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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孙正胥猛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动作太大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北宫主帅公子辰带兵二十万,现在距庆州城不足五公里了!”前来报信的士兵又重复了一遍。
议事厅内一阵死一样的死寂。
庆州城所有将士加起来了,也不过才十万余人,公子辰上来便带了二十万大军,还有十万大军压后,看来这次他对庆州城,是势在必得了。
孙正胥定了定神,眼底闪过一道坚定的精芒,“众将听令。”
“末将在!”殿内几名坐着议事的副将立刻起身离座,俯首听令。
“左前锋宋戍,右前锋李梦。”
“在!”宋戍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你二人带一万骑兵出城迎敌,务必牵制住北宫军中的步伐。”
“末将领命!”宋戍与李梦双双抱拳告退,出了军营。
庆州城外五公里处,二十万大军行进的脚步,震得大地颤抖。方圆内外,只见一片铁甲红衣的士兵呈方形阵列,整整齐齐地在地面上向前推进。所到之处旌旗飞扬,士气如虹。
公子辰身穿金甲,绛紫色披风随风飞扬,猎猎生风,给壮阔的背影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宋戍与李梦带兵出城,一万精骑鱼贯而出。
万马奔腾,马蹄踏起地面黄沙与枯草,迷蒙了人们的视线。
宋戍清楚,这次出城,九死一生!
一对二十的战争,他们毫无胜算可言,能做到的,便是尽量拖住敌人的步伐,让城中的兄弟有更多的时间做准备。
脑海中浮出一个女子如花笑靥,宋戍不经意间的握紧了缰绳。
无双,若今生无缘,我们来生再见。
眸中闪过一道坚毅的目光,蓝色的身影最终隐没在千军万马之中。
北宫大军前沿,一名骑兵火速来报,“启禀主帅,庆州城派出一万骑兵,现在已经出城了。”
一万骑兵来对他二十万大军么?公子辰不置可否,“将领是谁?”
“左前锋宋戍,右前锋李梦。”
“知道了,再探。”
“是。”骑兵上马,飞速消失在公子辰的视线中。
公子辰抬眸望着前方不远处。宋戍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是那日在东祁城中福悦客栈,称程小野为“表嫂”的那个巡防兵。
他都已经成左前锋将军了么?
眸底闪过一道黯芒,向身后副将说道:“传令下去,十五万士兵在此歇息,五万跟我来。”
“是。”副将领命,下去传令了。
庆州城内,孙正胥调兵遣将,半刻钟不到,弓箭手已经如数埋伏在城楼之上。他在高楼,望着远处马蹄扬起的沙尘与对方黑压压的军队。
“将军,城下有人求见。”一名士兵小跑着上城楼,半蹲下通报。
“兵临城下,何人求见?”孙正胥正色问。
“看打扮像是江湖人,说愿助将军镇守庆州。”
孙正胥闻言收回眼光,落在报信的士兵身上,“他们可有说从何而来?”
“没有,只说愿助将军守城。”
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异色,犹豫再三,最终还有松了口,“放他们上来见我。”
“是。”
报信的士兵退下城楼,片刻后,月恒与流光二人快步走了上来。月恒一身灰色布衣,背上一顶斗笠,头戴发冠,手持长剑,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长途跋涉而来。
流光跟在他身后,黑衣简洁,一脸萧肃。
“草民见过孙将军。”二人拱手施礼。
“二位免礼,你们声称要助我保庆州,可有何良策么?”孙正胥也不拐弯抹角,上来便开门见山的问。
月恒与流光交换了个眼色,月恒问道:“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孙正胥狐疑。
也难怪他心存戒备,此时两军对战,月恒与流光二人他从未见过,又非内部举荐。他们贸然前来献策,若他轻易信之,万一是北宫军派来的刺客,岂不晚节难保。
月恒见他生疑,倒也不怪,正声道:“将军,若我二人是细作,方才上楼之时,便有多次机取你性命,何故还要让你靠近再动手,岂不多此一举么?”
孙正胥心思被识破,脸色不自然起来。
犹疑再三,他还是靠近了过去。
“两位有话请讲。”
月恒靠近他的耳朵,说了几句什么。
他恍然大悟般,眸光直直的向外看去。庆州城外三公里处,宋戍与李梦带领的一万精骑,与北宫五万先行军已经相遇。
“传令,停止前行。”公子辰勒住战马,手一扬,示意大家停止前进。
“是!”
停止行军的号声响声,从队列最前方,一直传到后方。
五万先行军停下来了。
以卵击石,宋戍面上并无惧色。
“原来是北宫小王爷。”宋戍英气四射的脸三分讥诮七分诧异。
一年不见,那位追在他家表嫂身后,一脸痛苦的小王爷,如今变成了威名赫赫的北宫主帅。本以为他徒有虚名的世家子弟,不想他回到北宫代父出征,竟然兵无败绩,一路势如破竹,夺了东祁数座城池。只是不知为何,这位扬眉吐气的小王爷,突然从裕州调转马头,来攻打庆州。
“如今东祁无人了么?一个小小的皇城巡防,现在竟成了冲锋陷阵的前锋将军。”说话的是公子辰身边的亲卫,在金陵与程小野和宋戍相遇时,他也在场。
“东祁出兵,向来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