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渊心里一顿,握住了魏氏的手,“元莹,委屈你了。”
“婢妾只想着老爷能好,其他的,婢妾都管不了。”
说这话的时候,魏氏的睫毛上适时的挂上了几滴泪珠,却是努力的隐忍着,紧紧的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姿态更是惹人疼惜,夏川渊拍了拍她的手,道:“事情若是成功,我定会重重的赏你。”
说完,便握着银票,走了出去。
夏梦凝自椅子上站起,笑道:“姨娘好巧的心思,凝儿在这里可要先恭喜姨娘了。”
魏氏脸色有些惶恐,急忙低头道:“婢妾不敢,婢妾不敢。”
夏梦凝心里哂笑,这魏氏,还真是要演戏演全套吗?
“姨娘不必惶恐,如今姨娘得了爹爹的**爱,只怕是万一这场面被爹爹看到,还会怪凝儿欺负姨娘了呢。”
说着,夏梦凝掩着嘴,轻声笑起来。
语气中的不屑和嘲讽,一般人都能听出,偏偏那魏氏像是真的没有听出来一样,面色比之前惶恐更甚。
这样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果真是容易误导人啊。
夏梦然站在一边,已经忍不住站了出来,“三姐姐何出此言,梅夫人已经在府上独大,三姐姐难道心里还不满足吗,非得在这里对着姨娘冷嘲热讽,难道这样,就能彰显三姐姐大家闺秀的气质吗?”
夏梦凝摇头,看了看夏梦然道:“五妹妹何必激动呢,我只是在跟姨娘说说话而已。”
说着,转头对魏氏道:“姨娘可还记得那付氏,就是我原本身边贴身妈妈的姐姐。”
见魏氏的眼皮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夏梦凝笑着道:“前些日子我一时手痒,就将那付氏的四肢都砍了去,眼睛也挖了出来,放在了坛子内,搁在地牢的井屏后面……”
说到这,夏梦凝见魏氏的脸色仍然平静,鬓边的头发却微微湿了,夏梦凝不屑的笑笑,是害怕了吗?
想到这,夏梦凝又接着道:“哎……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这些心怀不轨的人啊,都该死,况且爹爹也是应允过的,可偏偏前几日那方氏不知又从哪里跑了出来,还想要加害我的幼弟,我本来是想为幼弟积福,不想去动她,就让丫头带她去看了看付氏,谁能想到……”
说着,夏梦凝轻轻的掩着嘴笑了起来,声音愉悦道:“这方氏的胆子也小的很,第一次见这人被火炭烤的焦黑,还被砍了四肢挖了眼睛,竟然当场就被吓死了,姨娘,你说这方氏好不好笑啊?”
这样的一番话,夏梦凝却是用调笑的语气说出来的,夏梦然心里已经很害怕了,偏偏看向夏梦凝的笑容时,觉得更加害怕。
夏梦凝说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面色已经有些发白的魏氏,继续道:“姨娘不必害怕,反正这事姨娘又没有参与,可惜了这付氏,日日诅咒那当初害她的人,连舌头都被自己咬断了,不过我给她施了针,保住了她的性命。”
说完,夏梦凝便扶了扶额,道:“时候不早了,我可是得去看看母亲了,姨娘自便。”
九儿忙走上前来,给夏梦凝系上了披风戴上毡帽,两人便一同走了出去。
见夏梦凝走了,魏氏这才发觉身子有些紧绷,想要努力的放松一下,却又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
“姨娘……”夏梦然急忙伸手去扶她,合着张妈妈一起,才把魏氏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好。
张妈妈拿了丝帕给魏氏擦着汗,魏氏的唇都有些苍白,哆嗦着道:“张妈妈,你去打听打听,是不是真的?”
张妈妈正要问,便又像是想明白了似得,低头走了下去。
夏梦然担心道:“姨娘您没事吧?”
魏氏摇摇头,咽了口唾沫道:“先回雨燕。”
两人回了魏氏的雨燕,魏氏一进门便瘫倒在榻上,正在这时,张妈妈已经回来了,魏氏急忙问:“怎样?是不是真的?”
见张妈妈点点头,魏氏像是看见了什么惊恐的东西一样,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夏梦然上前去安抚着魏氏,魏氏却一下子抓紧了夏梦然的手臂,“然儿,你今天也瞧见了,那个夏梦凝,真的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她竟然……竟然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
夏梦然想起夏梦凝在自己面前说那付氏的样子时,也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付氏已经被她折磨成了什么样子,竟然能活活把方氏吓死。
魏氏喝了张妈妈递上来的茶水,稍稍平定了心思,眼光中浮现出一丝阴狠,“张妈妈,看来夏梦凝远比我想象中的要难对付,本以为她只是小有心计,借助她的手除掉了方氏宁氏,可到如今……”
张妈妈点着头,“姨娘,容老奴说句实话,这三秀,可不能轻易的动。”
夏梦然不以为然,“张妈妈可是糊涂了,如今姨娘帮了爹爹这么大的忙,府上的正室悬空,那葛氏又是皇上钦赐的平妻,已经不能再升正室,如今府上只有姨娘自己了,张妈妈还叫姨娘隐忍夏梦凝?”
张妈妈在心里叹口气,却是不再说话,五秀虽是姨娘所生,却还是年纪尚幼,不懂得谋略策划。
魏氏听了,看了一眼夏梦然道:“张妈妈说的对。”
夏梦然疑惑,魏氏示意她不要着急,接着道:“若是老爷能顺利的抬我为正室,那我也只是和葛氏持平而已,毕竟她是皇上钦赐的平妻,况且夏梦凝又与世子有婚约,葛氏又新得了儿子,要想老爷讨厌她们母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