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深度石化中。
白翎带着支离破碎的心跟着浔可然进了验尸房,呼吸,一股香甜的可可味飘散在空气中,顿时让他心情舒缓下来。
“这么喜欢尸体的味道”可可揶揄。
小白摇头摇头摇头。
“来,这个给你。”可可将一份报告书交给小白,“你们老大最喜欢的无头女尸的报告,颈部切痕是死后伤。”
“诶那她是怎么死的”
“身上没有其他致命伤,从体内血液呈暗红色半流动状、内脏器官淤血、心肺粘膜下点状出血几方面来看,很可能是窒息死亡。一共有三点报告里我做了重点注明,第一是颈部的切口是一种电锯造成的,具体的切口照片分析正在等物证科的资料做对比,如果幸运,会找到电锯的型号和销售点;第二是尸体体内有一个变形了的女用**,并且有死前性行为的擦伤痕迹,但是体内没有他人;第三是尸体表面很干净。”
“干净”
“对,不管是指甲缝或者是其他细微处,除了可能是抛尸时沾有的灰尘以外,没有任何人类的毛发。”
“你的意思是”
“合上你手里的报告。”可可转过身面对小白。
小白愕然。
“合上你手里的报告,”可可重复道,“法医报告是完全基于事实的描述,合上报告,我告诉你一些不负责任的推测。我看到报告里写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被裸身扔在垃圾堆里,这样抛尸,尸体上有灰尘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像指甲缝这种细微的地方没有任何皮屑或者毛发,却不正常。”
“你觉得尸体被洗干净过”小白反应过来。
“有可能。”
“这人很狡猾啊”小白唏嘘道。
“不仅狡猾,而且冷静的可怕,他很可能用勒死或者闷死的方法,然后把留下证据最多的头部切下来,把身体洗干净,随便扔掉,不论这里面的哪一步,都不是常人能很顺利的完成的事。另一个角度来说,没有头部,首先难以辨认身份,就算运气好身份查出来了,身体上的证据都被洗干净了,也没有什么可以追查。”
“那,那岂不是没戏了”
“你想放弃”可可抬头笑看白翎。
“当然不老子怎么会放弃”也许是被眼前女人的笑脸给刺激了,白翎叫嚣道。
可可笑着摸摸鼻子,心想你也就大缯不在才敢自称老子。“我还没说完,”她端起桌边的杯子,“尸体里面有一个女用的**,但是已经被挤进身体里面变形扭曲了,你怎么看”
“怎么看就是有过性行为啊。”
“身体里没有。”
“那那就是男的也用了套。”
“女方用了男方为什么还要用”
“那,那是、也许男的不知道女的用了”
“什么样的女人,在男人还没看见之前就自备内置的安全套”可可问。
小白茫然。
“什么样的女人,和一个男人连起码的沟通都没有就**”
小白皱眉,有所明白。
“换个角度来讲,如果你是凶手,你冷静,大胆,策划周密,你想让尸体难以被认出身份,从根本上出发。”
“最好,没人会在意这人是不是失踪了。”小白渐渐明白过来。
可可喝了一口可可,“有一类女人,自备内置**,和男人前不用多说话,失踪了周围没什么人会在意。”
白翎低头若有所思。“做这类生意的,全市有几千人,还是很难找。”
可可笑道,“女人是很难找,但是电锯不难找。”
白翎猛抬头,“对哦,电锯不是超市买得到的,必须要到专业一点的五金店。你早说呀浔姐这不就有方向了嘛”
可可抬头看着他,“我和你说这么多,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人有多危险,聪明、大胆、心狠手辣,而且,”可可指指64号冰柜“很可能,这只是个开始,如果你们不能抓住他。”
白翎沉默。
门吱呀的被推开,助理晓哲走了进来,看到白翎站在浔可然身边,神情严肃,气氛沉默,一脸社会主义新仇旧恨的表情。
白翎一声不响,拿起桌上的验尸报告走了出去。
“浔姐,他怎么了”晓哲很好奇。
可然微笑,“没什么,被尸体吓傻了。诶,那个交通肇事的报告拿来了吗”可然走到另一侧的验尸桌边,掀开白布。
“恩,”晓哲翻开报告,“10月21号晚21点左右,肇事人在a公路由南向北行驶,路经城南绿地附近,因刹车不及时而撞上死者,,将死者撞飞后碾压过下身,并且拖行十五米左右。经检验,肇事人酒精测试超标百分之二十七,属于酒后驾驶。其本人坚持,是死者自己从路边突然冲出来导致的事故的发生,说死者是自杀。”
可然观察着尸体,“他们想复查什么”
“哦我看看,交通局的字条上说,希望检查死者的致命伤是撞击还是之后的拖行以及碾压,如果可能,有没有什么证据说明死者是否是自杀的,他们在对事情定性上有分歧。”
“恩”可然在验尸桌绕了个圈观察着,晓哲觉得她怎么带着一股观察猪肉摊的神情。正胡思乱想呢,可然却带起手套,说,来吧晓哲,这个就作为你近阶段的一个小测验。
嘻嘻,晓哲一脸谄媚,浔姐,万一不合格不会要记录在成绩上吧
不会,可然一脸温柔,不合格就把我教你的法医学概论第一章到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