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干笑了几声。“二秀说笑了,我不过是……”
“是什么?彻头彻尾都是林嬷嬷一个人的说辞,我不过是问了句而已,你就大呼行着,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宁萱芷右手一扬,林嬷嬷瞬时躲开,捂着脸惊恐的叫起来。“二秀,不要!”
“林嬷嬷,你叫什么呢?”宁宣芷诧异的看了眼林嬷嬷,她拨弄着垂落下的发丝,呵呵笑起来。“嬷嬷还是老样子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没事也给你整出事来。”
宁萱芷的话立即引来所有人的哄堂大笑,这林嬷嬷平日里仗着是大夫人的陪嫁丫头,一张嘴可以逼死人,今天算是遇到了敌手。
“红菱,当着所有人的面,老老实实说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秀,我是冤枉的!”红菱爬了几步拽住宁萱芷的裙摆哭诉起来。
“您让我去找高人替老爷寻得宝物,红菱办事不力没能拿回宝物,只好在城中挑了个物件回来交差,却不想一回府就被林嬷嬷带入地牢,还硬说我私会男子。”
宁萱芷应了声,从林嬷嬷手里夺过琥珀玉坠递到红菱的跟前。“是不是这个?”
“没错,就是这个!”红菱哭哭啼啼,眼泪鼻涕与血水混在了一起,,抹得脸上到处都是。
“秀!林嬷嬷派人拷打我,要我说这是您跟男子私通的信物,我知道之前是我对不起您,这次就算打死我也不会听命与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大夫人那里,就变成了您跟外人私通,秀,您一定要替红菱做主啊!”
宁萱芷低着头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她扬了扬眉发出一丝幽幽叹息。“林嬷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我没有,你不要听这个丫头乱说。”林嬷嬷结巴的叫起来。
“大娘,红菱外出确实是我的注意,下个月就是爹爹寿诞,我知道城外有位高人,想从他那里弄件宝物送给爹爹,给他个惊喜_人难求,红菱做事不利,买来此物讨我欢心,却不想被人利用,坏我名声是笑,坏了爹爹的清誉可大啊!”
宁萱芷掩面哭泣起来,红菱拖着受伤的身体抱住她,冲着林馨婉喊冤道:“大夫人,秀一直都是深居简出,您是知道的呀!就算要跟男子私通,也不会把信物藏在身上,您说是不?”
“该死的奴婢,谁准你在这里大喊大叫。”林嬷嬷抬起脚就踹向红菱。
宁萱芷见状把红菱扑倒在地上,后背着实的挨着林嬷嬷重重的一脚,倒在地上,一口血沫从嘴里喷出。
“哎呀,秀,你怎么了?不好了,秀流血了,林嬷嬷,你怎么下手那么狠,她可是二秀,老爷的骨肉啊!”红菱一边抹着宁萱芷的嘴角,把血抹得到处都是,一边叫嚷着。
“林嬷嬷,你折磨我就算了,为什么连二秀都不肯放过,她可是主子啊,就算犯了错,也轮不到你来打骂。”
林嬷嬷傻了眼,她连忙收起曲折的腿,那一脚确实用了几分力,但不至于就把人踢到吐血啊!“夫人,我……”
“大夫人,老夫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舅老爷摸着胡子呵呵笑了两声,他半眯着眼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林馨婉此刻的脸色黑的跟包公一样,眼下的形势正在偏离她的掌握,恶狠狠瞪了林嬷嬷一眼,朝着舅老爷说道:“您老有话拒说。”
“老夫想起来一件事,之前因内急在后院方便的时候,确实听到有人这么说过‘只要你承认是二秀与男子私会,我就饶你一命,什么的,后面好像还有威胁之类的话,我就听不太真切了,呵呵,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林馨婉眼角抽抽了两下,这还耳朵不好使,该听的都听到了。
宁萱芷扬起头望着坐在右侧的舅老爷,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很快就被哀怨给取代。
“大娘,您要替孩儿做主啊!女儿万万做不成与人苟且之事,这事要传出,还让女儿怎么见人啊,还不如一死百了!”说着宁萱芷用力推开红菱,就往一边的墙柱撞去。
“啊!”
“快救人!”
林馨婉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大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去请大夫!”
宁萱芷额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血流成柱。她气若游丝的说道:“大娘,您,您一定要替儿做主啊!”
林馨婉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胸口的起伏。“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做主!”
听到林馨婉的保证后,宁萱芷才晕倒在红菱的怀里。
“来人,把林嬷嬷带下去,重责二十大板,关入柴房待我亲自审问。”
“夫人,冤枉啊!”林嬷嬷被两个大汉架起拖往刑司房。
舅老爷巍巍颤颤的站起身,腿脚坐久了有些不灵便,一个没站稳往边上倒去。
“小心!”幸得边上有人搀扶,舅老爷才站稳脚跟,朝着身边的俊俏男子呵呵一笑。
“谢谢啊!”
林馨婉心思重重皱着眉望了过去,刚好看到舅老爷被人扶起。“舅老爷可要当心身子骨啊!”
“人老了,都难免一死,这把老骨头是越来越不听使唤了。”舅老爷呵呵呵笑着。“年轻人,方便的话送我回去可好?”
“方便!”
“等一下,你叫什么,我怎么没见过你?”林馨婉瞅着年轻人,尚书府里的人她记不下全部,但也不会漏掉这么个面向出众的人物。
“在下秦。”
“哦!你送舅老爷回去,路上小心。”
秦褚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