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带着铜山、铁山离开了酒店,酒店的保安经理此刻就带着十几个保安等在楼下,见林昆三人从酒店里出来,这保安经理本来想硬着头皮拦住,可这警察都不敢管的事儿,他一个酒店的保安经理更不敢管了,尤其看着林昆身后的铜山铁山,这两人都是一米九多的身高,雄壮的大体格子就像是两座大山一样,尤其这两人还阴沉着脸,这保安经理一句话还不等说出来,就被吓得咽进了肚子里。
三人坐着劳斯莱斯离开,看到劳斯莱斯的车牌号,保安经理的脑门子上,更是一层冷汗淌了下来,回过头冲他周围的一群手下说:“今天这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谁要是说出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保安经理刚才是挺怂的,可在他的这一群手下面前,还是威风十足,他这么一说,这些手下都知道,刚才走出来这仨人不简单,至于那个听说被割了舌头的瓜货,肯定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一个个含着自己的舌头,浑身打了个激灵。
铜山和铁山的特点,就是两人从不轻易开口说话,不管林昆做什么,他们不会多问,林昆让他们去做什么,他们更不会多问,不过这一回铜山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他坐在副驾座上,趁着等红绿的时候,歪过头看着林昆道:“昆子,那个女人不检点,你就这么轻易地把她给放了?”
林昆笑着说:“不然还能怎么着,闹得满城皆知丢朱家的脸?或者是让朱家其他人知道?如果爷爷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气大伤身的,这种红杏出墙的事儿,放在寻常的百姓家都是难以接受,更别说是朱家了。
其实这个李玉兰也是挺可怜的,名存实亡的夫妻感情,又有一堆只盯着她钱财的娘家人,这偌大的一个世界上,肯真心待她的人,估计也就我那堂弟朱正正和堂妹朱诗然了。”
“诗然?”
铁山疑惑了一声,“和志坚在一起的那个小丫头,不就是诗然么。”
林昆笑着说:“是啊,这李玉兰就是诗然的母亲。”
铜山道:“那就更应该放过她了,这女人虽然不检点,可以后说不定就是志坚的丈母娘了,可志坚这丈母娘……”
林昆打断道:“这件事,我们三个人知道就行了,不要声张出去,千万不要让诗然知道,不管这李玉兰怎么样,毕竟在诗然和正正的眼里是一个好母亲,这就足够了。”
铜山和铁山一起答应道:“嗯!”
……
李玉兰在房间里坐了很久,林昆的话回响在她的耳畔,有些事情她不是一点也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多承认罢了,不过有一点还是让她很意外,林昆今天居然是来帮她的,对她一丝要求也没有,也没有丝毫抓住把柄要挟她的意思。
空气中的血腥弥漫,她也渐渐适应了,喝光了杯子里的水,起身看了一眼地上那一滩刺眼的血迹,重新整理好了衣服,戴上墨镜离开了,为了不引人耳目,她没有开车过来,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进去,便向娘家驶去了。
有些事情不愿意承认,可到了该证明的时候,总要还自己一个清醒,她在车上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她想吃茴香陷的饺子了,母亲一听说她要回来,马上高兴地答应这就给她包饺子。
李家现在居住在燕京城内三环处的一处别墅,那儿本来是朱家的房子,当初作为彩礼一并送给了李家,李玉老师,母亲是一个小学老师,当初朱坤鹏看上了年轻貌美的李玉兰,回到家里跟朱老说了这件事,朱老让人去调查了一下李玉兰的家庭背景,虽说父母的职业层次不高,但也算是书香门第育人子嗣,便答应下了这门亲事。
普通的富贾豪门,在子女们选择终身配偶的时候,会考虑到门当户对,可到了朱家这个层次,能够门当户对的怕是只有四大家族的另外三家,与其选择那些二线三线的家族,倒不如选择一个寻常的百姓家,能更踏实一些。
出租车驶入了别墅区,别墅区门口的保安都认得李玉兰,这位燕京李家的儿媳妇,不论走到哪儿都是受人尊敬,其实李玉兰心里也清楚,众人尊敬的是朱家,而并非她李玉兰本人。
母亲正在家里包饺子,无所事事的大哥在家里打电脑游戏,母亲已经七十好几,眼看着要八十岁的人了,不过好在和父亲身体都硬朗,大哥今天也是五十好几,这一辈子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吃喝嫖赌抽,年轻的时候成过家,但嫂子实在受不了他的不务正业,就带着孩子离开了,李家老大那时候还跟媳妇吵吵着,说他妹妹嫁入了朱家,以后他们李家就是荣华富贵,他媳妇离开他以后,肯定得吃糠咽菜,更别说还带着一个孩子,活都困难。
可李玉兰的嫂子是真要那一口气,就带着儿子离开了,这些年一次李家也没回来过,甚至一次抚养费都没问李老大要过,而老天似乎开眼,这李老大离婚以后本来找过女人想要再生孩子,可去医院一检查居然得了一种惯病,精子坏死,这一辈子都别想再有孩子了。
听说李玉兰回家,母亲给弟弟还有妹妹打了电话,基本上中午的时候,李家的四兄妹和两个老人坐在了餐桌前吃饭。
饺子刚夹起来,还不等放进嘴里,李玉兰的弟弟便冲她母亲挤了个眼色,母亲马上轻咳了一声,笑着看向李玉兰,李玉兰知道母亲这又是要开口要钱了,她笑着打断母亲,“妈,你有事等会儿再说,你还记得我九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