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帮?姚瑶,我也搞不定。”他苦笑,还好自己恋上的人是舒蔚……等等,恋上?
手指蓦地僵硬在半空,顾辛彦有一瞬间的失神,待反应过来,应谨深已经扒在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你和舒蔚和好啊,我老婆说了,你们俩要离婚,都是你的错。”
顾辛彦嗤笑,仰头又灌了一瓶啤酒:“她是舒蔚的闺蜜,自然帮着她说话。”
“她说你脑残、一根筋、傻蛋、白痴……嗝。”
顾辛彦眼角抽搐了下,原来在她的眼中,自己就是这种人?是姚瑶一个人的观点,还是舒蔚也有份?
有那么一瞬间,顾辛彦只感觉一股愤怒从心底涌起。可当即就又被应谨深拉回了思绪:“你还想否认,哼,你竟然相信顾晨晨那喧人的话,明明照片是她给的,你还偏要信你老娘。所以我老婆说啦,你就是脑残、一根筋……”
应谨深把老婆大人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的,说出来的时候,一个字不漏。不免因此得意了起来。
顾辛彦到嘴边的酒杯又停在了半空,迷迷糊糊地捉住了他话里的关键词,忽然拎起应谨深的衣襟,急切地问:“你刚刚说什么?什么照片?”
“……”
某人醉倒在沙发上,嘴里咕哝着什么已听不清楚。可刚刚说出口的话顾辛彦还记忆深刻,气倒***结婚照片,是姚瑶拿出来的。他忽然烦躁起来,既然不是舒蔚,她怎么不说呢。
是了,她说了。在医院里拼命地解释,可他……没有信。
某种名叫愧疚的东西从心底涌出,顾辛彦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他记得她在急诊室外苦苦解释,记得她一次又一次向胡静示好,记得她一再澄清她没有做。
可他,不信。
连夜驱车回到顾宅,男人脸上布满了寒霜,开车进了顾宅里,脸上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下颌线条紧绷成一条直线,那模样,比深冷的冬天还要骇人。
直接进了玄关,顾不上灯光已熄,皮鞋和大理石地板接触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住在一楼的佣人被吵醒,急急忙忙披了衣服出来察看。待看见顾辛彦铁青的脸色时,立即缩了回去。
清脆的脚步声停在二楼。
“叩叩!叩叩!”大半夜的响起敲门声,总有些骇人,可房间里的灯光在瞬间被点亮。顾晨晨从被子里翻身坐起,把手机扔到一旁去。
她本就没有睡着,被这么一吵,更是没有睡意:“这个点干嘛呢?唐妈是不是?最好你有重要的事情,否则哼哼。”
房门拉开,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光线,她抬头,就对上顾辛彦冰冷的面容:“哥……哥,你怎么来了?”
顾不上和她打招呼,顾辛彦强势地推门而入,视线在房内扫过,高大的身躯最终停在了房间正中央。
顾晨晨那样庆幸,他没有走到**头,否则就会发现她的小秘密……
“哥,你有什么事呀。怎么随便到我的房间里来。”她可是女孩子,从十四岁开始,这房间里就没有男性成员进来过。
要是别人随便乱闯,她肯定是不会放过的,可偏偏对象是她哥……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的人。
“妈在医院晕倒的事,还记得吧?”
“嗯,当然记得了。妈妈都进手术室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会不记得呢。”
“当时你很着急吧,妈看了照片之后,直接就晕了过去。那里也没有别人,是你把妈送进手术室的对不对?”顾辛彦像是不知道时间地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随手拿起她桌面的小玩意把玩。
顾晨晨只来得及把手机藏好,其余的可顾不上那么多,听见他的话便点点头:“不是呀,是姚瑶先反应过来,毕竟那照片是她……”
“是她拿出来的?”
顾晨晨当即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瞪大了双目紧紧盯着顾辛彦,小巧的红唇蠕动了几下,许久也没有发出声音。她一直觉得顾辛彦疼她,平时不管什么也依着她,可真到了这时候,她张了张嘴竟感觉到一丝惧怕。
手指伸出,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顾辛彦的衣角。顾晨晨讨好地冲着他笑笑:“哥,你说什么呢。明明是舒蔚,她故意要气妈。”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连她自己也知道没有底气。当即跌坐在**边,十根手指紧紧缠在一块:“我也不是故意的,是妈她让我这么做,我也不敢不听。”
顾辛彦猛地推开她站起来,眉宇间散出深深的戾色。他回头看了顾晨晨一眼,重重地甩开手,径直走了出去。原来真不是舒蔚做的,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把他绕进了一个大圈子里。
“少爷,飘雪了。又要出门吗?”管家见他走到门边,又迎了上来。
顾辛彦愣了愣,抬头看了看深沉的天色。今年的冬天,雪像不要钱似的,北城是沿海城市,常年水汽充足。可从没有哪一年,像如今这样,整天下着雪。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生从楼上传来。顾晨晨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口,满脸气愤:“哥,就算照片是冤枉了她,可今天,她让昭颖姐过敏是事又要怎么解释?这次我可没有冤枉她。”
顾辛彦到门边的身躯骤然一僵,听见她的话之后久久没有反应。顾晨晨跺跺脚,转身又回了房间,并重重地把门关上。
“少爷,出门办事的话,多带件衣服吧。”管家从小看着他长大,一向是关心备至的。顾辛彦没有回应,只是站在门口,等了许久也没有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