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邃且旷远……
楚静瑶和澄澄没在家,林昆也就失去了回家的意义,开着车来到了市中心医院,看望了下脱离危险期的刘刚,刘刚目前的情况得到了好转,林昆特意找医生问了下,照目前的这种情况维持下去,过个两三天人就能醒过来,不过想要彻底的康复到出院,恐怕还需要很长一段日子。
林昆安慰耿月娥道:“嫂子,只要人没事就好。”并且向耿月娥保证,刘刚住院这段时间的所有开销,全部都由百凤门出,请最好的医生,住最好的病房,不惜花费多少钱,一定要让刘刚平安顺利的从医院里出来。
在林昆的人生字典里,伙伴可以有很多,但真正的朋友和兄弟却是少之又少,为了朋友和兄弟,付出的再多都值得,哪怕是付出了生命。
林昆又特意的叮嘱了守在医院的几个小弟,让他们百分之二百的警惕,一旦发现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务必要在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他。
此时,冈司正待在马锦魁提供的会所里,他手下的四个小弟受伤,尤如伤了他的羽翼,他静静的盘腿坐在会所的地板上,闭目养神,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嗡嗡的震动了起来,冈司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嘴角马上勾起了一丝和蔼的笑容,认识冈司的人都知道,他几乎从来不笑,即便是笑也是阴测测的,像这么和蔼的笑容,在他的脸上绝对是一百年才能见到一次的。
“冈川,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冈司对着电话笑着说,冈川是他唯一的胞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但走的人生道路不同,冈司选择了做佣兵,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冈川则上大学学习经营管理,做了一家规模不小的企业的社长。
“抱歉,我不是冈川社长,我是他手下的员工。”对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岛国话说的很溜,但一听就能听出来是华夏口音。
“哦?我弟弟呢?”冈司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僵硬,连语气也变的冰冷起来,隐隐的一阵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冈川社长正在医院,是他让我打电话联系您的。”说话的这不是别人,正是沈曼的老爸沈中山。
“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去!”冈司抑制不住激动的说道,弟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曾发过誓,谁要是敢碰他的弟弟,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冈先生,你现在不是在岛国么,过来的话恐怕……”不等沈中山在电话里把话说完,冈司咆哮道:“把医院的地址告诉我,现在、马上!”
沈中山一下子被吼的懵了,过了两秒钟才颤颤巍巍的把地址说了出来,然后电话的另一头啪的一声挂断了,一阵盲音伴随着心跳嘟嘟响起。
旁边沈曼的母亲疑惑的看着他,沈中山尴尬的笑了笑,“冈社长哥哥的脾气好像不太好,这性格未免也有点太急了,岛国到中港市大老远呢,最快也得明天能过来吧。”
沈曼的母亲担心的道:“中山,不会有什么事吧,我怎么突然有些担心呢?”
沈中山故作轻松的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咱们也是出于好心对不对。”
沈曼的母亲道:“好心没办成好事,现在冈社长还住院了,我怕你……”
沈中山笑着打断道:“别瞎害怕了,我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不是靠巴结哪个领导,而是凭真才实干,即便这家企业不用我了,聘我的人多了去了,你就放心吧,我总归不会为工作发愁的,你也不用为生活发愁。”
沈母笑着点点头,可心里头还是难免的担心。
平静的走廊尽头,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浑身煞气凛然的男人,正闷着头向这边走来,和他擦肩而过的人全都不由的纷纷让开,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沈中山夫妇注意到了这个男人,心里头忍不住的咯噔一声,这个男人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强大的令人心里压抑。
沈中山夫妇从来也没见过冈社长的这位哥哥,但直觉告诉他们,这个人应该就是冈社长的哥哥,除了相貌隐隐有些相似之外,除了冈社长的哥哥,沈中山没有通知任何人冈社长在医院里,这主要也是冈社长的意思。
冈司直接走到了沈中山夫妇的跟前,脸色阴沉的冲沈中山问道:“刚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沈中山道:“你是冈社长的哥哥?”
冈司低声怒道:“回答我的问题!”
沈中山被吓的心底一哆嗦,道:“是我。”
冈司语气冰冷的问:“我弟弟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沈中山道:“医生说身上几处轻微的骨折,问题不大,做个小手术就好了。”
冈司突然一把揪住了沈中山的衣领,铿的一声把他顶在了墙上,怒喝道:“谁伤的我弟弟!”
沈中山唯唯诺诺,心底出于对女儿的保护,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旁的沈母赶紧过来想要拉开冈司,却被冈司一个冰冷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冈司的手指抵在了沈中山的脖子,语气阴冷的仿佛极低吹来的冷风一样,阴森森的道:“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快说是谁伤了我弟弟,否则……”指上的力道渐渐加大了起来,沈中山明显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了。
“嘿,干什么呢!”
远处传来了一声呵斥声,两个医院里的保安手里抄着警棍快速的过来。
冈司回过头冷冷的瞥了两个保安一眼,什么都没说,两个保安却是拎着警棍不依不饶的逼过来,冲着他警告道: