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得此言,脸色立刻一变,高声说道:“你与那女子的婚约,早就已经作废了!”
谢延奇却说道:“在延奇这里,不曾作废!”
“哦?那你是怎么想的?”皇后似乎有些好奇的问道。
谢延奇回答:“孩儿自觉不能再对不起伊允。”
“哼!那你想要怎么样?将她迎娶为太子妃?那你的晴柔呢?你又作何打算?”皇后冷声质问道。
谢延奇顿时为之语塞,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皇后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语气也跟着缓和下来,说道:“好啦,朝廷现在政务繁多,你身为太子,国家大事为重。那慕容家的事儿,你就不要再查了。至于那慕容伊允,也无需再追究她的罪责了。容母后给她找个好人家,把她嫁了过去,好生照顾就是了。”
谢延奇忽然问道:“母后说的好人家,难道就是像西郊那里的荒村野宅?”
皇后猛然一震,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脸上却装作不解的问道:“奇儿,你这是何意?什么西郊荒宅,你到底在说什么?”
谢延奇依然语气深沉的说道:“母后不让儿臣调查慕容家的事,难道是因为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后闻言顿时大怒,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在地上。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顿时面露惊惧之色,但唯独只有谢延奇,岿然不动。
“大胆!你竟然怀疑母后栽赃慕容家?”皇后怒喝道,不过此时,她的怒容中有一抹难以隐藏的慌乱。
谢延奇却依然神色镇定的说道:“儿臣不敢!母后稍安勿躁,待延奇查个清楚之后,自然就会还母后清白!儿臣告退!”
说完,谢延奇就此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皇后气的来回踱步,口中骂道:“竖子!真是气煞我也!”
而谢延奇从皇后寝宫出来之后,脸色却变得越加沉凝如冰。原本他在进宫之前,只是有所怀疑,可是看到皇后刚才的反应之后,便觉得自己的怀疑恐怕是真的。
孔双双没有想到,慕容伊允看似柔柔弱弱的,倒是颇有心计。
自己只是在旁边稍微撩拨了一下,她居然就如自己所愿,在王府内一阵兴风作浪,把太子爷迷得是团团转,并且将那尹晴柔也欺负得有口不能言。
这让孔双双看到了自己计划成功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孔双双自然要再加把火。
当孔双双再次走进慕容伊允所住的房间时,看到慕容伊允正坐在窗边,拿着一枚玉佩发呆。
看到此景,孔双双眸中闪过一丝亮芒,看来这位慕容秀对太子殿下可真是余情未了,一往情深啊!这样更好,也更加利于她接下来的计划。
孔双双上去笑着说道:“慕容姑娘,你身体可好些了吗?”
慕容伊允看到孔双双,连忙收起玉佩,起身相迎,“多谢双儿姑娘惦念,伊允的身体已无大碍了。”
孔双双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双儿给妹妹煮了些参汤,想给妹妹补补身子。”
慕容伊允感激的说道:“多谢双儿姑娘。想伊允这次来到这太子府,府内上下看伊允都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唯有双儿姑娘对伊允关爱有加。伊允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孔双双装作不高兴的说道:“姑娘这样说就太见外了,你我都是苦命人,自是同命相连,现在都住在这太子府,理当互相照应才对。”
慕容伊允听到她的话后,沉默不语。
孔双双又说道:“我既然长姑娘几岁,那我们以后就不要见外了,不如彼此以姐妹相称才是。”
慕容伊允点头道:“姐姐说的极是。”
“好妹妹!”孔双双亲热地唤了一声,然后又迟疑片刻,说道:“妹妹,姐姐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慕容伊允大方道:“姐姐,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言不讳。”
孔双双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妹妹,我刚才进门时,见你手中拿着一块玉佩,不知这玉佩对你是不是存在什么特殊的涵义呢?
慕容伊允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姐姐不是外人,那伊允就说了。这玉佩是当初延奇哥哥给我的定情信物。伊允被囚禁这么些年,数次想寻死,但只要看到这玉佩,想到有朝一日,可以见到延奇哥哥,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所以,你说的没错,这块玉佩的确对我非常有意义。”
孔双双感叹道:“妹妹对太子爷的深情,还真是日月可鉴。实在是让人赞叹。也让姐姐自叹不如。依姐姐看,妹妹与太子爷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姐姐真希望能够看到妹妹你得到想要的幸福。”
慕容伊允却伤心的说道:“怕只怕,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延奇哥哥身边已有了晴柔姑娘,我不过只是多余的人罢了。”
孔双双连忙安慰她:“妹妹,你万万不能像这样想。需要好生为自己打算一番。毕竟你与太子爷之间乃是真情,而真爱无敌,所以,你需要努力的争取!只有努力,才能获得成功!”
慕容伊允眸色一亮,可是又为难的说道:“那晴柔姑娘待伊允着实不错,伊允怕是……”
“妹妹!”孔双双大声的打断了慕容伊允的话,一副想要声讨尹晴柔的样子,“那尹晴柔仗着自己准太子妃的身份,在太子府中一手遮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迫于淫威,众人都不得不听从她的号令,所以府内众人才会对你敬而远之,就怕得罪了那尹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