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止低吼着,“逆子,难道你不知夏三秀是你大哥的未婚妻吗,他们已经有了皇上钦赐的婚约,她是你的大嫂啊。..”
长孙里抱着头,痛苦的垂首,过了好半晌,才忽然抬起头来:“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说着,却是目光直直的看向长孙止,没有一丝退却,“父王,母妃,孩儿是喜欢夏三秀,喜欢的不能自拔,喜欢的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这样说完,长孙里像是忽然轻松了许多,神情一下子缓和下来,像是陷入了旧旧的回忆里一样,“孩儿从来不曾去喜欢任何女子,直到那一次在太后的寿宴上,孩儿见到了夏三秀的舞姿,她是那样美好那样纯净,仿佛**凡间的仙子,孩儿的心,第一次感觉到跳动了,可是就在那一日,孩儿却知道了她要和大哥成亲的消息,孩儿知道自己比不上大哥,可是孩儿胆敢保证,孩儿爱慕夏秀的心,一点也不比大哥少。”
长孙止瞪着他,“逆子,你这是想干什么?夺兄长的未婚妻吗?”
长孙里苦笑,“孩儿能干什么,孩儿样样都比不上大哥,所以孩儿只能忍耐,可是那一日郑东霖竟然敢和一群人对夏秀出言侮辱,孩儿就冲上去打死了他,孩儿不敢怎样,只想能好好的守护自己心爱的女子,这点有错吗?孩儿的婚姻,不是自己做主,还要装作感恩的样子来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子回家,孩儿没有自由了,所以,昨夜孩儿才去了丞相府里,跟夏秀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说到这,长孙里又想起了昨夜身下的女子,是那样美好那样纯净,他想起来自己吻上夏梦凝的唇瓣之时,那种美好的滋味儿,足以让自己终身难忘。
长孙里的这一番话说完,几乎让郑瑞蓝窒息,他亲口承认了不爱自己了,郑瑞蓝流着泪,就算是在自己面前,它还是毫不保留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纵使这话是那样的伤了自己的心,纵使这话是那样的残忍,可他还是说出来了。
他不在乎自己的感受!郑瑞蓝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带倒钩的尖刀一样,狠狠的刺入,拔出来的时候,那倒钩将自己胸腔中的血肉都牵连而出,这人,却偏偏是自己最爱的男子,郑瑞蓝感觉好痛,几乎痛的她不能呼吸。
“蓝儿……”郑毓秀看见了郑瑞蓝又昏迷了过去,急忙上前来喊道,长孙里被惊醒,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正在自己的新婚妻子面前,而他刚才说的这番话,着实会伤了她的心。
郑毓秀转了头,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长孙里的脸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郑毓秀道:“里儿,我原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没想到你竟是这样自私,纵使这婚事是我和你父王安排的,那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你能平安无事吗,难道你要我们看着你去死吗?你这是多么的不孝,婚事你不满意,那蓝儿呢,她能做的了主吗,她一个年华正好的女子,却嫁给一个不爱自己自私自利的男人,她又何尝不幸,里儿,你如今为何变得这样自私,你已经成人,我和你父王都渐渐老去,难道你非要折腾这个家里外不宁,你才肯安心吗?”
郑毓秀几乎是吼着,说完了这样的一番话,她虽是利用长孙里,可从效养到大,她是真的在长孙里的身上倾注了一腔的心血,如今真的是把长孙里当成亲生孩子一般看待,所以才会在看见长孙里如此模样的时候,痛心疾首的给了他一巴掌。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郑毓秀都流了泪,说完这些话,便急急的跑了出去,长孙止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不过想起郑毓秀的孩子没了,而长孙里又是自婿郑毓秀抚养长大,郑毓秀一定倾注了自己的感情,这才叹了一口气,对长孙里道:“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也是走了出去。
长孙里听完郑毓秀的一番话,心中也是纠结万分,是啊,蓝儿没有错,说到头,她也是无辜的,可是自己与夏梦凝已经行了周公之礼,若是自己这时候在选择抛弃她,那自己就真的不是个男人了。
罢了罢了,人不是都说,爱情本就是自私的,自己不能去伤了心爱的女子的心,所以只能选择伤害蓝儿了。
竹枝园内,夏梦凝正坐在窗边看医书,春日的暖阳从窗子里投射进来,将夏梦凝的侧脸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圈,翩若蝴蝶的飞睫,时不时的微微抖动着,九儿端了点心进来,便是看见了这样的一副场景。
“秀,吃些点心吧。”
九儿轻声道,将点心放在了榻上的懈上,描着浅绿色桂枝的碟子上摆着几块精致的荷叶糕,夏梦凝放下医书,轻轻的嗅了嗅,满意的眼睛都弯起来,“九儿,这定是珠莲做的荷叶糕。”
九儿笑笑,“秀好灵的鼻子。”
夏梦凝动了身子,微微的倚在懈上,伸手拈了一块荷叶糕放入口中,荷叶糕掺了分量正好的面粉,中间夹杂着荷叶的清香,甜而不腻,入口柔滑,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正巧这时候珠莲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刚煮好的甜汤,放在懈上道:“秀,这是奴婢刚煮的藕粉薏仁汤,滋润养颜的,秀尝一尝。”
夏梦凝皱了眉,冲着珠莲撒娇道:“好珠莲,你是知道的,我最不喜薏仁了。”
珠莲笑笑,伸手给夏梦凝倒了一碗,“秀尝一口就是,若还是不喜,奴婢便撤了去。”
夏梦凝接了过来将信将疑的尝了一口,随即便笑道:“珠莲,这汤为何不苦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