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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两黄金虽多,比起五十万雪花银还是少了点儿。
“庄主,如此便将今日大殿之上赏赐全部归于庄主罢。”程小野心一横,算了,她不要了!
千夙大笑,停下脚步,眸光在程小野脸上落定。
这女人此时纠结扭曲的表情,可不像是要将良田与黄金全部送给他的节奏,倒像是……若是他敢一口应下,她分分钟扑过来跟他拼命的模样。
“区区百两黄金,千某还不望在眼中,还是程姑娘拿回家玩耍吧。”
“那良田……”
“千某是生意人,并不懂得种田之道,姑娘还是留着罢。若是他日丰收了,千某可收购姑娘的粮食,到时候给千某算便宜点便可。”
半是玩笑的话让程小野无言以对,更为自己以为他贪心的想法而感动脸红。
“程姑娘若无事,千夙便不与你同路了。千某还有事要办,姑娘先走一步吧。”景华门之险,他不想让程小野看到,而且只要程小野先出门,皇甫景便是再生气,也会按兵不动,等着他。
“以后小野若是有劳烦庄主之外,可去哪里找?”
千夙犹豫片刻,手一动,掌心多了一只类似竹哨的东西,“姑娘若是有事要找千某,将此哨子吹响,千某便会出现。若是千某不来,也会命人前来见姑娘。”
“那便谢过千庄主了。”程小野不客气的将竹哨从千夙手中拿了过来。
时值冬日,竹哨上面却带着丝丝暖意,应是千夙身上的余温,程小野只觉得手掌发烫,迅速将竹哨揣入袖中,收了起来。
“庄主,那小野便先行一步了。”
“告辞。”
千夙浅笑,礼貌的向程小野拱手告别。
程小野则是向他福了福身,“感谢庄主多次相助,若庄主日后再到梅县,还望庄主赏光,让小野尽尽地主之谊,告辞。”
“一定。”
程小野转身离开,不知为何,她见千夙对东祁皇上都是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模样,可是对她,却偏偏没有任何的生疏之感,仿佛他们两人是故识,相交已久。而她心底也隐隐有种感觉,他的身影,有些熟悉。
可是思来想去,这身体前世的记忆中,并没有与千夙有关的记忆。
难道与公子辰口中那个雪儿有关?可是那个的记忆只在五岁之前,若是相识,那时候的千夙也不过就是七八岁的样子,身形与现在大不相同,她又怎么可能会产生对方熟悉的感觉?而且,相处的这些日子,千夙言语间并没有表露出什么痕迹,说与她是旧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奇怪。
程小野想不通,便也不想了,带着护送赏金的侍卫一路出了皇宫。
路过景华门时,埋伏在城门之上的纪沣向弓箭手打了个做好准备的手势,当他看清城下,只有程小野时,他又将手放了下来。
方德站在纪沣身后,轻声问,“怎么又不动手了?”
纪沣答道:“皇上要的人是千夙,想来他已有警觉,便让程小野先走探探虚实。若是我们现在便动手,恐怕会打草惊蛇,千夙听到风吹草动藏起来,或者是再从其它地方逃脱,我们就白等了。”
方德闻言不吱声了,只等着千夙出现。
半个时辰后,程小野已经出了宫门,千夙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进了景华门。
“弓箭手准备!”纪沣小声道。
隐藏在高墙之下的弓箭手立刻拉开弓弦,进入个作战状态中。只等头领一声令下,便百箭齐发。
纪沣眸光远远的落在城门之上。
“关城门!”
千夙走到正中央时,忽然听到一声厉喝,几名守门卫兵听到命令,立刻行动起来,将景华门两侧的大门被关了个严严实实。
紧接着,城楼上传来弓弦拉动的声音。
千夙勾唇一笑,果然。
景华门上方,原本空荡荡的城楼之上,无数弓箭手站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箭头正对着他一人。
“皇甫景还真是卸磨杀驴啊,千某刚出钱出力给他赈了灾,他就用这种方式谢我么?”千夙声音不高,风云不变于色的姿态却如平地惊雷,让楼台之上的纪沣为之一震。
“千夙,你目无君王,此也是你咎由自取,认命罢。”
“目无君王?呵,他皇甫景是你们东祁的皇帝,又不是我千夙的皇帝,让我敬他?”千夙眸光一旋,将将的落在的纪沣身上,“他配么?”
纪沣又是一惊,不经意的握紧了腰间佩剑,“放肆,天下之大,若非王土,你食在东祁,居于东祁,便是东祁子民,不敬天子便是大逆不道,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抱歉,千某向来不知何为束手就擒,不如纪大统领下来,教教千某如何?”
“大胆!”纪沣猛的拨出佩剑,直指千夙,“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不束手就擒,我便让弓箭手放箭了,到时你想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承蒙提醒,千某此生,还从未后悔过。”想放箭,来吧!
“放箭!”
纪沣一声令下,弓箭狂风瀑雨般袭来,弓箭手一支接着一支,密密麻麻的箭雨遮住了眼睛,根本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形。
千夙闭上眼睛,听着箭划破空气的声音。
倏的,他身子一旋转,腾空而起。披风飞扬,扫开了飞来的箭羽。弓箭手们见他要逃,搭箭拉弓,再次对准他的身影一阵射击。
一时间,景华门内万箭齐飞。
不知何时,千夙手中多了一柄软剑,身影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