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临走忘记给她关上窗户,夜晚的寒风将窗帘吹得高高扬起,本就已经很寒冷,梅诗雪刚才剧烈挣扎流的汗没有干,被这么一吹,全身越发的冷。
梅诗雪伸手去抓被她踹在地上的被子,被子掉在大**的**尾处,左手被铐着,根本就抓不到。她没办法,只好把一件外套裹在身上,瑟缩成一团。
一晚上,她被冻起来无数次,又只能紧闭着双眼,强迫自己去睡觉。因为醒着会更难受。
……
次日,一辆漆黑如夜的法拉利敞篷跑车开过来,停在了住院楼的楼下。
路世恒摘下墨镜,走下来站在在车前,笔直修长的身影,身上的淡蓝色西装颜色儒雅,风吹过来衣袂翩飞,黑色偏长的的短发在阳光下显得柔和,轮廓分明的脸干净英气,不染一丝尘埃,也没有表情,眼眶微微泛着红……
他坐电梯到了总统病房的门前,保镖老远看到,立即一齐向他鞠躬问好:“路总,早上好。”
路世恒随口问道:“她吃过早饭了吗?”
一个保镖说道:“路总,梅秀她从昨天开始就没有绝食了,她昨晚还不配合治疗,打吊针时由于她的反抗,针都鼓了……”
路世恒吼道:“她这样你们就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这还多亏他今天过来了,这要是他这几天都不来,那还不得出人命了?
保镖不敢吭声。明明是路总自己说不想见她,让他们只管看着她不逃出去,还有按时送饭,其他的不用管,也不用向他汇报。现在这又怨上他们了。伺候这种反复无常的老大还真是个苦差事啊。
“一群废物。”路世恒骂了一句。他抓住门把手,在拉下的那一刻却犹豫了。这么多天不见,不知道雪雪她变成了什么样子。是胖了还是瘦了?白了还是黑了?心情……心情肯定不好,不知又哪儿不开心了,不然昨天不会绝食加抗拒治疗。
打开门进来,一眼看到一个坐在**上,正对着他的背影。安静地坐在**边,亚麻色长卷发披在身后,一手铐着手铐,一手放在膝盖上。
他走到她面前,梅诗雪像没看见一样,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台上的那盆桔梗花出神。路世恒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把吊瓶的针头拿起来,看到针头上分明还在有节奏地慢慢向下滴着药液水滴,抬头一看,吊瓶里一大瓶药液满满的,一点没少。
路世恒抓过她的右手,梅诗雪条件反射似的猛地抽了回来。路世恒有抓过来,用了些力,让梅诗雪抽不回手。他看了看,手背上的淤青有好几块,每个都有针眼,其中一块淤青上还有结痂的血块,应该是刚刚才有的。
这丫头,自己把吊针给拔了吗?
他再看看餐桌,早餐一口没动。
路世恒阴冷地盯着她,问道:”梅诗雪,一大早上就开始闹,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