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酒说着收起了笑脸:“虽然我知道伊斯特不会在意这些,但说真的,对于一个刺客来说,这可不是好事儿。而我更为忧虑的却是,大多数情报我都可以自信的说弄得到手,但这个黑榜的撰写者这么多年来却仍没有被人掌握过哪怕是一丝身份与背景的讯息,唯一知道的一点是这个家伙或者组织并不属于任何情报势力。即使是我,也不得庆幸这点……”
贝克曼已经看完了黑榜,他将之卷起来缠好还给了九酒,爽指夹起雪茄吐出一个烟圈,这才答话:“别想太多,那很累。只要自己的命运还掌握在自己手上,那么一切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担心起不到任何作用。”
九酒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听你说话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是面对着一面能反应出内心坦率的奇妙镜子。”
贝克曼意外的看了一眼九酒:“我以为你不会承认那些。”
九酒笑的更开心了,这个黑发年轻人用手撩起耳边的短发往后拨了拨:“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只是有些事情永远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罢了……”
***
蔚蓝号自从甩脱海军之后已经在海面上航行了三天,第三日下午遇到了一伙来袭的赏金猎人与佣兵,即使是在有几个伤员的情况下,红发海贼团还是轻易就打败了这船人。
晚餐结束后,贝克曼和九酒照例开始分析现状。
“距离奥哈拉还有两天路程,今天下午遇到的那伙追兵不堪一击,我不认为是敌人放弃了对我们的追捕,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觉得有以下可能:一,他们对我们的情报掌握不足,不能获得我们现在具体的位置所在;二,他们忌惮于我们的战力打算准备充足了用压倒性兵力来个一打尽。我偏向第二种可能。”
贝克曼赞同了九酒的意见,补充道:“从劳姆岛事件看来,海军在某个地方布置好一切等待我们自投罗的可能性最大,劳姆岛距离奥哈拉岛不远,即使海军能确认我们的下个目的地是奥哈拉却也不能赶在我们之前就做好一切,奥哈拉的地形也不适合埋伏。那么一旦他们确定了我们在西海的最终目的是直接前往伟大航路……那么他们只要守住伟大航路的路口就对我们很不利了。”
香克斯听的晕晕乎乎,半天才开口:“也就是说,奥哈拉是安全的吗?”
贝克曼点头:“相对来说,是。”
九酒斜了香克斯一眼:“前提是船长大人不惹事的话。”
香克斯愣了一下,然后嘿嘿笑着若无其事的摸了摸鼻子。
例行讨论告一段落,海贼们又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各自散开了,有喝酒唱歌的,有聊天看书的,有上甲板看星星看大海的,还有早早去睡觉的。
九酒找上了伊斯特说了一句有事商量便带着他去了副船长室。
这使得香克斯很是疑惑的看向了贝克曼,得到的却只是一个“我也不清楚”的微笑。
蔚蓝号上一共一间船长室,三间水手卧室。伊斯特不习惯与人居住,因此依旧在香克斯的船长室中占据了一个位置,地龙根据九酒描述的伊斯特的习惯与喜好将船长室偏暗处的部分划分出来增加了**、柜子与帘布——虽然香克斯抱怨说好好的一个房间加什么隔离用的帘布,不过直接被出主意的九酒给无视了。
九酒和贝克曼住了一间副船长室,一方面是不喜欢和很多人挤一间,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能更好的与贝克曼商量各种事宜。蓝山和摩卡一起,一间海图室一间医务室都可选择。其他海贼便是分开睡在另两间大号水手卧室中。
摩卡和艾科洛正从仓库取酒回来,走过拐角正巧看到走廊对面踩着楼梯下来的九酒伊斯特两人,鬼使神差的,他便扯着艾科洛缩回了拐角。
过了片刻,他们探出头一看发现两人已经不见了,而副船长室的门半掩了起来。
“咦,这时候不都是船长拉着伊斯特去喝酒的么,今天这两人这么神秘的干嘛呢?”摩卡好奇心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着艾科洛偷偷溜到了门板后面。
九酒并不知道两个伙伴的偷听行为,他随意掩上了门后耸了耸肩:“最近关于十凶的情报越来越多了,我不知道该觉得他们猖狂还是赞一句情报收集之顺利。”
伊斯特靠在了墙上,一字未发,冰冷的眼神盯着九酒,那模样就表达了一个意思:有话快说,我没时间浪费在这。
九酒不由一阵气馁,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抱怨了一句:“每次我拉你来商量就这副摸样……真羡慕那个红毛。”
然后他加大分贝到正常音量,开门见山的说道:“总之之前a拜托我的‘黑王’计划的可行性越来越高了,手头关于其他人的情报越来越充足了。虽然我知道你不感兴趣,但也希望你做好准备吧,我需要你的帮助。而且这个计划对你没有坏处,还有与这个海贼团的关系……你知道。”
九酒的态度很诚恳,话语也很直白,伊斯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事实上就算他不答应,这所谓的“黑王计划”还是会牵扯到他身上来,因此黑暗精灵照旧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他不经意的微微偏了偏头,朝着门的方向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而去翻资料的九酒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眼。
门外,摩卡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艾科洛,而对方则是回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