口:“你说。”
万祁阳摇摇头,立场转得太快,此人只可利用,不可信任。
山洞中,一郴易达成了。
白信随着万祁阳等人下了山,往皇城里赶。颜蝶陌踏出山洞才发现,这里离北王府足足上百里,万祁阳就算耗尽内力,也勉强才能到这里。
她的心,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