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早已隐蔽在此处的长孙允,此刻的他早已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装束,手中利剑直取那黑衣人的面门。
两人斗了几招,黑衣人明显不是长孙允的对手,渐渐落下阵势来,长孙允趁机往前一扑,没成想黑衣人却是来了个金蝉脱壳,让长孙允撕下了背部的一大块衣服,身子便往下一滚,顺着屋檐爬走了。
长孙允正欲追上去,就听见一阵喧哗的声音,“抓刺客……”
长孙允皱眉,转了身,顺着屋脊爬了下去。
翌日,皇榜便下了来,“夏梦凝目无法纪,用带了传染病的药材制作药膳,引起全京城大范围的瘟疫,择三日后问斩。”
此令一下,全京城都是震惊无比,虽然没有公布出健存的药膳中有没有传染病,可看皇上下了这样的圣旨,一般是没错了的。
丞相府受到牵连,整个健存的人也被下了大狱,曾经风光无限的丞相府和健存,都在**之间落败,令人唏嘘。
入夜,夏梦凝正坐在牢房中调理气息,一个狱卒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拉开门道:“吃饭了。”
夏梦凝睁开眼睛看了看,见那狱卒将饭菜搁在地上,四下看了看,望向夏梦凝时,却是有几分凝视。
夏梦凝站起身子,走过去将饭菜端了起来,普通的一碗米饭一碟炒青菜,夏梦凝仔细的看了,见那竹筷似乎有些不对劲,手中暗自使力,就将竹筷捏断。
果然,这竹筷是空心的,里面还夹着一张被卷成了一卷的纸条,夏梦凝伸手取了,打开一看,那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几个字,是一张药方。
夏梦凝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她这么多日子以来,终于等到了长孙允的信儿。
这几日自从皇上下旨决定处死自己,自己已经被换进了地牢中看守,这里的人全是皇上的,自然不是长孙允说进就进来的。
夏梦凝将手中的药方细细的看了,忍不住皱了眉,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药方,忽然想起了一种特殊的东西。
这天池花的花粉有毒,可医书上曾经记载,若是配以甘菊的根部煮水,涂抹在肚脐以下三分的位置,便可以解除这种毒性,夏梦凝想到这里,心中欣喜起来,若是能解得了这毒,那自己便可以洗清冤屈了。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如何让自己出去,将这方法用来试一试。
夏梦凝皱眉,她知道自己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放出去的,可是时间又非常紧迫,夏梦凝想到这里,不由得伸手自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纸包,这是在事发当时,自己从已经死掉的女子的身上寻得,是健存的药膳材料。
若是有毒,自己吃下了,便可以再为自己解毒,这样的话,足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夏梦凝想着,伸手揭开了纸包,自己现在就要赌一把了。
莹白的手指将纸包一层层的揭开,正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嚯嚯’声音传了过来,夏梦凝一惊,急忙转头,只见头顶处趴了一个人,那人看不清楚脸,只能看见一块模糊的黑影。
这地牢的构造很是奇特,所有的犯人都被一个个的关押在不同的牢笼里,每一个牢笼都是紧紧连着的,上下各关了一人。
夏梦凝所处的牢笼,两面都是石壁,头顶处却还有一人,夏梦凝抬头望去,只见那人正趴在那大约一掌宽的缝隙中往下看,呵呵的笑着,道:“忻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声音低沉而冷冽,让人听了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夏梦凝镇定了心神,往旁边移了移步子,道:“你是何人?”
那人听了这话,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几声,“被关在地牢里,自然是犯人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犯人……哈哈哈哈……”
这笑声太过凄厉,让人听了忍不住心惊肉跳,夏梦凝暗了暗眼神,估摸着这人可能是个长期被困在地牢里,所以失了心智的疯子。
夏梦凝转了身子,走到石壁之前坐下,不予理会头顶处的人。
那人愣了愣,伸手拨拉开了面上的头发,露出一张黑乎乎的脸来,道:“忻娘,你手里拿的,是天池花的花粉吧。”
夏梦凝一愣,心里有些惊讶,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手里的东西,这里光线极其阴暗,墙壁上只有一盏晃晃悠悠的小烛灯,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隔得不远,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看得清楚的。
夏梦凝想到这,抬起头道:“前辈,你说的没错,我手里拿的正是天池花的花粉,只是不知道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听了,‘嚯嚯’的笑了起来,这声音让人听了以后禁不住头皮发麻,饶是夏梦凝心里素质再强健,也是有些不自在。
好在那人笑了几声之后就止住了笑声,开口道:“忻娘,看在你叫我一声前辈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这天池花的花粉,可是有剧毒的,若是这人一不小心吃了,十有**是必死无疑了。”
夏梦凝点着头,道:“前辈是如何得知的?”
那人笑了几声,道:“我就是被这东西害的进了这地牢,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它了。”
说着,那人拨拉开了头发,用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抹,道:“忻娘,看你穿的这么好,一定是大户人家的闺女,犯了什么事儿啊?”
夏梦凝苦笑,没有做声,只是手中拨弄着那纸包,犹豫着。
那人见夏梦凝专心的研究手里的纸包,疑惑道:“你拿着这东西,难不成想自杀?”
夏梦凝笑笑,道:“怎么会呢?”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