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奇,跟了进去。
这些官员进寺后找到了正在大殿念经的玄奘,他们随即攀谈起来。
孟赢溪虽然缩在后面,但完全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只是听了半天一句话也听不懂,因为他们说的是本地方言。
此事叫她很疑惑,这个唐僧好厉害,他不但会昆明话,居然还会这叽里呱啦的不知是甘肃还是新疆的土语。
听不懂,那就只好看了。
过了许久,她见他们中的两人相邀着玄奘换了个背静的角落继续谈话,尔后这几个官员对玄奘频频礼拜,为首的还拿出一份告示状的东西,并当厨撕了去。
官员们闹腾一阵子后辞别走了,唐僧见到孟赢溪在寺中逗留,便主动走了过来。
为避免他人旁听,她抢先用昆明话问:“玄奘师父,刚才来的这些官员都是什么人?”
玄奘当然领悟其意,于是便以地道的昆明话答她,“他们乃是瓜州的刺使独孤达以及州使李昌,梦衍西女施主,你为何还不走?”
孟赢溪懒得与他纠缠这个问题,她再问:“那份撕毁的东西是什么?”
“是太宗皇帝通发下来,命沿途各地拦截遣返贫道的牒文!”
她忧心道:“啊……那,那你该怎么办?”
“无碍,好在独孤达与李昌二位大人皆笃信我佛,贫道已经以理说服了人,所以他们才当面将这通牒撕去,任由贫道西行,还说将给贫道配一个胡人向导,以便夜渡葫芦河,偷过玉门关。”
“哎呀……玄奘师父遇到大贵人、大善人了,好事,真是件可喜可贺的大好事!”
事话已说清,接下来肯定又是劝走之类的套话,她最烦此事,于是假装知趣地辞别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玄奘师父,我走了,你好生潜心向佛吧,孟赢溪告辞!”
人走了,她的不送自走来得太容易,倒令准备了一大堆说辞的唐僧惶惶不安。
他眨巴了几下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其心道:“她会这么轻易地就离开么?好象不可能吧!”
孟赢溪这前脚刚一走,唐僧后脚就跟了出来。
她当然知道人跟在后面,却故意不躲,明明摆摆地停歇在外面,其心中笑道:“呵呵……我就守住在这寺院门口,看你能奈我如何?”
玄奘看了一阵,知道自己又着了这个妖精的鬼灵诓道,他憋了憋闷气,重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