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桂桢的心里认定了刘顺兵是被灭口,所以检查起来更加细致,当他掀开刘顺兵的嘴时,巴士余的胃里就有些翻涌,紧紧地捂住了嘴。
傅桂桢笑了笑道:“巴局长如果不适应,可以先到外面等着。”
巴士余还真觉得想吐了,跑到外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抽了一根烟,这才把吐意给压了下去,心里暗想,这帮鸟人真特么不是人。
一根烟抽完,傅桂桢已经出了来,巴士余看了一眼傅桂桢的手,差点又要吐,强忍着道:“有什么发现?”
“有。”傅桂桢点了点头。
巴士余心里微微一沉,道:“什么发现?”
傅桂桢道:“从他的口腔里发现了很多处的破损,根据伤口的情况来看,根本不是子弹造成的,而是枪管撞击的原因。”
巴士余道:“会不会是在射击的时候造成的?”
傅桂桢点头道:“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巴局长,你觉得这种警用手枪有那么大的撞击力能把满嘴的口腔弄得全是伤吗?而且他的牙齿也缺损了两颗,这需要与他爱人沈梨证实一下是不是以前就没有的,如果不是,那么完全有理由相信,刘顺兵是‘被’自杀的。”
巴士余不由一呆,心就提了起来,想不到这傅桂桢居然细致到这个地步,在走出去的时候,霍言旺匆匆地跑过来,跟巴士余撞了一下,傅桂桢叫了一声“小心”,扯了巴士余的胳膊一把,道:“巴局身体很虚啊。”
巴士余看着自己胳膊上被傅桂桢抓破的伤处,道:“傅局的鹰爪功也ting厉害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傅桂桢笑了笑。
回到办公室,巴士余有些坐立不安,其实到这个地步,诸位看官应该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前思后想了一阵子,巴士余认为事情还没有到完全败露的地步,第一,那段电话录音根本恢复不了,在与刘顺兵打电话的时候,他是用了变声器的,根本查不到自己头上。第二,干掉刘顺兵的丁铁已经远走高飞了。死无对证的情况下,谁拿自己都没有办法。
不过巴士余还是觉得事情不够保险,原先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现在露出不少破绽来了,这都是事先所不曾预料的,谁知道傅桂桢会不会还会有别的发现?
晚上,巴士余打了一个电话,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起:“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巴士余道:“有点事情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对方沉默了一下,道:“好吧,兴坝水库见。”
夜色降临,一辆车缓缓从县城驶出,巴士余一个人驾着车,在确认没人盯梢者之后,车子猛然提速,向兴坝水库开了过去。
兴坝水库的远端已经停着一辆车了,巴士余把车子熄了火,走了过去,低声道:“刘顺兵的死已经被怀疑了,我觉得你该施加点压力,免得夜长梦多。”
“能扯到你身上吗?”
“暂时还不会。”
“那就不要节外生枝,巴士贤不是已经跑路了吗?现在一切都跟你没关系,镇定点,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巴士余道:“我还是有些担心。”
“把心放回肚子里。”黑暗中那人已经走了出去。
林哲宇陪着边疆去开发区转了一圈,二季度的招商引资工作呈现出一个井喷的态势,形势非常喜人,不少企业进区,这也迫使开发区的西扩工作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在回来的路上,边疆叮嘱林哲宇,赶快把西扩的方案再完善一下,以便于常委会研究。
回到办公室不久,李国浩敲门进来,道:“边书记,市公安局傅局长说有事找您。”
边疆怔了一下,道:“请他进来。”
傅桂桢进了来,神情有些凝重,道:“边书记,有点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边疆笑道:“傅局长太客气了,请坐请坐,有什么事尽管说。”
傅桂桢道:“我这次到梁山来的目的,边书记是知道的,也花了不少时间,本来已经准备结案了,但是现在案情有了重大发现,由于涉及到的人身份比较特殊,所以还是让边书记有个准备。”
边疆的眉毛扬了扬,道:“傅局请说。”
“事情关系到梁山县公安局局长巴士余,他有重大嫌疑。”傅桂桢一字一句缓缓道。
边疆吃了一惊,道:“跟他有关系?怎么讲?”
傅桂桢道:“边书记,细节方面我不能说,对不起。”
边疆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这样吧,我表个态,只要有证据,一切按照法律来办事。”
傅桂桢道:“谢谢边书记的支持。”
看着傅桂桢出了去,边疆的目光里多了一份沉重,半晌才拉开了抽屉,拿出了另一部手机来开了机,想了想,又关了机放了回去,沉吟了一下,打了个电话给林哲宇,道:“林书记,你过来一下。”
跟着边疆又让秘书通知巴士余十分钟内赶过来。
林哲宇很快过了来,边疆示意他坐下,神情有些凝重,道:“林书记,专案组那边的调查涉及到公安局长巴士余,你是分管领导,回头你劝劝他,让他趁专案组还没有找上门主动去交待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林哲宇呆了呆,道:“怎么会与他有关?”
“这是傅局长刚刚才通报过来的,细节我不清楚。”边疆叹了一口气道,“哲宇啊,公安局这一块问题不小,你作为分管领导,得花点力气整治一下了。”
林哲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