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依旧寒风朔朔,屋子里的暖气已经开到了最大,兰姨看着容儿开心的学着给孩子做衣服,就觉得好笑。
不过让她担心的还是将自己关在书房的冷君池,昨天从医院回来以后,他就一直没有出门。
她今天将早餐送到书房,他就静静的坐在电脑屏幕前看着禾汀的照片发呆,神色有些颓然和凉意。
兰姨刚要开口询问容儿,有没有禾汀的消息,却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兰姨起身去开门,却见简桃溪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不少的蔬菜和鲜肉,笑呵呵道,“兰姨,你好。”
兰姨理解将简桃溪手里的东西接过,惊讶道,“简秀你来了怎么还买东西啊?”
简桃溪回头看了看越发昏黄的天空,诺诺道,“我看天色不好,估计又要下雪,一个人在酒店也无聊,就想着带些东西来大家一起吃火锅。”
兰姨想着简桃溪来得正好,可以活跃一下家里的气氛,就将人让了进来。
容儿看见简桃溪也是亲切,两个人立刻跟着兰姨进了厨房,有说有笑倒是很欢乐。
展尧和雷翰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飘起了大雪,他们一进来就用手拍掉身上的雪花。
雷翰忍不住吐槽,“没有想到还会有一场大雪。”
容儿从厨房探出头,“下雪多好啊,我记得姐姐最喜欢下雪了。”
提起禾汀,气氛稍稍有些沉闷,毕竟一直没有禾汀的消息,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冷君池交代。
噔噔!
他们刚说起禾汀,就听见从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冷君池一脸肃然的从楼上下来,他穿着黑色的西裤,蓝色的衬衣,外面罩着一件红褐色的羊毛开衫,整个人的打扮轻松又不失冷贵。
“君池,怎么了?”展尧蹙眉,如此失常不想他。
冷君池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外面却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他疾步来到门前,倏然一声打开门,只见禾汀穿着面料高档的呢子大衣,围着一条红蓝格子的围巾,鼻尖冻得有些发红,眼神却凉如寒雪。
她长长的马尾垂在脑后,今日的打扮简单优雅又青春。
这似乎才是她该有的模样。
冷君池怔然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外面太冷,他稍稍避开身体让禾网来。
“哟,好久不见。”禾汀面无表情的和众人打着招呼。
其实容儿的反应最激烈,她眼眶瞬间泛红,“姐姐,你去哪里了?!”
容儿一把扑入禾汀的怀里,不停的蹭啊蹭,就像是一个妹妹在对姐姐撒娇。
禾汀冷幽幽的推开容儿,沉声道,“要当妈了,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孩子是会有样学样的。”
容儿用手背抹着眼泪,幽怨道,“姐姐,你一回来就说我。”
“回来?”禾汀淡淡蹙眉,她目光若有似无的瞟向简桃溪,最终却落到冷君池的清冷的身上,“我有事找你,单独谈。”
“跟我来书房。”冷君池压抑着心底的狂风暴雨,语气却平淡的出奇。
众人不解的看着他们二人,真是太奇怪了。
禾汀随着冷君池上楼,她在路过简桃溪身边的时候,简桃溪施施然的颔首,声音娇柔,“你好。”
禾汀清清冷冷的颔首,没有说话。
来到书房,禾凸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被一股强烈的男性阳刚气息所笼罩,她后背抵着门板,却冷君池死死的控制在双臂间。
冷君池的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他凝视着禾汀,带着愤怒和不甘,“自投罗网。”
禾汀嫣然一笑,双手攀附着冷君池的脖颈,“有意见?”
冷君池邪魅一笑,他将禾汀抱进怀里,一把将她娇小的身体腾空抱起,他埋怨道,“都快被你给玩死了!”
说着,他抱着禾汀来到办公桌前,让她坐在桌面上与自己平视。
他顺手从一旁的盘子里拿起了什么,塞入禾汀的嘴里。
禾汀咀嚼着,微微蹙眉,“这个坚果是坏的……”
冷君池双臂撑在禾汀的身边两侧,让自己的身体尽量靠近禾汀,他坏坏一笑,“不舍得让你真正的吃苦,只能让你的嘴巴尝尝苦的滋味了。”
禾汀淡淡一笑,“没办法,不给冷爷爷一些教训,他是改不掉拿有色眼镜看人的习惯的。”
冷君池用手刮着禾汀的鼻梁,眼神**溺,“你每次给我暗示都是那么难以捉摸,这次我揣摩的不错吧?”
冷君池也是服了禾汀了,居然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冷老爷子发给自己的照片,他或许都没有仔细检查,完全忽略了禾汀垂在身体一侧的手,给他的暗示。
她伸出的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正是自己很久以前就交给禾汀的,那是自己母亲的遗物。
她若是真的想和自己分开,那么她是不会将那枚戒指还戴在手上的,而且那天禾汀再给自己发手术单的那天也将无名指照了进去,戒指已然在。
“冷爷爷天天跟踪我,我也没办法,戏要做全套,不然等我拿到沈家的隐秘财产,冷爷爷再说出什么我是他唯一认定的孙媳妇,那才是打脸啊。”禾汀微微一叹,为了冷老爷子的脸面,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而且谁让他孙子都这么配合自己,没办法。
“孩子还好吗?”冷君池往禾汀的嘴里又喂了一颗坚果,这次禾汀学聪明了先是瞄了一眼确定是好的才张开嘴咀嚼着。
“好得不得了。”禾凸是将子宫异位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她不想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