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当天上午,于枫秋,你有没有去楔园找顾芸芸”大缯问。
顾芸芸大声说了句“是”,于枫秋看了看其他人,咽了下口水,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告诉顾芸芸,向平找她”大缯问。
于枫秋轻声地说了句,“对。”
霎时间顾芸芸呼出一口气,人向瘫软一般靠在椅背上。
顾芸芸的嫌疑算是解开了一大半,大缯把视线集中在左侧这两个女人身上,“向平,你有没有让于枫秋去找她”
于枫秋的不安的眼神立刻看向身侧的向平,见她一直不吭声,紧张地抓住她的袖管,“你倒是说话呀说呀”
向平缓缓摇动着脑袋,但是当她对上大缯严厉的视线时,又被吓住了,好半天才涅涅喏喏地道,“俺就知道俺就说这不是好事儿”
碰大缯不轻不重的敲了下桌子,把眼前三个女人吓得一身冷汗。
“话说清楚一点你知道什么”
“俺,俺真的啥也不知道”向平支支吾吾地说。
“你不知道什么”大缯紧追不舍。
“俺不知道啊,那个孩子是谁带走的”
大缯微微眯起眼,“那你知道些什么”
“那个,就是,俺,俺”
大缯猛力一拍桌子“向平,你想呆监狱吗你如果现在不说,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就在看守所过吧”
向平是个老实的农村女子,那里见过穿着警服、一脸凶相的男人对自己这样吼着监狱不监狱的被吓得快哭出来了,连连摆手道:“俺不知道她是坏人啊,俺就是拿来200元钱而已,还,还给了老板娘五十类”言下之意,要是呆监狱,身旁的老板娘也该一起呆着。
老板娘一听差点跳起来,“你给我钱,我怎么知道是为什么,你,你叫我去叫顾芸芸来,我就帮你叫来了,其他的可别赖在我身上”
“好啊你们两个原来是一起骗我的警察你都听到了,这都不是我的错,是这两个人故意把我支开,孩子的事可不是我的错你要替我和主家说啊你要替我”连一旁的顾芸芸也开始大声叫嚷的时候,大缯挥挥手让三个吵嚷的女人都住口。
“没有我提问,谁再罗嗦就直接关到看守所里去”大缯低吼道,“向平,你把话一句句说清楚,是具体几点钟,谁给你钱,让你做什么”
经过大缯的具体问题,向平这才把话说清楚,“上午十一点,大概不到,有个女人,很时髦的女人来找俺,俺正坐在门口洗菜,她问我是不是和常家的保姆很熟悉俺点头,然后、然后她就给了俺两百元,说让我帮个忙,她想和常家那个娃说说话,让我想办法把保姆单独叫走。”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额时髦,特时髦,那啥,眼珠,哦不,就是那个眼皮上头啊是紫色滴,还有,穿着那啥裤子,也不是裤子,是袜子,就是老长老长的袜子。”
“裤袜”大缯皱着眉问。
“啊对就是裤袜,是米分红滴,腿老长,那种带毛儿的靴子,那啥,还有带着个大墨镜,闪啊闪的俺眼花,根本见不到眼睛。”
“这么说,是有个时尚女郎给了在小马路边洗菜的向平两百元钱让她把顾芸芸从孩子身边支开,而觉得有麻烦的向平又分给老板娘五十元让她去叫顾芸芸,同时对顾芸芸说我帮你看孩子你先去吧,结果孩子就一个人呆在了楔园,然后孩子就失踪了”
“对。”大缯和可可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法医科走去。
“你信她说的么”可可手里抱着一沓尸体报告,步子时快时慢地走着。弄的大缯不得不走几步就停下来等等她,而这种不规律的行步速度则昭示着可可脑袋里正在飞速地思考。
“你觉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大缯站定着问身后两步的可可。
“说不上来,这个女人如果真的存在,你猜她会是什么角色”可可止着步。
“你问我最简单,常江的**。”大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可可挑挑眉,恩,很简单却很有道理,向常江这样经常在外做生意的人,有个**根本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而**对常江的孩子有兴趣,也是意料之外却情理之中。“那第二个问题,这个**怎么知道坐在路边洗菜的向平和顾芸芸相熟”
大缯也往前走了两步,这条法医科长长的走廊好像没有尽头一般,“说明这个**起码了解顾芸芸,知道她是孩子身边寸步不离的保姆,也见过她和向平在一起闲聊什么的。”
“那顾芸芸也应该见过她。”可可说。但大缯却摇摇头,“她说没印象这么个人。”
可可往前走几步又猛回头,“也许**为了实施计划,事先派私人侦探调查了孩子身边的情况。”
大缯一愣,随即点头,“说法行得通,待验证。晚饭想吃什么”
可可微笑,把手中的一打厚厚报告扬了扬,然后加大步子,一把推开验尸房的门,然后两人瞬间就愣住了。
验尸房里灯光明亮,有两个人斜着身子靠在书桌旁,白翎一手抓住在苏晓哲的手,将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晓哲身上,而苏晓哲的衬衫凌乱,边框眼镜都歪到一边。
四人对视了三秒钟以上,没有人动弹。然后苏晓哲突然发狠将压住自己的白翎狠狠推开,后者一不留神后退两步跌倒在地。晓哲一阵风一般刮过门口的可可与大缯身边,冲了出去。
大家都是成年人,刚才的情况任谁都明白,过了许久,大缯只得干涩地笑,“白翎,你们刚才在打架”
白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